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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点]在极尽琐细的铺陈中
作者:■王燕生

《人民文学》 2001年 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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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断听到这样的告诫:诗贵凝练,忌铺陈,防琐细。尤其是现代诗,更强调跳跃、通感、错位、象征,等等,以少量的文字增加诗的内涵。而唐纳德·霍尔是聋子、瞎子,竟不为之所动。
       在《赶牛车的人》中,他不厌其烦地极尽铺陈之能事,集琐细之大成。这在现代诗歌中实不多见。
       诗人完全隐去了自己,既不显现喜怒哀乐,也不表明观点,只是不露声色地、“纯客观”地表述一些场景,甚至不借助一个比喻。一切都在一系列极其普通的劳作中展开并完成。然而,所有琐细的铺陈犹如遍布全身血管,让人感到脉跳和血潮的涌动。“生活”一下子活了起来,我们置身其间,可视、可感可以触摸。及至掩卷,不能不关注赶牛车的人重演一个“今年十月”的命运。
       可见,琐细不等于杂生的枝蔓和委弃的枯叶,铺陈也不等于失去节制的江河泛滥。创作方法和技巧只服从于艺术需要,都为了抵达审美理想。唐纳德·霍尔的创作曾受形式主义和新超现实主义的影响。请看一首名为《山城》的诗中句子:“大坝后面,/一片平静的//水下。教堂/在百合花//耳朵里敲钟……长角的//鳟鱼睡在/绿颜色的//邮箱里……”从中看不到任何《赶牛车的人》的影子。他能写意趣截然不同的诗。看来,重要的并不在于写作时捍卫什么“主义”,而在于面对题材时,如何调动一切艺术手段,写好“这一首诗。”
       〔责任编辑 商 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