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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痛]四十男人的网恋
作者:冷眼看论坛

《中华散文·我的故事》 2007年 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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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惑之年的已婚男人。儿子17岁,学习努力,成绩还算可以。老婆虽不算十分漂亮,却十分有气质。婚前是我十分卖力才追到手的。那个时候看到我老婆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恨不得一下把她吃到嘴里。相信有相同经历的人都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也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归宿。不管它是什么,在我们共同走过二十年的婚姻以后,当初的浪漫,当初的激情都被现在的浓浓亲情所取代。
       本人最大的爱好就是上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喜欢到各个聊天室去看热闹,没想到在这里遭遇我人生第二次怦然心动。更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她把这种爱从虚拟的网络世界带到现实,演绎了一场人间生死绝恋。
       相识
       和她的相识纯属偶然。那天她在聊天室寻找懂电脑的人,好半天也没人理,看到她很执着的坚持着,于是我和她搭话。
       问:你有什么问题?
       答:我对电脑懂得不多,我想设置开机密码,但我又不会,所以上来求助,你若能帮我,我将不胜感激。
       问:很抱歉,我也不会,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设开机密码?有秘密了?
       答:你说哪去了。我有个17岁的儿子,经常在我不在家时上网。
       问:哦,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管住他的手管不住他的心。相信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
       问:不过我可以帮你,明天我去问我的朋友,之后我再告诉你。
       答:太感谢你了,我加你可不可以,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很高兴,感觉你很真诚也很热心。
       问:不客气,我们加为好友吧!
       就这样,我们相识了!
       第二天上班,我给信息中心的技术员小王打了电话,叫他过来一趟。这小子就是会办事,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到了。
       “怎么?有什么吩咐?”小王问。
       “哈哈,没什么大事,想请教你个问题,设置开机密码我不会你教教我。”
       我回答他。这小子也没忘调侃:“怎么,有秘密了?好!愿为您效劳。”于是他给我操作了一遍。“太简单了,会了,你去忙吧!”“别忘了有什么好事喊上一嗓子啊!”小王嬉皮笑脸地走了。
       到了晚间我给她(忘说了,她叫雪纯)留了一条留言:
       “你好:
       你的问题我帮你解决了,具体操作如下:点击开始——设置——控制面板——用户账户……
       看明白了吗?有不明白的地方给我留言。”
       给雪纯留言发出去以后,我又想到她的儿子,于是我又给她发了一条留言:
       “你好:
       和儿子交流一定注意方法,正是青春期的孩子波动性很大,一定别偏激。记着多和孩子交心,了解他的内心世界很重要,让他信任你,一定别独断专行。”
       做完这一切,我下线了。
       接下来我去公出,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上网。等我再上网时看到雪纯的很多留言:
       谢谢!我已经会了。
       我会记得你说的,和孩子沟通要有耐性,注意方法,我在努力地和孩子建立朋友的关系。很想和你交流孩子的教育问题,你什么时候上网?
       你是个很真诚的人,能在网络中与你相识很幸运。
       怎么还没有来?
       不想理我吗?
       你在吗?
       在吗?
       怎么了?
       …………
       看到这些留言,心里热乎乎的,没想到帮她解决一个问题她这样放在心上,想必也是个重情重意之人。
       我给她留言,告诉她我一般的上网时间。
       就这样我们开始在网上交流。开始我们交流孩子的教育问题,我们对孩子的上网和学习都提出好的意见和建议,还相互采纳。遇到问题我们互相交流寻求解决的办法。后来她提出我们上论坛去讨论,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会有更多的好办法。
       这样,我们在论坛发出帖子,结果感兴趣的很多,跟帖很多,大家都出了好多好的办法和建议。事实证明这些建议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确实得到了应用。我们就这样在QQ上聊,有可讨论的话题就上论坛。我们聊工作,聊生活,聊身边发生的事情。但我每次和她聊起她的家庭时,她总会岔开话题,绝口不聊她的家庭,我对她的家庭了解最多的就是她的儿子,别的我一无所知。她也告诉我每天和我聊天是最开心的事情。
       时间的流逝我们相识快一年了。我开始对她有些牵挂,如果几天看不到她就担心她有什么事了?看到她上线才放心。这时我有一种非常想看到她的想法。在犹豫了很久以后我说出了我的想法,她沉默了几秒钟后答应我了。
       就要看到坐在我对面、和我聊了一年的人,心里还是有些激动,我静静地等着这一时刻。
       视频打开的那一时刻,我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妇,大大的眼睛有着淡淡的忧郁。我情不自禁的说出:你好美!她羞涩地笑了。在她羞涩的笑中我看到两个浅浅的酒窝。
       自从视频中见到雪纯以后,我总也忘不了她那忧郁的眼神,总在猜测她有什么痛苦的往事,但我还不敢去问,怕她真的有什么不堪回忆的往事,怕她再受到伤害。
       对她的牵挂越来越多。我在想:为什么我会经常地想起她,莫非是喜欢她?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和她聊天,想看到她。她对我的要求从来不拒绝,我向她要她的电话,她也给我了。
       我越来越迷恋雪纯,迷恋她那忧伤的眼神,迷恋她那淡淡的酒窝,更迷恋她心中的故事。她的故事是什么,她为什么不肯敞开她的内心世界,她的一切迷惑着我,也把我深深地吸引。
       我开始发信息给她,每每遇到能让人开心能让人快乐的段子我都发给她。我希望她快乐!我还把我工作中遇到的快乐事,也发给她。她多数回我的就是两个字:哈哈!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在一次下乡检查工作回来的途中,我们所乘坐的车和一辆货车发生相撞,我们的车被撞到公路下面,瞬间一阵剧痛席卷全身,我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时,我已经躺到医院的病床上。床前围了很多人,这些人中有哭红双眼的我老婆,还有我的同事,朋友。对了,我们的头儿也来了,他手下的四员干将,都在医院躺着,他也就跑到医院来守着,看到我醒来,他终于松了口气。
       这次车祸责任不在我们,这四人中我的伤是最重的,身上多处骨折,头上还缝了几针,幸好没毁容。
       我感觉就像做了一场噩梦,梦见自己掉到万丈深渊里,我极力想抓住点东西,可怎么也抓不到,身体不停地往下沉,而且越来越快……
       总算从死神的手里逃出来,但伤痛在不断地侵袭着我,我在昏迷中度过了最初的半个多月,随着治疗的不断深入,我也感觉好多了。我的病房也成了接待室,总有人来,我倒不寂寞,都祝贺我大难不死,嚷着等我好了以后让我请客,我也有了精力和他们调侃。对了,我的病房也可以开花店了,到处摆着盛开的鲜花,看着这些鲜花,感受着亲情、友情、同志情,我忘记了网络中到处焦急寻找我的雪纯。
       车祸中我的手机等物品全部报废。
       今天上午同事给我送来手机,我又让他们去给我补卡,这时我才想起网络中的雪纯。趁着下午没人,我给雪纯发去信息,她马上给我回了信息。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打个招呼?我快急死了。”
       “我出车祸了,不过现在好了,没事了。”
       雪纯知道我出车祸马上把电话打了进来。
       “你怎么样了?伤哪儿了?”我听到雪纯那略带哭腔的嗓音。
       “快别难过,你哭我会难受的,好吗?”
       “找不到你,我又伤心又难受,但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不会不理我的。可我满世界找你就是找不到你,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别担心,是我不好,现在我好了,才敢告诉你,怕你担心。”
       “你给我那么多的开心和快乐的日子,恐怕我这辈子也忘不掉你了。”
       “这些日子想我了吗?”
       “想,非常的想,天天的想,我快急死了。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快和我说说事情的经过。”
       我简单地和她说了说事情的经过。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安心养病,我不能去照顾你,但我会为你祈祷,你要记着在另个地方有个人在永远的牵挂着你。”
       
       这件事让我和雪纯的关系有了飞跃。
       雪纯开始不断地发短信给我,问我身体康复的进度,给我讲身体恢复应注意的问题,我每天沉浸在她的温柔关爱中。以至于每天睡前还要看看她发给我的短信才能入睡。我越来越思念雪纯,她让我有一种抑制不了的冲动。
       终于出院了,我又回到了我的岗位。办完工作上的事情我又想起了雪纯,下午终于等到雪纯上线了。我终于看到我的雪纯了。我又看到那双让我迷恋的忧郁眼睛。
       “怎么瘦了?”我发现她瘦了很多。
       “还不是想你想的。”
       “真的吗?我马上去看你,行吗?”
       “不行,不许你来。”
       看到她惊慌的样子我暗暗开心,我说什么她都当真,而我就是喜欢她这个纯纯的样子。
       “宝贝,满足我的好奇心理,给我讲讲你的老公,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怎么有这样的福气娶了你,我好羡慕他,一定别拒绝我,好吗?”
       我死死地盯着雪纯,我看到她马上没有了笑脸,沉默了一会,答应我了。在我认识雪纯的四年中,这是她给我的第一个震惊。
       雪纯告诉我,她原本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和老公相亲相爱,生活倒也平静幸福。后来她的老公作为援外的工程技术人员出国去了五年。回来以后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公出国以后,他们靠电话、互联网传达着思念,他给她讲国外趣事,讲他的生活,工作中的喜怒哀乐;她给他讲家里发生了什么,孩子有什么进步,讲她的思念。可时间长了都感觉没有什么话了,他们联系的时间慢慢变长。她根本也没有想到过什么,就是一人默默肩负起家庭的重担,等着丈夫的归来。
       丈夫终于回来了,他没有给她久别重逢的惊喜和激动,他不让她接近他,他提出离婚的请求,她惊呆了,她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她问为什么?他不说。就这样僵持着。终于他告诉她,他得了一种病,一种让雪纯惊得目瞪口呆的病——艾滋病。他没有告诉她怎么得的,他就是想尽快离婚。
       雪纯的天塌了,她不知道自己那几天怎么过来的。没有人可以诉说,没有人能帮助她,雪纯说就是下地狱的感觉。
       雪纯的老公步步紧逼离婚,可雪纯还没有从梦里醒来,她想到的都是两人相亲相爱的场景,在雪纯痛苦不能自拔时,她老公辞去公职,给雪纯留下一封信就远走了。
       雪纯不知道老公去了哪里,不知道他的身体如何,她时时都在牵挂着他,而他除了节假日给她发来短信,等她去打他的电话他始终关机。
       我不亚于雪纯的震惊,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而雪纯又忍受着多少痛苦。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雪纯,我后悔去揭她的伤痛。我不知道还能和雪纯说点什么,但我只想到我要用我的爱去温暖雪纯。不让她再受到一点点伤害。
       晚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雪纯那忧伤的眼神总是浮现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我总算理解了忧伤眼神背后的艰辛。
       看看老婆睡得很香甜,我起身下地给雪纯发去信息:
       “我睡不着,在想你。”
       雪纯很快回了信息。
       “我知道你在想我的事情,别瞎想了,我没什么,别可怜我,这是命。”
       “上网,我想看看你。”
       “不行,你在家,都这样晚了,快去睡吧!别因为我而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哎!可怜的雪纯,你哪里知道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你的位置,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你可怜的命运更让我怜悯你啊!
       我和雪纯相识快三年了。我发现雪纯越来越瘦,越来越憔悴,我始终以为她是因婚姻上的事情而苦恼,于是我始终在宽慰她,始终在想办法让她开心,我没有想到其它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我太大意,我真后悔。
       我和雪纯的城市相隔很近,坐车就四个小时的车程。以前我和她说过要去看她,她不答应,她说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你来我把握不了自己,我会害了你。那时我还和她闹着说:你把握不了自己正合我心意。她就说:我不理你了。我连忙说:好了好了,不同意我就不去了,别不理我啊!我们互相哈哈笑着都没当回事。
       这次单位有公出任务正好是到雪纯的城市。我想这次不告诉她,我一定要见见她。办完公务,我就给雪纯发去信息:“信不信,我就在你的城市里,我想见你。”
       好久她才给我回了信息。
       “真的吗?”
       “真的。”
       “是公出还是……”
       “公出,顺便看看你。”
       “我不见你,你办完公事还是早点回去吧。”
       “为什么?”我真的是生气了。
       “回去吧,就当我求你了。”
       等我再发信息,发不出去了,我打她的电话她关机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来见我。
       回到单位我打开电脑看到雪纯发来的留言:我给你写了一封信在你的信箱里,去看看吧!我连忙打开信箱看到雪纯写给我的信。这是雪纯给我的第二个震惊。
       “你好:
       我没去见你你一定十分生气,这我非常的理解,我何尝不想去看看你,去看看给我带来那么多欢乐的人,你知道我多想你吗?我喜欢你,但我知道你不属于我。我爱你,但我没有资格。
       我还要告诉你,我是个时间不多的人了,这是我不想见你的主要原因。在我们相识不久我就被确诊为晚期胃癌患者。我知道我的这个病和我的经历有关,这也是命,命中注定的。
       我十分感谢你,你在我生命的最后历程中给了我精神世界的充实,我已经十分满足了,我不再奢求什么。
       本不想告诉你这些,可你非要跑来了,原谅我的自私……”
       看完雪纯的信,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又看了一遍,没错。我抄起电话打给雪纯:“告诉我是真的吗?”
       “我是说假话的人吗?”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雪纯哭了,我也哭了。
       命运让我与这个多灾多难的雪纯相识,这个外表柔弱而内心坚强的女子让我钦佩,让我怜惜,让我爱。我好想抱抱她,拥有她,让她感受到爱的温暖,给她孤独寂寞的心一丝安慰。可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哀叹命运的不公。
       我为雪纯的不幸而痛苦,我更怕哪天雪纯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我已习惯了这份虚拟的感情,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我更不知道怎样去安慰雪纯。
       我拿起电话打给雪纯。电话接通还没等我说话,雪纯先开口了:“别可怜我,也别同情我,我们还和从前一样,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吗?”
       “你能这样坚强我就放心了,我喜欢你,你这样我更喜欢你,今生我不能娶你为妻,来世我一定去找你,我一定把最美的爱都给你,再不让你受到一点的伤害。”
       “你给我的够多了,我知足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想得最多的是我能为雪纯做些什么。
       我到处收集有关治疗癌症的信息,凡是我认为有用的我就发给雪纯,叮嘱她一定有信心,别放弃,让她坚信明天或后天治癌的药就会问世,所以坚持一天就会有一个希望,别为放弃一个日子而后悔。
       这样的日子坚持一段时间后我发觉雪纯上网越来越少,基本上在网上看不到她了。找到她都是通过手机。是不是她的病情恶化了?我开始不断地打她的电话,她不接,她给我发短信,问我什么事。我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她说不想说话,太累了。
       凭直觉我知道她一定是时间不多了。一想到雪纯孤零零的一个人去走完人生的最后日子我就特难受,可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我备受着心灵的煎熬。
       一日做完工作,我对着电脑发呆。我又想到了雪纯,想到了雪纯的老公。
       雪纯的老公,他知道吗?他知道雪纯的病情吗?想到这个问题我马上来了精神。
       我仔细地回忆了我和雪纯交往中她提到老公的有关信息,分析以后我断定她老公肯定不知道。我知道雪纯对老公的感情很深,也感觉到她的老公对雪纯还有感情,毕竟他们的婚姻还存在,节假日她的老公还发短信给她,关键是他的病很受歧视,他才逃离的。更关键的是雪纯这么些年也没有提出离婚,说明她的心中还存留着他们的爱情。如果在雪纯的最后日子里能让她的老公回到她的身边,我相信雪纯一定会非常高兴,一定没有什么遗憾。
       
       既然我认识了这个苦命的女人,我一定要帮她。
       我决定去找雪纯的老公。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雪纯,雪纯什么也没说,哭了。我说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第二天我把电话打给雪纯,雪纯默许了。我要求雪纯提供她老公的名字和照片。放下电话,雪纯就把她老公的照片发到我的手机上,看到照片的刹那,我知道雪纯根本没有忘记老公,她还在想着他,因为雪纯的手机上还保留着老公的照片。
       每天我都在想着怎样去找,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从他的病入手。我个人认为这种病北京和广州有比较好的治疗机构,况且她老公已经辞职,但以他的文化程度在这两个城市找个工作还不成问题,他有可能就落脚在这两个地方。一种预感我觉得还是广州的可能比较大。
       方位定了下来,我又不能亲自去,让谁帮我呢?我想到我在广州的班长。上学时班长是个比较开朗之人,好交际,大多数同学都和他有联系,就找他了。
       我给老班长打了一个长长的电话。我把雪纯的情况和他说了,并告诉他一定去医院找,因为雪纯的老公肯定要去医院定期检查和治疗。这样主治大夫一定认识他并知道他的一些情况;我还叮嘱老班长去找的人一定要可靠,并且要和医院有一定的关系……
       老班长让我放心,他一定不遗余力,好事做到底。
       半个多月过去了,我还没有等到消息,简直是度日如年。
       就在我焦急万分之时,老班长终于打来电话告诉我广州有消息,有这个人,通过照片可以判断。但还不敢确认,说这个人后天是治疗时间肯定能来,等他来了和他说说看,看他能否承认。我听到这个消息真是万分高兴。
       终于等来了好消息,老班长告诉我真的是他,而且他听到消息以后泪流满面,一直在说是我害了她。他坐第二天的飞机已经返回家乡了。
       我愣了,这么说雪纯的老公已经到家了,他们已经团聚了。一种失落感蔓延了我的全身,我知道我再不能给雪纯打电话,我将失去雪纯,她将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无名的烦躁侵袭着我……
       雪纯真的从我的生活中彻底地消失了,我再没接到雪纯的任何一个短信和电话,我也没给雪纯打去电话和发去短信。我不能玷污了雪纯的清白,我不能让雪纯的老公因为我的一个电话一个短信而怀疑雪纯。我不能再让雪纯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时间在一点点地流逝,对雪纯的牵挂无时不在,我不知道雪纯的生死,迷茫中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一天,我打开邮箱发现有一封陌生的信,我急忙打开。
       “朋友,你好:
       我是雪纯的老公。
       雪纯已经走了,她牵着我的手带着幸福的微笑离去了。
       她告诉我你们的事情,我知道是你帮助了我们,帮助了雪纯,我为雪纯有你这样的朋友而高兴,我不知道和你说些什么,鉴于我的特殊身份我不能去见你,忘了雪纯吧!
       祝愿你的生活幸福美满,珍惜眼前的幸福……再见!”
       看完这一切,泪水再一次落满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