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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点]全球模范男人阿姆斯特朗
作者:于 樵

《人民文摘》 2005年 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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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颅手术总共做了6个小时。主刀医生小心翼翼地从患者的脑部刮去癌瘤后,等到麻醉药失效,为了确保手术没有给病人的大脑造成永久性损伤,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兰斯·阿姆斯特朗!”这位患者答道。
       “兰斯时代”
       在整个体育界,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不仅从癌症的魔影下死里逃生,而且连续垄断了冠军奖杯7年之久。
       7月24日,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的凯旋门下,阿姆斯特朗与现场的上百万观众、全球近20亿电视观众一起,庆祝他最后一场环法自行车赛告别赛的胜利。
       至此,33岁的他总共赢得了22个环法赛段的胜利,阿姆斯特朗是第一个自行车运动全球巨星,已经与6次夺冠的迈克尔·乔丹和10次捧杯的泰格·伍兹齐名。
       阿姆斯特朗不仅赢得了巨大的荣誉和财富,也激励了无数的癌症患者。他戴在手腕上的黄色“Livestrong”(坚强地活下去)橡皮手环虽然只卖1美元一个,但迄今已经为癌症的研究筹得了5200多万美元。
       阿姆斯特朗用自己桀骜不驯的性格,重塑了这项拥有102年历史的大赛。
       17岁少女妈妈的私生子
       外表貌不惊人的阿姆斯特朗,身体构造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心脏比常人大三分之一,静坐时每分钟心跳只有32下,“全速运转”时最高时却能达到201下;肺活量是常人的两倍;他骑车冲上14.5公里长的阿尔卑斯山连续陡坡,只需3 9分钟时间。
       他的身世却十分贫寒。1971年9月18日,阿姆斯特朗出生于达拉斯。在超市当收银员的母亲琳达在生下他时年仅17岁。
       兰斯两岁那年,生父弃家出走。母子俩只能相依为命,关系十分亲密。琳达曾说:“我们俩是一起长大的。”
       母亲改嫁旅行推销员泰瑞·阿姆斯特朗后,兰斯用了他的姓,但继父有时会用木制船桨揍他。14岁时,母亲就和继父分手。她总共离过四次婚,为了带大儿子,也换了好几份工作。
       兰斯成名后,对与生父相认完全不感兴趣。“他不过是提供了形成我的DNA而已,这并不足以使他成为我父亲。”他在自传中写道。
       过两岁生日时,他收到的礼物就是一辆三轮的塑料童车。5岁那年,祖父送了他一辆真正的自行车。据母亲回忆,兰斯经常身披《星球大战》中黑武士的大氅,在邻家的街区骑车兜圈子玩。
       7岁时,他的生日礼物又是一辆自行车。由于身体协调性不佳,玩不了美式足球,他只得专攻游泳和骑车,并很快在这方面初露锋芒。
       “感谢癌症”
       
       1996年,阿姆斯特朗的右侧睾丸开始肿大。起先他不以为意,认为只是感冒或疲劳所致。病情的恶化迫使他在1996年10月2日去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得了睾丸癌,而且已经扩散到肺部和大脑。医生坦言,他只有20-50%的生存概率,今后最多只能打打牌。
       接下来的手术和化疗令人痛苦不堪。他的一只睾丸被切除,脑部和肺部都动了手术,随后又接受了四个疗程、三个月的放射性治疗。在他的短发下面,还留下一块半月形的脑部手术伤疤。
       大难不死的阿姆斯特朗觉得自己因祸得福,称自己的胜利也有癌症的一份功劳,因为它从精神和肉体上都改造了自己。“它使你学会看待痛苦、折磨和失败……这是一种漫长的折磨,身体上、情绪上、精神上和交际上的。它给我带来某种饥饿感和动力,让我下决心还要卷土重来,全力以赴。”
       第二年,他身上的癌细胞神奇地消失了。
       一个世纪中只有一个
       阿姆斯特朗一度打算金盆洗手,当时他刚刚从环法大赛中退出,只参加了第一天巴黎到尼斯赛段的比赛。
       那时天又冷又下雨,阿姆斯特朗浑身湿透,看上去十分狼狈。他突然对骑车失去了兴趣,在路边停下来,撕下比赛服上的号码贴纸,然后告诉机械师说:我要回家了。
       教练劝道:“你已经取得了不少成就:拿过世界冠军,参加过奥运会,从死神的门槛上逃了回来。你是个冠军,冠军是不能从后门悄悄溜走的。”听从教练的话,阿姆斯特朗坚持了下来。
       7月24日最后一次站在环法领奖台上,阿姆斯特朗手举香槟说:“环法万岁!”
       他眼眶湿润,站在旁边的5岁儿子卢克怯生生地问:“爸爸,我们可以回家玩儿了吗?”
       阿姆斯特朗当天就飞离巴黎,前往法国南部的海滩与全家人度假。这位七冠王表示,退役后自己不会去一家公司上班。“不,绝对不会。生活很有趣,有时我们只能做我们不想做的事,但朝九晚五听上去真的很痛苦。”
       阿姆斯特朗表示,与癌症的斗争可能仍将是自己“最重要的事业”。今后要“用更多时间来冲浪,骑摩托车,不用再承受作为职业运动员的压力。”
       谈到自己的美国接班人,阿姆斯特朗表示:“我们有很多二三十岁之交的车手。在今后五六年内,我认为他们很有希望。”但他的最好朋友、前队友乔治·欣凯皮却认为:“每个人都在期盼着下一个兰斯的出现。不过,在一个世纪以内,是不会再有另一个兰斯的。”
       (徐凌峰摘自《外滩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