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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人民文学》 2004年 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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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草地上的去朵》中,那个名叫丑妞的精灵般的孩子最终以一种令人惊痛的方式消失。她“已是天上白云中的一朵”吗?是的,我们愿意相信,我们愿意在这种美好的想象中得到抚慰。
        但是,在这篇小说中,有些事情还沉重地留在地面上,它们丑陋、庸俗、艰辛、痛苦,但它们又是“欢乐”的——那些大人们,他们贪馋地吃喝,精心地算计,他们为没意思的事儿大笑,他们在真正的不幸前躲闪,孩子们看着他们,看不出他们何以“欢乐”。
        在童稚的眼中照见成人的丑陋,这仅仅是《草地上的云朵》显而易见的一面,另外一面更隐蔽,但更尖锐:那个扛着铁锹的人在原野上流浪,只有他看见了生命是会终结的,人是会死的,他的沉默对小说中那些“欢乐”的人们构成了尖锐的质疑。
        生命有终结,所以我们才面临着生命的意义问题。当你胡吃海喝、蝇营狗苟、麻木不仁的时候,你肯定没有想到这一切总会走到尽头,没有想到我们终究不得不认真,不得不严肃,不得不直面自己的灵魂。
        ——这是《草地上的云朵》中隐藏的那根锐刺,这根刺在当下的很多小说中已经被拔除、被废弃,好像生命和生活仅仅就是现在、此时,仅仅是此时的欲望和机灵,好像生命是一场永远不散的酒宴。
        能不能追问我们的生活,探寻我们面临的复杂的意义疑难,袒露我们的灵魂状况,这是对作家、对文学的根本考验。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推重《草地上的云朵》以及陈希我的《又见小芳》、陈应松的《马嘶岭血案》这样的小说。
        我们还特别推重朝阳的散文专栏,在上一期,我们发出了《小姐》,这一期有《中巴》,第六期我们将发出《命案》。这一系列的文章彰显了令人耳目一新的散文精神:散文成为一种在这个时代的生活和意识中冒险探索的利器,它有可能跨越个人经验与社会生活、真实与想象的鸿沟,比任何其他文体都更为有力地剖析人的境遇、人的灵魂。
        在朝阳这里,散文不是摆设,不是游戏,而是血肉,是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