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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士论坛]巧变噪音为乐音
作者:毕烨明

《文学教育》 2007年 第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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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名教师,几乎无一例外都在自己正常的“传道、授业、解惑”的教学工作中不期而遇过一些出乎意料的突发事件,比如令人难以解答的问题,学生哗众取宠的玩笑,玩过了头的恶作剧等,甚至还有剑拔弩张的准暴力事件。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美妙乐章中不和谐的躁动不安的音符,有些经验不足的教师会手足无措、无所适从;相反,一些老练的教师则表现得气定神闲,能够“文过饰非”,巧妙地把这些不和谐的“噪音”变为优美动听的“乐音”。那么怎样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呢,下面三个案例可能会给我们一点启发。
       一、因势利导,循循善诱
       人们常说“文史不分家”,因此我也常向历史老师学习学习,听一听他们的课。有一次,一位历史老师看到一位同学没有听讲,正在津津有味地看一本篮球杂志,就把他叫起来提问道:“在南北战争中取得胜利,于1863年颁布黑奴解放令并于1865年在华盛顿福特剧场观剧时惨遭刺客暗杀的美国总统是谁?”当这位同学毫不含糊地回答是“邓肯”时,同学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接下来会怎样?我们可能会想这位同学挨一顿训斥和杂志被没收是在所难免的了。从历史老师绷紧的面孔上大家似乎预感到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多云转晴了,历史老师不但没有发作,反而笑着说:“嗯,还不错,你答对了一半,只不过他不姓‘邓’,而姓‘林’。两个都是名人,只不过一个是位伟大的领袖,而另一个则是一位伟大的球员而已。NBA人人都喜爱,所以你喜欢NBA,喜欢邓肯也没有错。说到这,我有一个问题想让同学们思考一下,问题是‘我们究竟应该喜欢NBA的什么呢?怎样去喜欢呢?’”
       同学们七嘴八舌,各抒己见起来。有的说是喜欢比赛的精彩,有的说是比赛的紧张、激烈,有的说是球星的个人魅力,有的说是球员的意识和精神……讨论得非常热闹。
       最后历史老师总结说:“人们之所以喜欢NBA,是因为它给我们带来了许多欢乐、许多忧伤、许多积极向上的东西。看NBA,我们知道了什么是健康,什么是智慧,什么是团队精神,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坚持到底,不到最后结束的哨响决不言弃,乔丹那最后三秒的仰投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们喜欢NBA并没有错,但应该知道喜欢什么,懂得如何去喜欢,不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去喜欢,我多么希望你们好好学习,将来能像‘哈佛女孩’一样靠自己的努力去美国读书,那样就可以看一场真正的NBA了!”
       掌声,如雷的掌声!是献给历史老师简短却很精彩的演讲的,是献给他的聪明与睿智的。大禹治水的妙计在于疏导,这位历史老师的高明之处与大禹可谓异曲同工,因势利导,循循善诱,变被动为主动,变不利为有利,说得学生心悦诚服,情不自禁地为之而鼓掌,还愁以后再有人做与课堂无关的事情吗?
       二、实事求是,积极应对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倒着实有点困难。在学习《爱莲说》这一课时,当我介绍作者周敦颐是北宋著名的唯心主义哲学家时,忽然有个同学站起来问:“老师,什么是‘唯心主义’啊?”我一愣,因不学政治多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真是感到有点措手不及了。幸亏我反应还算快,在窘状没有完全暴露之前说:“老师不是说过吗,有问题应先查字典,然后再问老师!”学生们稀里哗啦地查了一阵,然后对我说没查到。可也是,一个小小的《新华字典》怎能包罗万象,大辞典学生们又懒于整天背来背去的。我确实不能准确回答这个问题,但又不想让学生们知道我不懂,就揶揄道:“这个问题不属于语文课堂,应归政治课堂解决。”就这样一脚把“皮球”踢给了政治老师,问题在我这儿被束之高阁了。
       问题没有立即得到解决,我想那位同学肯定是不会满意的,但鉴于我的师威,也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了。事后,我也总感觉当时的做法欠妥,只是没有勇气去承认和改正罢了。直至后来偶然看到一则关于沈从文初登讲坛的轶事,才知道应该怎样去做。作家沈从文26岁那年第一次登上讲坛,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呆了10分钟,才径自念起讲稿来,仅10多分钟便“讲”完了原先预备讲一个多小时的内容,然后望着大家,再也无话可讲,只好在黑板上写道:“今天是第一次登台,人很多,我害怕了。”其实,坦诚,没有谁会拒绝。沈从文的坦诚并没有妨碍他成为文坛大家,相反,却赢得了人们的尊重,成了人们效仿的楷模。在似是而非的问题前,我们实事求是,积极面对,应该比“指鹿为马”,消极敷衍,甚至逃避更好些吧。
       三、立场明确,决不姑息
       “警察的儿子是警察,小偷的儿子是小偷”曾被很多人当作论据写入自己的文章中,以证明环境和家庭影响的重要性。用得好的话,是完全可以增强自己观点的说服力的。如果一旦用错了场合和对象,就可能会产生令人意想不到的糟糕的后果。
       在一次关于“家庭环境对个人影响”的班会讨论中,庄铭(化名)同学说:“家庭环境的影响在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是不可低估的,甚至可以说是巨大的。建安三曹,苏氏父子,大小仲马,老少布什无不证明了这一点。”本来说到这已经很好了,可后面又加了一句:“正可谓‘警察的儿子是警察,小偷的儿子是小偷’!就像我们班的武固(化名)一样,他爸是小偷,他也整天贼眉鼠眼的!”此语一出口,班级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继而响起了七嘴八舌的议论之声。再看武固,脸色发青,满眼的羞辱,紧攥着拳头豁地站了起来,一场“战争”即将爆发。原来武固的父亲曾因盗窃罪进过监狱,所以武固一直很自卑,但学习却一直很努力,而且品质也很不错。只是与庄铭曾有过节,庄铭才趁机报复的。看到武固怒不可遏的样子,我急忙喝住他,走到他跟前,安抚他坐下。回转身,叫起了庄铭。直言不讳地指出了他的错误:“你这是对他人的不尊重,甚至可以说是对他人的侮辱和心灵的伤害!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武固的父亲虽然犯过错误,但已经是浪子回头,改过自新了,我们应该为此而感到高兴和佩服才对!你没有同情心也就算了,可怎能忍心在他的伤口上撒把盐呢!?你说出这种话来,非但不能诋毁武固和他的父亲,相反,还会让聪明人联想到你的人格是否出现了问题!”看到同学们都微微点头,我接着说到:“庄铭,如果现在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的话,就去给武固真诚地道个歉,检讨一下自己的行为吧!”自知理亏的庄铭走到武固面前,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他道了歉,并且作了深刻的检讨。后来,一直到毕业,班级里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件。试想,如果当时我的态度稍有一点的暧昧、犹豫和姑息的话,很可能会给武固造成更深的伤害,一种不正的风气可能会弥漫整个班级,那么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来讲,我的工作就是彻底失败的了。
       在我们的教育教学工作中,遇到各种问题是在所难免的。对待这些问题没有一成不变的法宝,我们应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你拥有了诚实善良的心灵,宽广博大的胸怀,正直无私的品格,聪明睿智的头脑,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毕烨明,男,渤海大学中文系2006级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