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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学研究]越南社会主义革新的实践与理论创新
作者:赵排风

《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7年 第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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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1986年越共“六大”开启革新开放的新时期。在总结建国后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经验教训的基础上,越南在农业、财政金融、工业等领域采取一系列革新措施,实行社会主义定向的市场经济,积极进行政治体制改革,全方位推行对外开放政策,经济社会发展成效显著,对一些重大理论问题的认识也有新的突破。
       关键词:越南;越南共产党;革新开放;社会主义;实践;理论创新
       中图分类号:D5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242(2007)04—0114—05
       越南是我国重要的周边国家,也是在现存的五个共产党执政的社会主义国家中,除中国之外对社会主义认识突破最大、革新步伐迈得最快的国家之一。越南的革新开放在借鉴中国经验的同时有许多自己的特点和创新,研究越南的社会主义建设,不仅可以从侧面加深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识,而且可以从越南的社会主义建设中得到一些有益的启示和借鉴。近年来,国外对越南的革新开放有一些报道,但缺乏系统的研究。虽然国内一些学者对越南问题比较关注,对越共的社会主义认识上的变化、越南农业问题、越南政治民主化问题、越南反腐败问题、越南国有企业改革问题等方面进行了研究,发表了一些有价值的研究文章,但总的来看,研究成果偏少。笔者在吸收、借鉴现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在纵与横的结合上,对越南社会主义革新开放的实践与理论的创新进行较全面、系统的分析,这对我们探索社会主义建设一般规律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一、越南革新的社会背景
       1954年越南抗法战争胜利;1955~1957年完成了土地改革和恢复经济两大任务;1958~1960年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到1960年年底,越南北部基本上完成了农业初级合作化的任务。1976年7月,越南南北统一;1977年南方开始试办高级农业合作社;1985年年底农业合作化基本完成。由于越南在社会主义改造及经济建设中照搬苏联模式,急躁冒讲,脱离国情,大搞生产关系的变革,力图在短时间内使越南“快、猛、稳地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结果欲速则不达,不仅没有实现设想的社会发展目标,反而大大破坏了原有的生产力,加之对外政策的失误,到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越南的经济、社会均陷入了严重危机之中。城市工商企业缺乏活力,效益低下。企业普遍开工不足,设备使用率只有40%-59%。农业自1975年后粮食连年减产,人均粮食由1976年的274公斤下降到1980年的267.5公斤。因此,国内粮食日益紧缺,每年要从中国、苏联进口大量粮食,人民生活日益艰难,自1978年起约有200万人冒着生命危险漂洋过海到别国谋生。
       面对严峻的经济形势,1979年越共四届六中全会被迫采取“放宽政策”的措施,通过了一系列“新经济政策”。“新经济政策”在农业方面规定:提高谷物收购价格,放慢集体化步伐,逐步推行最终产品承包制,鼓励集体和个人耕种合作化中种不完的土地;强调按劳取酬,鼓励集体和个人饲养猪、牛、鸡等促进畜牧业的发展,并允许农民将某些产品运往城市出售。在工业方面规定:全面实行计件工资制,扩大工厂、企业和地方对生产经营的自主权;适当加强经济管理工作,逐步克服官僚包办的管理体制;允许开办私人企业,雇用20个工人以下的自筹原料的小型企业,可以自行生产和出售产品。
       越南经济政策放宽后,稻谷产量提高,农民的收入有所增加,工业生产也得到了一定的发展,但新政仅实施了五年。1981年,由于有关分配、价格、流通等方面的改革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因此出现了通货膨胀和市场混乱的情况并日趋严重。1983年,越南在经济上又采取了“收缩政策”,国家加强了对生产、分配、商品流通的控制。合作社擅自提高承包额,农民完不成承包任务的现象日益增多。
       越南共产党内部对放宽政策和收缩政策存在严重的意见分歧。但严重恶化的越南经济形势迫使其必须采取继续改革的措施。1985年6月,越共五届八中全会作出了关于价格、工资、货币实行同步改革的决议,以此作为废除“官僚集中包给制”的突破口。由于此次改革仅涉及价格调整,并未从根本上解决形成商品严重短缺的经济体制等深层次问题,所以导致经济形势更加严峻,物价飞涨,货币严重贬值,1986年通货膨胀率高达774.7%,几百万人失业。1986年12月,越共在内外交困的形势下召开了六大,本着“正视现实、正确评价现实、阐明现实”的精神,反思了以往的缺点和错误,大会的政治报告承认越南的经济恶化是由于党和政府“对形势估计不足”和“对已确定的目标理解上”存在的错误造成的;同时明确了革新是越南的唯一出路,决定把工作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全面推进革新事业。自此,越南开始了经济转轨和社会转型的新的历史时期。
       二、越南革新的主要内容和成效
       越共六大拉开了全面革新的序幕,自1989年以后革新进入全面深化阶段。越南共产党和政府在经济、政治、文化、外交和社会生活等各个领域相继推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探索出了一条符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经济发展成绩显著,人民生活逐步改善,对外交往迅速发展,国际地位明显提高。
       (一)农业革新
       农业是越南经济革新开放的突破口。越共六大提出要把农业切实放在国民经济的首位。1988年4月,越共中央政治局作出标志着农业深化革新的“10号决议”,提出把土地使用权长期稳定地承包给农户,在全国推行家庭联产责任制;承认并肯定个体农业经济,承认每个农户是农村的基本生产单位,拥有自主经营权,国家只收土地税。1989年,越南放开粮食市场,农户完成合同任务后,剩余农产品可以自由出售。1993年颁布的《土地法》,规定农民拥有对土地的长期使用权、出租权、转让权、交换权、租赁权、继承权和抵押权;鼓励农民加大投入,兴办家庭庄园经济,发展专业化商品生产;国家削减土地税,对农产品实行价格补贴;鼓励发展多种经济成分,注重新型合作社等集体经济的发展,推广庄园经济等农业新型经济模式,平等对待个体经济和私营经济;积极调整农业经济结构,通过政策引导农业向优质高效方面发展,大力发展创汇农业。这一系列的革新措施大大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从而使越南的农村面貌迅速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1989年,越南不仅保证了粮食自给,而且出口大米142万吨。越南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农业产值年均增长4.5%(其中2005年年增长5.2%),农产品出口年均增长10%。2005年粮食产量达3560万吨,出口大米高达500多万吨,已连续多年稳居世界第二大粮食出口国的位置。
       (二)财政金融革新
       财政金融方面的改革是越南经济革新中比较成功的领域。越南在这方面的主要工作是:(1)逐步取消价格双轨制,实行价格自由化。从1987年开始,
       取消大部分商品的国家统一定价,扩大企业经营者的定价自主权。1989年以后,进一步放开工业生产资料和劳务的价格,除水、电、石油、化肥和农药仍由国家控制价格外,其他完全靠市场定价,完成了价格并轨,使价格、利率和汇率三大经济要素全面实行市场化。(2)取消票证补贴。(3)调整货币政策,严格控制货币发行,治理通货膨胀。(4)健全金融体系,成立了商业银行等金融机构,还成立了一些信用基金会等。
       (三)大力推进工业革新
       越南城市经济革新的重点是国有企业,改革的核心是彻底废除国家的统包统管,企业全面实行自主经营。1989年,越南放开物价把企业推向市场,迫使企业彻底转变经营机制。1991年6月,越共七大进一步强调保证企业的自主权,一切企业都要面向市场,独立核算,自主经营,自我发展。国家通过法律,明确国有企业所有者和使用者的权利。对大中型国有企业实行股份化改造,推动企业之间的联合,成立各种形式的总公司,力图将它们建成实力强、效益高、具有竞争力的企业集团,并使之真正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1994年8月,越南政府颁布了-《企业破产法》,规定在企业经营中推行优胜劣汰的市场法则,除了关系国计民生的国有企业外,政府不再给企业补贴,实在经营不下去的企业可宣布破产或被兼并。对商业、服务业和加工业中的小型国有企业实行私有化。积极扶持私营企业发展,鼓励国营企业与国外企业实行多种合作,大力发展国家资本主义经济。
       (四)建立社会主义定向的市场经济
       越共六大报告指出:“啊国民经济计划中充分并正确地利用商品~货币关系是客观的必然。正确地利用商品一货币关系,这是我们正着手建立的新的经济管理体制的第二个特征”。越共七大认为,发展商品经济是走向大生产的必由之路,是社会主义经济的规律性问题,为发挥多种经济成分的巨大潜在能量,必须废除官僚统包制度转向由国家以法律、计划政策和其他工具进行管理的市场机制。越共七大还明确指出,社会主义定向的市场经济是越南向社会主义过渡时期经济体制革新的目标模式。越南共产党和政府重视发展商品、资金、技术和劳务市场,健全和完善经济法规体系,主要利用经济办法引导市场供求,刺激生产,发展经济,为社会主义打下物质技术基础。
       (五)稳妥地进行政治体制改革
       越南在进行经济改革的同时,在政治领域也采取了一系列的革新措施。一是改革干部制度,废除领导干部实际上的终身制,稳步实现干部的新老交替。二是进行国家行政机构改革,推行公务员制,提出党的领导是要发挥政府机构的效率,而不是包办代替。三是完善选举制度,推进政治生活民主化。国会代表和人民会议代表实行普选、平等和无记名投票原则,代表与选民交流频繁,关系密切,人民群众当家做主的权利受到尊重。越共还提出了“民知、民议、民做、民查”的实施民主的规程,以此来体现“党的领导、国家管理、人民做主”的原则。越共九大报告把越南社会主义的理想目标概括为“民富国强,社会公平,民主文明”。2006年越共十大强调,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是革新事业、建设和保卫祖国的目标和动力,党的一切政策和国家的任何法律的制定都要有人民的参与,并体现人民、国家、民族的意志和政党的利益。四是加强法制建设,强调依法治国。越南根据新形势发展的需要,首先加强法律体系的建设,清理旧有的法律法令,颁布了许多新的法律法令。越南共产党还对立法程序进行了革新,以保证立法的高质量。加强执法队伍建设,严格依法行事,提高办案效率,特别是在依法惩治腐败问题上,越南共产党和政府立场鲜明,对腐败分子采取严厉的措施进行查处。1997年5月,越南国会通过的修改后的《刑法》规定,骗取公款或社会主义财富5亿盾(约合人民币31.25万元)以上者判处无期徒刑或死刑,受贿1亿盾(约合人民币6.25万元)以上者判处无期徒刑或死刑。1998年2月,越南国会通过的《反贪污法》规定,贪污或利用职权骗取社会主义财富500万盾(约合人民币312.5元)以上者、行贿50万盾(约合人民币31.25元)以上者,均追究刑事责任,这些规定有力地遏制了腐败现象蔓延的趋势。
       (六)加强思想理论建设
       越南共产党坚持把马克思主义与本国实际相结合,始终强调坚持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方向。1989年,越共六届六中全会提出了有原则地改革的思想,即在越南革新进程中必须坚持五项原则:(1)坚持社会主义;(2)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和胡志明思想;(3)坚持党的领导;(4)坚持无产阶级专政和建设社会主义民主;(5)坚持爱国主义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相结合。苏东巨变后,越南国内外敌对势力乘机从事反马列主义、反社会主义和反共产党的活动,一部分群众和党员干部的思想出现了困惑。面对思想领域的混乱局面,1991年6月,越共七大进一步批评了政治多元化的倾向,强调社会主义道路是越南的历史选择,要用历史的观点评价苏联社会主义,不能片面地批评或者全盘否定;苏联社会主义模式的崩溃并不表明科学社会主义的失败;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的缺点和错误不是社会主义本身所固有的,而是由社会主义的教条观念所造成的。越共中央政治局于1996年成立了越共中央理论委员会,其主要任务是研究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及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一系列重大理论问题。2001年4月,越共九大系统地阐述了胡志明思想,再次重申沿着以马克思主义和胡志明思想为基础的社会主义道路建设越南,革新开放要以社会主义为方向,不断提高人民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水平。
       (七)全方位推行对外开放政策
       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来,特别是进入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来,随着国际形势的重大变化和国内的革新开放,越南不断调整自己的对外政策。越共六大制定了“广交友,少树敌,创造有利的国际环境,为国内经济建设服务”的外交方针,力图从根本上改变自己的形象,为经济建设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全方位、多元化’’逐步成为越南外交政策总的指导方针,该方针的主要内容是“优先重视发展与各邻国和本地区国家的关系,促进与各大国的关系,同时扩大与所有各地区国家的关系,加速融入地区、融入世界的进程,以赢得日益有利的环境,为建设和保卫祖国服务”越共九大以后,越南优先发展与邻国、大国的外交关系的渠道,寻求与世界上重要国家和国际组织建立合作伙伴关系,优先发展经济外交。与中国、美国、欧盟、俄罗斯、印度、东盟及东盟各个国家的关系得到了迅速的发展。
       革新开放以来,越南已经实现了从单一的公有制发展到多种经济成分,从按劳分配一种分配方式转变为以按劳分配为主的多种分配方式,从封闭走向开放,从高度集权走向民主法制,在社会主义建设的各个方面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以实行家庭承包制为核心的农业革新措施极大地调动了农民的
       生产积极性,粮食产量稳步增长,国有企业初步实现了经营机制的转换,企业经营状况有所改善。主要的工业产品数量提高较快,出现了一些高技术、新产品工业区。通货膨胀得到有效控制,通货膨胀率由1986年的774.7%,逐渐降为1997年的6.7%。经济实现了并保持了快速增长,1991年至2005年,越南连续15年年均经济增长约达7.5%。在经济体制上,越南已初步建立了一个由国家进行宏观调控,充分运用财政、金融、价格等经济杠杆的市场经济运行机制。政治体制改革和民主建设稳步推进,党内、国内民主风气逐步形成,党群、干群关系有所改善,反腐败斗争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在对外关系和外交方面,越南与包括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所有大国在内的五大洲167个国家和世界上所有的政治经济中心建立了广泛的外交关系,国际环境日趋宽松,国际地位不断提升。
       三、对重大理论问题认识的变化
       越南共产党在带领人民进行革新开放的过程中,不断总结革新经验,深化理论研究,逐步形成了对社会主义建设的一些重大理论问题的新认识。
       (一)关于越南共产党的性质
       2006年,越共十大对党章进行了修改,修改后的党章对越南共产党的性质的提法从原来的“越南共产党是越南工人阶级的先锋队”,补充修改为“越南共产党是越南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也是越南劳动人民和全越南民族的先锋队,是越南工人阶级、劳动人民和全民族利益的忠实代表”。
       (二)关于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
       越共认为,不论在什么情况下,社会主义“必须是一个人们生活得比资本主义社会更加富裕,也更加平等、更加幸福的社会。我们认为,这是社会主义的两个最重要、最基本的质量特征——以比资本主义具有更高发展阶段、具有许多优越性的品质而与之区别开来的特征”。在此认识基础上,越共七大提出社会主义有六大特征:(1)劳动人民当家做主;(2)有一个在现代生产力和主要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上高度发展的经济;(3)有先进的民族色彩浓厚的文化;(4)把人从压迫、剥削和不公正中解放出来,各尽所能,按劳分配,有温饱、自由、幸福的生活,有个人全面发展的自由;(5)国内各民族平等、团结、相互帮助,共同发展;(6)同世界上所有国家的人民保持友好和合作关系。
       (三)社会主义政权的目标
       1992年,越南宪法对建设过渡时期的社会主义目标作出规定,即“建设富强的国家,实现社会公平,人人有温饱、自由的生活,有全面发展的条件”。在此基础上,2001年越共九大报告把越南社会主义的理想目标概括为“民富国强,社会公平,民主文明”,这进一步突出了社会主义民主的重要性。
       (四)关于社会发展阶段
       越共认为,越南仍处在“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初级阶段”。“初级阶段是整个大过渡中的小过渡”,向社会主义过渡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即使到2020年越南实现了工业化,也还是处在过渡时期。建设社会主义,跨越资本主义是一项艰巨复杂的事业,现阶段党和国家的主要任务是为胜利实现社会主义的工业化、现代化,把越南建设成为一个繁荣的人民幸福的国家而奋斗。
       (五)关于所有制结构
       越共认为,社会主义应允许多种所有制经济形式和多种经济成分存在。国有经济、集体经济、私人经济(包括个体经济、小业主经济、私人资本主义经济)、国家资本主义经济和外资经济均为越南国民经济的组成部分,其中国有经济在国民经济中占主导地位。各种所有制经济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长期共存,共同发展,共同合作,健康竞争。
       (六)关于分配方式
       越南在现阶段实行以按劳分配为主体的多种分配方式。在按劳分配方面,强调要以劳动成果和经济效益进行分配为主,工资要与每个人付出的劳动数量和质量相适应。承认合法的非劳动收入,允许按不同渠道的资金参与程度进行分配。国家资源和财政的分配与使用要体现公平和效益原则。合理分配和再分配各种收入,保护劳动者的利益,鼓励合法致富,同时通过一定的社会福利和积极的扶贫工作,避免各地区发展水平和各阶层人民生活水平差距过大,逐步实现公平。
       (七)关于经济体制
       越共从六大开始就非常重视市场机制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并逐步形成社会主义定向市场经济。越共认为,社会主义定向市场经济是一种经济组织形式,是越南在社会主义过渡时期的战略路线和总体经济模式。社会主义定向市场经济,就是社会主义定向的、有国家管理的、按市场运行的、宏观计划调节的并通过国家法律监督的经济。市场具有直接引导经济单位选择经济活动领域和组织生产经营的功能,有利于提高经济运行效率,但市场自身也有局限性,因此,不能放弃国家对经济的管理。国家根据市场调节和计划调节相结合的原则管理经济,发挥市场的积极作用,限制其消极作用,使之正确地按社会主义方向发展,不让市场自发地走向资本主义。
       越共认为,革新是越南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然选择,是关系越南生死存亡的重大问题。但革新不是要改变社会主义的目标,而是使人们能更正确地认识社会主义并通过适当的形式、步骤和措施来实现社会主义。越共十大认为,他们革新20年取得的重要经验是:(1)在革新的过程中,必须以马列主义和胡志明思想为基础,坚持民族独立和社会主义目标;(2)要进行全面和同步革新,既要有继承,又要有符合发展规律的步骤、方式和措施;(3)革新是为人民谋利益,要依靠人民,发挥人民的创造性和主动性,要从实践出发,对新事物要敏锐;(4)高度发挥内力,大力开发外力,要在新形势下把民族力量和时代力量结合起来;(5)提高党的领导能力和战斗力,不断革新政治体制,建立并逐步完善社会主义民主,确保权力属于人民。
       总之,越南革新开放20年来,在实践上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时,对社会主义的认识也在不断深化,并在新的理论指导下不断地把实践引向深入。当前,越南在社会主义建设中仍存在着一些影响长远发展的经济问题和社会问题,其主要是:经济仍处在欠发达的状态,经济的质量、效益、竞争力还很低,还不稳定;经济结构转变缓慢;科技、工艺和劳动力水平还很低;国家投资分散、流失严重;国家一些重大工程的建设未能如期完成;许多地方生态环境污染严重;农业和农村工业化、现代化的内容和办法尚未得到具体化;国企改革,特别是股份制改革进程缓慢;经济发展不平衡;人口增长过快;腐败与贫富悬殊等社会不稳定因素明显增加。为克服困难、顺利完成到2020年基本成为现代化的工业化国家,实现“民主富强,社会公平、民主、文明”的经济社会发展的目标,越南十大制定了未来社会、经济和文化等各个领域的政策措施,主要有:进一步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加强执政能力和党的廉政建设;要继续建设和同步完善以社会主义为定向的市场经济体系;提高国家管理职能的作用和效果,按照健康的竞争机制同步发展和有效地管理各种基本市场的运作;大力推进工业化、现代化,使之与知识经济的发展紧密结合;提高教育和培训、科学和工艺的质量和效果,大力发展人力资源;继续奉行独立自主、和平、合作与发展的一贯的对外路线,实行广泛地开放、国际关系多样化的外交政策,积极主动地融入到国际经济体系中,同时扩大其他领域的国际合作与交流等。我相信越南的革新开放事业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取得更大的成绩。
       [责任编辑 王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