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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与知识]碧霞元君信仰与北京的“五顶”
作者:李海彬

《中国道教》 2006年 第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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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过去有五座最著名的碧霞元君庙,号称“五顶”,分别为东顶、西顶、南顶、北顶和中顶。庙为何称“顶”?清末震钧《天咫偶闻》解释说:“盖北方多山,庙必在山极顶,因连类而及,谓庙亦曰顶,此土语也。”这一解释未免牵强。庙不一定“必在山极顶”,有很多庙就建在山脚下和半山腰。按:明代刘侗、于奕正《帝京景物略》说:“(碧霞元君祠)在北京者,称泰山顶上天仙圣母。”这透露出北京人称碧霞元君庙为“顶”的缘由。泰山顶上有碧霞祠,为碧霞元君本庙。北京的碧霞元君庙源自泰山顶上之碧霞祠,故虽在城中,亦沿称“顶”。康熙三年所立的《中顶泰山行宫都人香贡碑》也说:“祠,庙也,而以顶名,何哉?从其神也。顶何神?曰:岱岳三元君也。然则何与于顶之义乎?曰:岱岳三元君本祠泰山顶上,今栖此,此神亦犹之乎泰山顶上云尔。”
       
  碧霞元君全称“东岳泰山天仙玉女碧霞元君”。民间俗称“泰山奶奶”。关于这一神灵的来历,各种史料记载不一。
       
  一说为东岳泰山之女。旧题晋代干宝所撰《搜神记》卷四说:“文王以太公望为灌坛令,期年,风不鸣条。文王梦一妇人甚丽,当道而哭,问其故,曰:‘吾泰山之女,嫁为东海妇。欲归,今为灌坛令当道,有德,废我行。我行必有大风疾雨,大风疾雨是毁其德也。’”唐代徐坚等著《初学记》卷二引晋代张华《博物志》说:“太公为灌坛令,文王梦见妇人哭当道,问其故,答曰:‘吾太山神女,嫁为西海妇,吾行必以暴风雨。灌坛令当吾道,不敢以暴风疾雨过也。’”此引文与今本《博物志》有异,今本《博物志》皆作“吾是东海神女,嫁于西海神童”。按:张华所撰《博物志》原本已亡佚,今本乃后人辑佚而成,诸书所引多有不同于今本者。唐代李冗《独异志》卷上引作“吾为泰山神女”,北宋《太平广记》卷二百九十一引作“我东海泰山神女”,北宋《太平御览》卷三百九十七引作“吾是东岳之女”,综合诸本,“泰山神女”或“东岳之女”的说法比较接近张华《博物志》原文,而今本有误。
       
  一说为泰山石雕玉女,元代马端临《文献通考》卷九十《郊社》说:“泰山玉女池,在太平顶。池侧有石像,泉源素壅而浊。(宋真宗)东封,先营顿置,泉忽湍涌,上徙升山,其流自广,清冷可鉴,味甚甘美。经度制置使王钦若请浚治之。像颇摧折,诏皇城使刘承珪易以玉石。既成,上与近臣临观,遣使砻石为龛,奉置旧所,令钦若致祭,上为作记。”据此记载,宋真宗命人重雕了玉女像,并造石龛加以供奉;但并未称之为泰山之女,更未说加以封号。但明代刘侗、于奕正所撰《帝京景物略》则说宋真宗封玉女为碧霞元君。该书云:“按稗史,元君者,汉时仁圣帝(即东岳大帝)前有石琢金童玉女。至五代,殿圮,石像仆。至唐,童泐尽,女沦于池。至宋真宗封泰山还,次御帐,涤手池内,一石人浮水面,出而涤之,玉女也。命有司建小祠安奉,号为圣帝之女,封天仙玉女碧霞元君。”(11)
       
  一说为黄帝所遣玉女。明代王之钢《玉女传》说:“泰山玉女者,天仙神女也。黄帝时始见,汉明帝时再见焉。按《玉女考》、李谔《瑶池记》曰:‘黄帝尝建岱岳观,遣女七,云冠羽衣,焚修以迓西昆真人。’玉女盖七女中之一,其修而得道者。《玉女卷》曰:‘汉明帝时,西牛国孙宁府奉符县善士石守道妻金氏,中元七年甲子四月十八日子时生女,名玉叶,貌端而性颖,三岁解人伦,七岁辄闻法,尝礼西王母。十四岁忽感(王)母教,欲入山,得曹仙长指点,入天空山黄花洞修焉。’天空盖泰山,洞即石屋处也。三年丹就,元精发而光显,遂依于泰山焉。泰山以此有玉女神。”(12)
       
  一说本为华山玉女,后附会为王母第三女,又转讹为泰山玉女。明代王世贞《弇州四部稿》说:“碧霞元君者,其说起于华山上有小石池,水冬夏不涸,因名之曰玉女洗头盆。附会者因谓玉女为王母第三女,又转讹为太山。”(13)明代王嘉言《重修圣母元君祠记》也说:“余闻之学士长老云;碧霞元君者,即华山玉女也。”(14)明末清初方以智《通雅》亦同王世贞之说。(15)
       
  道教奉碧霞元君为天界女神之一。《碧霞元君护国庇民普济保生妙经》谓其原为上界天仙,已证太一青玄之位,见众生遭遇沉沦,乃分身化气,陟降泰山,现为玉女之身。后“行满十方,功周亿劫”,被玉帝册封碧霞之号,统岳府之神兵,掌人间之善恶,寻声赴感,护国安民。(16)
       
  民间传说碧霞元君神通广大,保佑农耕、经商、旅行、婚姻;能疗病救人,尤其能使妇女生子,儿童无恙。明清以至近代,北方地区信仰极盛。
       
  明清时期,北京建有众多的碧霞元君庙,其中最著名的五座庙号称“五顶”。大概在明代就已有“五顶”之说。《帝京景物略》卷三“弘仁桥”条载,京城的元君庙,“麦庄桥,曰西顶;草桥,曰中顶;东直门外,曰东顶;安定门外,曰北顶。盛则莫弘仁桥若,岂其地气耶!”(17)这里没提到南顶,估计当时南顶就是弘仁桥元君庙。到了清代,京城人多以南苑大红门外之元君庙为南顶。乾隆帝敕令撰修的《日下旧闻考》说:“大红门外碧霞元君庙,士人呼为南顶。”(18)而弘仁桥元君庙,则被京城人称为大南顶。清乾隆时人励宗万所撰《京城古迹考》说:“今此庙曰大南顶,旧曰南顶。”(19)南顶之称由弘仁桥元君庙转移到大红门外元君庙,大概是弘仁桥离城太远、城里人前往不易的缘故(弘仁桥即元时之马驹桥,在今通州区马驹桥镇)。
       
  下面分述五顶,兼及大南顶。
       
  东顶在东直门外,俗称行宫庙。建于明代,“屋止二重”(20)。每岁四月有庙市,市集规模不大,游人稀少,且多为市郊乡民。清末,庙宇年久失修,每况愈下。“解放后,庙宇尚残存,后为太阳宫公社生产队所用。其址约在今华都饭店处。”(21)
       
  西顶位于海淀区四季青乡蓝靛厂长春桥畔。据明末刘若愚《酌中志》,“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始建西顶娘娘庙于此”(22)。据《京城古迹考》,该庙于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奉敕重修。(23)据《日下旧闻考》,该庙初名护国洪慈宫,清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改名为广仁宫。正殿高悬康熙皇帝御书“金阙宣慈”匾额。殿前立有康熙皇帝御制碑。碑文记述了重修西顶的经过和奉祀碧霞元君以广其仁之辞。“宫门坊楔内额曰泰岳同瞻。外额曰坤贞普育。左右坊楔各一:左坊内额曰安贞福地,外额曰弘育仙都;右坊内额曰资元真境,外额曰怀保春台。皆圣祖(康熙帝)御书。”到了乾隆朝,正殿内又增悬乾隆皇帝御书“坤元广毓”匾额及对联“蕃滋遍锡寰区福,长养宏敷雨露恩”,并立碑一通,“钦赐监生内官学教习徐挺撰”。庙内还有明碑二通,“一敕谕碑;一护国洪慈宫碑,大学士朱延禧撰”。(24)
       
  据《京城古迹考》,该庙还有御赐珠冠三顶,并袍幡等物,又有御书经一卷,由弁兵轮番守护。(25)
       
  据《燕京岁时记》,该庙“山门中四大天王像神气如生,狰狞可畏,座下八鬼怪尤觉骇人,凡携小儿者多掩其后而过之。庙有七十二司神,皆绘画,非塑像也”。(26)
       

       
  西顶每年四月初一至十五有庙会,热闹非凡。自明代起,北京人即有赴西顶进土之风俗。据明末刘若愚《酌中志》载,“(西顶)其地素洼下,时都中有狂人倡为进土之说。凡男女不论贵贱,筐担车运,或囊盛马驮,络绎如织。甚而室女艳妇,藉此机会以恣游观,坐二人小轿,而怀中抱土一袋,随进香纸以徼福焉”。(27)
       
  清廷对西顶庙会十分重视,“每开庙时特派大臣拈香,与丫髻山同,他处无之”。(28)
       
  西顶至民国时仍基本保存完整,但已甚为衰败。据《一四七画报》1946年5月14日所刊署名“痴呆”的《西顶庙》一文,当时该庙的概貌为:
       
  “庙内重门,为马、赵、温、刘四神将,各尊神之顶上檐间皆附以小型立额,上镌尊神圣号,此为本庙之特色也。内则为丹墀月台,上为正殿,中祀扰攘九位圣母娘娘,正中为天仙、子孙、眼光,左龛为催生、送生、乳母,右龛则癍疹,痘疹等神。本庙大殿亦为工字型,而前殿后寝宫,中以长廊联系之,惟规模则远逊于故宫之文华、武英,且本庙之娘娘像悉为青铜所铸,当年本庙之富庶可以想见。而殿后中前有法身较小之娘娘像一尊,其面内向,而锈蚀斑剥,其苍翠欲滴较其他各神为尤甚。神后之围屏,髹漆亦剥落过半,然此究为神不知也。正殿四周群房绵亘,则为冥府七十二司,其一切较诸东岳庙则不及远甚。其各司之尊神鬼使大都坍塌倒坏,东西配亭败坏尤甚。其庭院虽广,无非蔓草荒烟。则本庙除庙会外,人迹罕至,可知也矣。至极北有大殿三楹,建筑虽宏,然装修皆无,中祀太乙救苦天尊及东岳大帝仁圣天齐。再后为小后宰门一,门内两旁为护法金甲神,金身甲胄,分持斧钺长枪,其法身较山门内尊神尤为高大。惟门顶渗漏过甚,致神为雨水所冲,色落泥流,而毁败殊甚。内有小院落,建崇阁,为后阁藏经楼,上祀玉宇金天昊穹玉皇上帝,楼下为护国佑民忠义仁勇伏魔协天关圣大帝。而院有大铁花瓶一对,高可五六尺,上贴纸条书‘妇女在右方’。询诸当地人,始如冬季尝为粥厂云。”(29)
       
  西顶现存山门、大殿、配殿及古柏。
       
  从西顶往西约三里处,有一个叫缠脚湾的小村,村中曾有个旧西顶。现只存地名,庙址无考。
       
  南顶位于丰台区大红门外南顶村。该庙建于明正德年间,“有正德五年(1510年)御制灵通庙碑”。(30)清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重修。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又重修。有殿三重。前殿奉碧霞元君,额曰神烛碧虚,联曰:宝范流慈辉紫极,珠宫耀采丽青霄。中殿奉东岳,额曰神功出震,联曰:德并春阳生万汇,名标震旦峙中天。后殿奉斗姥,额曰妙握璿杓,联曰:永镇天枢司橐籥,普延人纪荷生成。门外二坊,左曰广生,曰长养,右曰群育,曰蕃滋,匾额及对联皆乾隆皇帝御书。(31)
       
  据《宸垣识略》,乾隆年间,疏浚凉水河,将淤泥堆于北岸,连成自西向东约三里长、高二三丈的土丘。因其委蛇起伏,宛如游龙,取名曰九龙山。周围种植桃李近万株,风景宜人。此土丘遂成为人们逛庙会时饮酒游乐之处。“开庙时,游人挈榼敷席群饮。夏木荫荫,水田漠漠,不减江乡风景也。”(32)
       
  据《燕京岁时记》,南顶每年五月“自初一起开庙十日,士女云集。庙虽残破,而河中及土阜上皆有亭幛席棚,可以饮食坐落。至夕散后,多在大沙子口看赛马焉”。(33)
       
  清末光绪十九年,曾一度禁止南顶开庙会。据《清实录》载,光绪十九年(1893年)五月初二日,“谕内阁:御史端良奏,匪徒迎神进香,败俗酿弊,请饬禁止,并严申门禁一折。据称‘永定门外南顶地方庙宇,向于五月间迎神进香,男女杂还。竟有公侯大员、部院职官微服混淆其间,致有驰骋车马,压毙幼孩等情。甚至永定门亦迟至亥刻始行掩闭’等语,所奏如果属实,殊属不成事体。著步军统领、南城御史严饬营城司坊各官,一体严行禁止。倘敢明知故纵,即行从严参办。并分饬各城门该官员弁,务当遵照向章,按时启闭,以重门禁”。(34)天咫偶闻》亦载,南顶原本每至五月朔游人群集,“近年有某侍御奏请禁止,遂废其事”(35)
       
  据《老北京旅行指南》,宣统二年(1910年),当局曾一度开放南顶庙会。民国时期,庙会未再开,“一因庙已圮倒,并无人重修,二因受市面之不景气影响,恐游人无多,商贩徒劳往返”。(36)
       
  大南顶位于通州区马驹桥畔。马驹桥在明代名弘仁桥。据《京城古迹考》,该庙创建于明成化年间(1465-1487年)。(37)《日下旧闻考》云,清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重修,三十九年(1774年)落成,乾隆皇帝“亲诣赡礼,有御制诗,记勒于石”。诗为《御制碧霞元君庙落成瞻礼有作》,记为《重修碧霞元君庙碑记》》。
       
  《京城古迹考》载该庙有山门、功曹殿、元君殿、东岳殿、玉皇阁等五重建筑。山门前有两座牌坊,一曰天仙圣境,一曰弘德慈仁。元君殿内有明天启元年所立碑一通,大学士叶向高撰。玉皇阁院内有龙爪槐二株。(38)
       
  据《帝京景物略》,在明代,京城五顶中数弘仁桥元君庙香火最旺。每逢元君诞辰,都城士女进香者,从左安门至弘仁桥四十里路上,络绎不绝。“岁四月十八日,元君诞辰,都城士女进香。先期,香首鸣金号众,众率之,如师,如长令,如诸父兄。月一日至十八日,尘风汗气,四十里一道相属也。舆者,骑者,步者,步以拜者,张旗幢、鸣鼓金者,……群从游闲,数唱吹弹以乐之。”后跟“献神”的香会队伍中,有架作好几层的“台阁”,阁中置儿童,扮出各种戏剧场面。还有的青少年扮成僧尼、乞丐、优伶、傻子、无赖等戏剧人物,扭起秧歌,以为娱乐。(39)
       
  会期,弘仁桥旁形成集市,卖“麻胡”、“欢喜团”等食品。摊贩所卖的应时应景的玩物主要有用麦秸编织的盔冠(谓之草帽),用纸泥作成的面具(谓之鬼脸、鬼鼻),用马鬃作成的假须(谓之鬼须)。“香客归途,衣有一寸尘,头有草帽,面有鬼脸、鬼鼻、鬼须,袖有麻胡、有欢喜团,入郭门,轩轩自喜。道拥观者,啧啧喜。入门,翁妪妻子女,旋旋喜绕之。”(40)
       
  大南顶庙今已无存。
       
  北顶位于朝阳区大屯北顶村。庙建于明代,内有宣德年间(1426-1435)铜钟一座,万历年间铜炉一座,崇祯辛未碑一通,董其昌撰书。清乾隆年间奉敕重修。庙宇主体建筑有山门、前殿、后殿、钟楼和鼓楼。“每岁四月有庙市,市皆日用农具,游者多乡人。”(41)北顶庙市是昌平、沙河一带农民的商品交易所。庙市一直到解放初期才中断。
       
  中顶在右安门外今丰台区南苑乡草桥北中顶村。唐代此处建有万福寺,后寺废。明天启七年在其址稍北建碧霞元君庙。清乾隆三十六年发帑重修,额曰“护国中顶岱岳普济宫”。“前殿奉碧霞元君,额曰‘资生溥化’,中殿奉东岳,额曰‘大德曰生’”,均为乾隆皇帝御笔。庙有康熙年间大学士王熙、李天馥所撰的两通石碑。(42)
       
  中顶附近水田极多,且土质肥美,属于沙性,适宜种花。这一带的人们,自明清以来,大多以育花为业。《帝京景物略•草桥》说:“右安门外南十里草桥,方十里,皆泉也。……土以泉,故宜花,居人遂(以种)花为业。都人卖花担,每辰千百,散入都门,……圃人废晨昏者半岁,而终岁衣食焉。”(43)
       

       
  据《燕京岁时记》,中顶庙会之日期,原为四月初一,后改为六月初一。“市中花木甚繁,灿如列锦,南城士女多往观焉。”(44)花市繁华是其他各顶所没有的特色。
       
  中顶庙会正逢盛夏,乃赏莲时节。清潘荣陛《帝京岁时纪胜》载:“六月朔日,各行铺户攒聚香会,于右安门外中顶进香,回集祖家庄回香亭,一路河池赏莲,箫鼓弦歌,喧呼竟日。”(45)
       
  民国初年,中顶庙会仍极兴盛。据《群强报》1916年6月30日报道:该日,右安门外中顶普济宫开庙,“城乡各处中幡、开路、大狮、秧歌、少林、石锁、花坛、跨鼓等会均往进香”。为了维持庙会秩序,“昨经住持道士李永源禀请本管营汛,届期派兵弹压”。(46)
       
  中顶现存山门及山门前两座石狮和前殿。正殿前有一石碑尚完好,为“中顶普济宫百子胜会碑记”,是康熙三十五年夏,由“正阳门外珠市口百子老会众等诚立”(47)。百子会,即祈求元君赐子之会。
       
  北京的五顶,分布在郊廓之间,环列于京城,既是过去许多北京人寄托精神信仰之所,又是民俗活动之地,还是商品交易之处。因此,五顶在明清及近代北京人的生活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是北京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之一。
       

       
  注:
       
  ①(35)震钧:《天咫偶闻》,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200、193页。
       
  ②(11)(17)(39)(40)(43)刘侗、于奕正:《帝京景物略》,北京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第133、132-133、133、133-134、134、119页。
       
  ③(47)刘仲孝:《碧霞元君和北京的五顶》,载《京华古迹寻踪》,北京燕山出版社1996年版,第95页。
       
  ④干宝:《搜神记》,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44页。
       
  ⑤徐坚等:《初学记》,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24页。
       
  ⑥范宁:《博物志校证》,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84页。
       
  ⑦李冗:《独异志》,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20页。
       
  ⑧《太平广记》,中华书局1961版,第6册,第2312页。
       
  ⑨《太平御览》,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册第1835页。
       
  ⑩马端临:《文献通考》,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823页。
       
  (12)《古今图书集成》,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49册,第60016页。
       
  (13)王世贞:《弇州四部稿》卷一百七十四《说部•宛委余编十九》。
       
  (14)黄宗羲编:《明文海》卷三百七十一《记四十五•祠庙》。
       
  (15)方以智:《通雅》卷二十一《姓名•鬼神》。
       
  (16)《道藏》,文物出版社等1988年版,第34册第744-746页。
       
  (18)(24)(31)(42)于敏中等:《日下旧闻考》,北京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第1524、1639-1640、1524、1835、1530-1531页。
       
  (19)(20)(23)(25)(30)(37)(38)励宗万:《京城古迹考》,北京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第6页。
       
  (21)邵天:《北京的五顶》,载《京华古迹寻踪》第96页。
       
  (22)(27)刘若愚:《酌中志》,北京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第111页。
       
  (26)(28)(33)(41)(44)富察敦崇:《燕京岁时记》,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62、62、68、63、72页。
       
  (29)(46)北京市东城区园林局编:《北京庙会史料通考》,北京燕山出版社2002年版,第104-105,100页。
       
  (32)吴长元:《宸垣识略》,北京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第254页。
       
  (34)《清实录》,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56册,第180页。
       
  (36)马芷庠:《老北京旅行指南》,北京燕山出版社1997年版,第227页。
       
  (45)潘荣陛:《帝京岁时纪胜》,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25页。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培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