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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从“校花”到俄罗斯“第一夫人”
作者:马建光

《人民文摘》 2008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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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3月2日,俄罗斯总统选举尘埃落定,梅德韦杰夫顺利地以高票当选。可以想见,新任“第一夫人”斯韦特兰娜·梅德韦杰娃的名字,今后将频繁地出现在俄罗斯报端,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但现在,即使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人们对斯韦特兰娜都知之甚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和温柔贤淑、渴望普京多回家陪陪孩子的柳德米拉不一样,斯韦特兰娜时尚、干练、活泼、坚强。不少俄罗斯媒体把她和已故的前苏联“第一夫人”赖莎·戈尔巴乔娃相提并论。
       从小就是“男孩杀手”
       斯韦特兰娜1965年出生于前苏联列宁格勒州的古普齐纳区。在姑娘时代,她随父姓里尼克,小名叫斯韦塔。这是一个典型的军人家庭,也把小斯韦塔培养成了典型的军人的孩子——严谨、认真、顽强,但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金色光泽的头发和细腻的白净皮肤,又给她增添了天真烂漫的气质。童年的斯韦塔,是个名副其实、人见人爱的洋娃娃。
       7岁的时候,斯韦特兰娜被父母送进了小学,就是在这一年,她结识了同龄小男孩梅德韦杰夫。小学班主任老师发现,这两个孩子总是在一起,十分要好。
       有一天,放学后的梅德韦杰夫、斯韦特兰娜和一群小朋友,跟邻居家的玛丽娜奶奶、尼娜阿姨一块儿在院子里玩。腼腆安静的梅德韦杰夫挨着老太太坐,给她们讲自己从学校听来的童话故事。玛丽娜奶奶的孙女缠着要和他玩,他却说:“别烦我,我们还没到谈恋爱的年龄呢。”一句话把大人们都逗笑了。可是不久,尼娜阿姨就看见他当着大家的面吻了另一个小女孩。大家惊讶极了,这个乖孩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胆?梅德韦杰夫当众亲吻的小女孩,正是斯韦特兰娜。
       到了小学高年级,金发白肤、机灵可爱的斯韦特兰娜,已是学校公认的“校花”。她的学习成绩并非出类拔萃,但她很有主见,办事能力强,从四年级开始,就成了学校文艺活动里不可缺少的“小台柱”。班主任老师渐渐发现,斯韦特兰娜在一堆男孩子里,似乎对梅德韦杰夫情有独钟。多年以后,梅德韦杰夫也大大方方地承认,当自己还是个13岁的六年级学生时,就已爱上了未来的妻子。
       升入列宁格勒(现圣彼得堡)第305中学后,两人被分在两个班。那时,斯韦特兰娜有很多男生追,她对每个追求者也都彬彬有礼、热情有加。在中学同学看来,她的所有仰慕者中就数梅德韦杰夫最腼腆、最不起眼。大家都很纳闷:这家伙到底用什么手段偷走了美人心?
       在中学毕业晚会上,毕业生们编排了几个“谢师恩”的剧目,斯韦特兰娜是主要编排者之一,她的导演天赋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谢幕时,梅德韦杰夫红着脸走上台,给斯韦特兰娜送上了一束饱含爱意的鲜花。
       “妻管严”型的家庭
       中学毕业后,梅德韦杰夫考入普京的母校列宁格勒国立大学(现为圣彼得堡国立大学)法律系,斯韦特兰娜则进入当时的热门大学列宁格勒财经大学(现为圣彼得堡国立经济与金融大学),就读于统计与经济分析系。
       斯韦特兰娜的大学生活并不“轰轰烈烈”,昔日老师甚至对这个现已成名的女生没什么印象。现任校长列昂尼德·塔拉谢维奇委婉地表示,这是一所考进来很难、完成学业更难的大学,所以只要能做到其中之一的人,就值得尊敬了。
       在财经大学的毕业生俱乐部名单上,也找不到斯韦特兰娜的名字。和她同一届的毕业生,在她出名后,曾试图收集她的信息,不过一无所获。同学们绞尽脑汁,才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斯韦特兰娜在学校注册以后,申请读了夜校部。她白天出去打工,晚上回来上课,所以和同学们联系甚少。
       在这段“黯淡”的大学生活里,斯韦特兰娜和梅德韦杰夫的“友谊”一度中断了,直到大学三年级才恢复联系,并最终在大学毕业两年后(1989年)喜结连理。他们的小学同学谢尔盖惊叹道:“这完全出人意料……梅德韦杰夫还是那么腼腆,而且一如既往地爱着她,他的忠诚得到了回报。”
       婚后,小两口住到了斯韦特兰娜娘家——她父母拥有一套三居室的住宅,距离市中心很近;他们自己也有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但位置相对偏远。有了娘家的“撑腰”,加上原本就性格坚强,斯韦特兰娜很快就成了家庭生活的主角。
       刚成家时,梅德韦杰夫还在母校读研究生,斯韦特兰娜谋了一个会计的工作,开始养家。那时候,她一个戈比(不到1分人民币)恨不得掰成两瓣花。后来,获得法律学副博士学位的梅德韦杰夫改行从政,两人的手头总算宽裕了,他们在圣彼得堡市的伏龙芝街区买了一套房子。老邻居柳德米拉至今都记得这对夫妻:男主人总是早出晚归,妻子总被大家当做电影明星,男人们偷看她都入了迷……
       结婚后的第七个年头,他们有了自己的爱情结晶——儿子伊列亚。一直“听话”的梅德韦杰夫,这回总算做了一次主:让斯韦特兰娜不要再工作了,专心当家庭主妇。
       助夫绝招:时尚和慈善
       斯韦特兰娜的时尚品位一直被业界啧啧称赞。在很少的几次“抛头露面”中,她总是衣着典雅、品位十足。在她的打点下,梅德韦杰夫从政后,衣着服饰也得体多了。不仅如此,她在时尚界还替梅德韦杰夫“广结善缘”。她是俄罗斯著名时装设计师瓦连金·尤达什金的“铁杆粉丝”。45岁的尤达什金在俄罗斯国内享有盛誉,前不久刚为俄罗斯军队设计了新式军装。
       除了时尚,斯韦特兰娜的第二大爱好就是慈善。无论是在圣彼得堡还是在莫斯科,她都很少陪同梅德韦杰夫出席正式场合,而是热衷于各种慈善活动。她领导了俄罗斯和意大利的“米兰-圣彼得堡”“威尼斯-圣彼得堡”伙伴城市计划,主要就是开展旅游和慈善活动。她的意大利朋友,从外交官到企业家都有,虽然这些人级别不高,但和她交情深厚。
       此外,她还担任了东正教倡导的“俄罗斯新一代精神道德综合计划促进委员会”负责人,致力于为孤儿、弱智、残疾人以及一些重要的文化教育机构提供支持。由于工作业绩出色,她被东正教教会授予“圣叶芙罗西琳”奖章。此奖章专门表彰“杰出的俄罗斯女性”。
       梅德韦杰夫深知,他之所以能在政坛平步青云,妻子的幕后工作功不可没。所以他曾对媒体说,他最愧疚的事情,是在爱妻分娩时,自己因为工作忙未能守候在一旁。
       不是柳德米拉,而是赖莎
       当梅德韦杰夫成为总统、普京出任总理时,人们难免会对斯韦特兰娜和柳德米拉两位夫人进行一番比较。但新“第一夫人”和柳德米拉不同,她更时尚,更活跃。从某种角度来说,她更像前苏联最后一位“第一夫人”赖莎·戈尔巴乔娃。当年,赖莎堪称一个时代苏联妇女的偶像。她高贵的仪态、典雅的谈吐、温柔的品性、深厚的学识令无数人倾倒,也使同时代的美国“第一夫人”南希·里根的种种努力与精心包装黯然失色。
       和赖莎相比,斯韦特兰娜更具有优势:她年轻漂亮,今年只有43岁;她有很强的社交能力,但又十分克制,从不张扬;她处事既不高傲也不高调,看上去总是非常漂亮;她温柔贤惠,又不唯命是从……总之,她是一位优雅的俄罗斯女性。现在,许多俄罗斯人已经把这位新“第一夫人”称为“白雪公主”。
       (摘自《扬子晚报》200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