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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现实]零打碎敲
作者:魏得胜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6年 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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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告只因总理子
       前年看一则电视报道,以色列总理沙龙的儿子,因牵扯一起腐败案而被起诉。沙龙之子在接受采访时说:“我被起诉,是因为我父亲是总理。”
       嘿!瞧这话说的,给一国总理做儿子,还做出麻烦来了。这要在专制国家,别说是给一国总理做儿子,就是给一小县官做儿子,满天下(县官权杖下的那个天下)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而且他就是犯了什么罪,只要他老子在位一天,谁都不敢说个“不”字,何况更大级别的人物?专制国家的领导人,其家人、家事,全是超级绝密,议论尚且犯忌,别说有事追究。在专制国家,父母为官者,子女多翘起尾巴做人,狐假虎威,侵扰城乡;民主国家,父母为官者,子女多夹起尾巴做人,谨小慎微,免遭非议。专制社会的官场多是父赃子黑;民主社会的官场多是父廉子洁。因此说,衡量一个社会的好与坏,不要按个例去说法,看整体、看主流,一切就全明白了。
       怀上一颗“革命”心
       章诒和在(君子之交)一文中回忆说:“一个先是团支部书记后当上学生会主席的同学,时刻用批判的目光打量我,并抓紧一切可以抓紧的机会,随时向我发动攻击。站在学生官的位置上,她的每次行动又总能纠集到同伙。一旦我陷入挨批的处境,就觉得自己也当上了爸。这时我心里也着实纳闷儿:本是眉清目秀的少女,只要怀上一颗‘革命’的心,怎就穷凶极恶起来?”(《同舟共进》2004年第1期)
       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革命”会让许多正常人变得穷凶极恶起来,如最最自认为革命的范元甄(李锐前妻),“文革”中,她“骑在女儿(李南央)身上,揪住头发往水泥地上死撞”(《书屋》)2001年第6期),就因为在她看来,女儿是跟爸爸一模一样的、不怎么“革命”的“小李锐”。“文革”中,许多怀上“革命”心的人,不是首先对自己的家人下手的吗?能对手足下黑手的人,革他人之命的时候,能心慈手软吗?历史经验告诉我们,“革命”很少把人变成建设家,更多的是把人变成破坏家。
       一叶难遮全身羞
       邓小平说:“贫穷不是社会主义!”延伸开来,思想贫穷也不是社会主义。是以触想小布什语:学习好的,去当教授;学习差的,去当总统。一笑。然以读书论之,又一思。《纽约时报》载文,美国开国迄今43任总统中,有22位是爱书人。就藏书而言,老罗斯福大约1.5万册,杰斐逊7千册,华盛顿1千册。且征诸美国历史,爱书总统远远较其他总统杰出,极不爱读书的两三位总统则排在最末尾。
       爱读书的总统,能没思想吗?所以,小布什的话,也只是调侃、自嘲。位及一国元首能自嘲,说明还是一个有想法的人,不然那么多有想法的美国人,也不会选一个没想法的人去当总统。进而再发挥:民主政体下——有思想者,才去当选民;有选民所思所想者,才去竞选总统。总统为民,却受制于民,体现的是思想与智慧,胆量与胸怀。乏者,瘪三也!用一叶“思想”遮羞者,超级瘪三也。
       [陈文涛荐自《教师报》2006年2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