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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视野]控制全球的“超级阶层”并不存在
作者:薛君彦 刘胜坤 贾丽珍 编写

《国外理论动态》 2008年 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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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http://wwwzmagorg网站2008年6月29日发表了道格·亨伍德(Doug Henwood)的文章《古怪无能的“全球权力精英”》,对戴维·罗斯考夫的新作《超级阶层:全球权力精英和他们在创造的世界》①进行了评论,认为罗斯考夫对每年1月份在达沃斯聚会的“超级阶层”控制全球政治权力的分析过于幼稚,罗斯考夫是用阴谋论代替了对国际政治经济根本问题的分析。文章主要内容如下。
       我们现在是不是由一群无国界的国际精英所领导?这一观点在声名显赫的政界人士中很流行,每年的1月份,这一团体的成员在瑞士的达沃斯举行年度聚会。大卫·罗斯考夫,《超级阶层:全球权力精英及他们在创造的世界》一书的作者,认为这一超级阶层无疑是存在的并且操纵着局势。
       近年来,我们已经拥有一系列的书籍,其数量总计和财富书刊数目差不多。但是很少有书探讨财富和实权之间的联系。当然,对冲基金经理可以有效使用数十亿的资金,首席执行官可以聘请或解雇数以千计的人,然而狭义的经济力量和更广泛的政治权力、社会权力和文化权力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对于罗斯考夫来说,超级阶层的出现不是斗争或偶然性甚至于自然法则的产物。为了证明这一点,他求助于社会学家和经济学家帕累托的理论:20%的原因造成了80%的后果。这一措辞是含糊的,因为罗斯考夫认为它几乎适用于一切事情。这里是要解释收入和最终权力的分配。事实上,最富有的10%的美国人赚取了46%的收入,但帕累托的这一理论似乎是适用于公开的贸易资料。罗斯考夫认为没有必要披露这一事实:帕累托极度地反民主,热衷暴力,受到墨索里尼的极大钦佩。既然阶级问题已经解决,就没必要提及这些尴尬往事。
       超级阶层会议在达沃斯召开——不是在某个会议厅,而是在市郊的一家连锁店。想到这些超级精英在一家中产阶级趣味的餐厅里预订房间就觉得好笑,但是我想关键在于,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是民众。赖特·米尔斯1956年出版的《权力精英》一书为罗斯考夫的调查提供了一个空泛的模版。我说空泛是因为罗斯考夫的书充满了米尔斯书中所缺乏的个性。虽然罗斯考夫对米尔斯著作的前半部分有些钦佩,但是他感叹其后半部分的写作方式“转向争辩”。想像一下,被一个醉心于资本增殖和暴力的精英所激怒!那些东西在这本书里是不存在的,本书的主旨是“平衡”。
       罗斯考夫还宣布米尔斯的书已经过时,因为它完全侧重于民族国家中的统治阶级;而今天的权力精英是全球性的。此外,阶级斗争的问题已随着前苏联的垮台获得解决;现在我们的核心战斗是民族国家对抗全球。
       当然,对米尔斯的批评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确的,但罗斯考夫的主要依据是假想的事实,同时,它有赖于读者的先入之见。美国的精英或任何其他国家的精英在多大程度上把国籍抛在了脑后?政治依然高度国家化。多数美国公司高层居住在其总部所在的母国,为本国政治家的活动买单,这些政治家的野心在华盛顿,而不是联合国或世界贸易组织。世界各地货币危机出现的频率表明,国家经济离名副其实的全球化相差甚远。当贝尔斯登公司遇到困难时,是美国联邦储备局和美国财政部介入并实施救援。甚至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国际策划在很大程度上也受到了美国财政部的指导;正如已故的麻省理工学院的经济学家鲁迪·多恩布切曾说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是美国在境外推行其经济政策的一个玩具”。
       那么谁是这个超级阶层?罗斯考夫在细节上有些含糊。他有一个名单,上面有大约6000个名字,但他没有公开,因为其成员构成变化很快。他们很富有,大多是男性白人,他们往往乘坐私人飞机(不仅是去达沃斯),因为“他们认为头等舱是低级的”。他们大多是首席执行官这样的人,尽管人们喜欢像波诺这样的人也成为其成员。从圈内人士的角度,或至少是一个热衷者的角度来看,这更多是一幅可爱的画像,我们了解到超级阶层里满是“聪明的,充满活力的,富有创造性的,幸福的和有趣的”人士。
       如果一个阶层的构成每年差距都如此之大,它还是一个真正的阶层吗?难道阶层的概念不是意味着一定程度的稳定性——当然,不是说持久稳定,但得具备一定的持续性吗?美国的统治阶层在过去几个世纪已经改变当然是事实,但是有长达几十年的足够稳定的过程来划分阶段。罗斯考夫的分析似乎体现着《福布斯400》的精神,其不断变化的人员阵容,本身反映了股票市场的波动。
       罗斯考夫在整本书中都在费力地将自己和那些声名狼藉的人士、或左或右的阴谋理论家区分开来。那些人已经玷污了社会学家所说的权力结构研究领域。这些评论很公正,但是,罗斯考夫对阴谋家的评论却突出了他著作的一个根本弱点。
       在关于阴谋家的章节中,他提供了一本关于标准目标的《米其林指南》:共济会、骷髅会、波西米亚俱乐部、三边委员会,当然也包括达沃斯本身。在大多数情况下,他引用一些该组织如何秘密统治世界的狂热的说明,然后号召一些内幕人士宣称他们真的只是不相干的人,过去被人们众星捧月,或者只是找一个喝醉的借口,举行古怪的男士社交仪式。
       将这些阴谋论怪异地并置以及声称与阴谋家钟爱的众多团体无关反映了罗斯考夫主题的不一致。这些机构和网络团体固然重要,但它们不是万能的。它们有流动性,但并不完全如此。它们依赖于声名显赫的个体,但它们也使那些个体声名显赫。一本这样的书应调查权力的机制,但它却以把权力完全当作黑匣子来对待而结束。
       罗斯考夫认为工人阶级的问题解决了,事实并非如此,——他担心“反弹”和其余的999999%的人滋事的可能性。(那个比例不是玩笑;6000人也就是世界人口的百万分之一。)那是像罗斯考夫这样的为克林顿政府服务的民主党成员和共和党成员之间的区别。共和党成员从来没有怀疑过一个由金钱驱动的等级社会最终是以暴力行为为后盾的正确性。虽然民主党的内心深处受到怀疑和忧虑的困扰,但是当他们以自己的方式朝着思想前沿努力工作时,他们却以借口和时代限制而使怀疑和忧虑得到稀释。■
       注释
       ① David Rothkopf,Superclass:The Global Power Elite and the World They Are Making,New York: Farrar,Straus and Giroux,2008
       [薛君彦、刘胜坤:渤海石油职业学院外语系;贾丽珍:渤海石油职业学院北戴河校区]
       (责任编辑 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