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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乡论坛]内蕴深厚 朴实耐读
作者:张永权

《含笑花》 2005年 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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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平是我的诗友。我们在一起谈诗论文的时间虽然不多,但自从当年在老山的一次笔会相识后,已心交近20年了。
       今天读到他由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集《南高原恋歌》,我便想到当年读到他的《战地女神》和麻栗坡烈士陵园的献诗。记得在“献诗”中他是这样赞美烈士的:“你们,是我心中的金字塔,永远不会倒塌”。真情出真诗,当时我预感到一位彝族青年作家正在迈进我们的文坛。
       白那以后,周祖平靠着对文学事业的执着追求,靠着对生他养他的民族和故土的爱恋,在文学的漫漫长路上赛跑,用自己作品的实力,成了一位颇有成就的彝族作家。他的作品不仅发表在《人民日报·海外版》、《民族文学》、《边疆文学》、《散文诗》、《文学报》、《华夏诗报》等有影响的报刊上,而且两次荣获《边疆文学》“金石杯”奖,出版了诗集《亲近南高原》。作为《亲近南高原》姊妹篇的散文集《南高原恋歌》,现又面世。两部作品,一“亲”一“恋”,可见作者对他的民族和故土的恋情,是何等的炽烈。这两部书,可以说是一位彝族作家赤子献给自己的民族和故土最圣洁的礼物。
       祖平的创作完全是业余的。从这本《南高原恋歌》中,便可以窥见他艰辛的创作历程。从青年时代的“蒲公英文学社”起,他就像一粒文学种子,迎着风风雨雨,终于落脚开花结果在百花盛开的文坛上。他曾先后编辑和主编在全国有一定影响的《含笑花》文学杂志。由于他和同事们的敬业和奉献,《含笑花》不仅在祖国的南疆含笑,也含笑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含笑在许多海内外作家的心里。邓友梅、蒋子龙等著名作家,都有作品发表在南疆边陲的《含笑花》上。而许多云南各民族的青年作者,也是从《含笑花》起步,“含笑”着走进我们的诗坛文坛。因此,《含笑花》多次被中共云南省委宣传部和云南省新闻出版局的文艺阅评简报所肯定。在文山州,祖平成为各民族文艺家的知心朋友,受到大家的信赖,被选为文山州文联主席。
       作为彝族儿子的周祖平,虽然编务繁忙,文艺行政服务工作缠身,但他总是有一腔赤子之情要倾吐。他常常在夜深人静,假日偷闲,写下那些不吐不快的文字。
       《南高原恋歌》,让人动情的,多是他对故乡、民族倾吐出的那些文字。乡情、亲情、友情、人情,全都融会进作者的赤子真情中,才有《山的儿女》、《少年时代》、《走进八宝,醉在壮乡》、《尊重彝家风俗的邓友梅》、《遥远的煤油灯》、《刻骨铭心的腊猪脚》、《大舅》、《田娘》、《消息树》、《永远的蒲公英》、《过年·糍粑·火车》等内蕴深厚、朴实耐读、诗情浓郁、令人为之动容的佳作。读这些作品,有一种和作家一起散步、聊天、谈心的亲切感。似乎听到作家敞开的心扉,讲他的民族,讲他的彝寨山乡、讲他的亲人朋友,叙一个民族的过去和今天,叙他那缠绵不断的乡情、亲情,说他的文学梦,说他对文学事业的不断追求。从他充满真情的文字里,从他那浓浓的乡音中,我们听到的不仅是一位彝族作家的神奇故事,也听到一个民族的沧桑巨变。这些作品,有一种真文字、大文字的境界。从而我得出的结论是,这就是散文,这就是好的散文。
       祖平是从写诗走进文坛的。他的散文,大多和诗结缘,不仅是散文诗,就是较长的叙事散文和抒情散文,我们也能感受到作家诗情的燃烧,听到诗人袭来的躁动,我们也同时沉醉于作家创造的诗美散文的境界中。《山的女儿》,是文,也是诗;是用文字写出的关于彝寨大山沧桑的真诗,也是用诗的境界记下一个民族古往今来的美文。作品有巨大的艺术空间供读者去驰骋想象。诗的意象、诗的语言、诗的境界无不洋溢出作者对故土、民族的赤子情怀。《山的儿女》,是父亲、是山妹、是山伢子,是作者本人,也是个民族的艺术典型。这样美的散文作品,在当代散文百花园中,当属最灿烂之列了。《少年时代》在真文字、大文字的自然质朴的叙述中,仍然让我们感受到作者抑制不住的诗情,打工借书,卖红豆买书,直到今天仍珍藏着有特别意义的书,时空交错,诗情如窖酒,缠绵有味。《走进八宝,醉在壮乡》为什么醉,美景使人醉,而美景成为作家笔下诗情浓郁的美文,就更令人沉醉了。《遥远的煤油灯》,不仅是怀旧,也跳跃着诗的意象,那煤油灯开出的灯花,不就是一朵永不凋谢的诗花么?
       诗是美,散文是美。诗和散文相融会的美,更是别有一种审美情趣。祖平是诗人,又是散文家。他在散文中追求诗美、创造诗的境界。而诗的境界,往往是文学的最高境界。祖平的散文,也因此而正在走向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