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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篇探赏]未名《今夜》的内蕴解读
作者:陈元勋

《文学教育》 2007年 第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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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 夜
       昨夜
       昨夜
       昨夜
       把每一个昨夜
       留给昨夜
       今夜我要作一只UFO把你穿越
       明天
       明天
       明天
       把每一个明天
       留给明天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此言正应了未名这首诗的诞生。
       我们不妨把它当作一首爱情诗来解读。
       诗的第一节连用五个“昨夜”,前四个“昨夜”指曾经的“每一个昨夜”,第五个“昨夜”则是与“今夜”对举。诗人与第二节中的“你”是何关系?曾经的“每一个昨夜”都发生了什么?“你”又是何人?是现实的还是虚幻的?以及许许多多的“也许”、“为什么”,统统留给鉴赏家。诗人只是在郑重宣布,“今夜”他将跟“每一个昨夜”潇洒作别,而且“要作一只UFO把你穿越”,何等痛快!
       自比“UFO”(中文译为“不明飞行物”)而不用“飞碟”一词,自有其用心;把“你”移花接木地隐喻为“宇宙”,意在显示其情感心灵世界在诗人心目中的神秘浩渺。试想宇宙无穷无尽,即便是超光速的飞碟也永远无法“穿越”,但可贵之处正在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诗的末节连用五个“明天”,把诗人决意从“明天”开始,穷尽一生飞翔于“你”神秘而又浩渺的情感心灵世界的心迹表达得淋漓酣畅,其象外之意既包含“快乐着你的快乐,忧伤着你的忧伤”,更远在其上。这难道不是一种爱的伟大升华!
       此诗看似“剑走偏锋”,骨子里却全是诗的特质。
       整首诗仅用一个意象,此外满纸“昨夜”、“明天”,全是大白话,似乎人人都会写,却只有诗人这样写出来了,意脉蕴藉,平淡而奇崛。第一节三个“昨夜”由远及近,第三节三个“明天”由近及远,给人以深邃的时空感;中间贯以一个长句子,恰似一只飞碟正飞向宇宙深处。从而把新诗的建筑美发挥到极至,也把情感宣泄得让人怦然心动。
       倘若把此诗视为对生命的一种庄严的深层思索,则又如何?其实,诗中的“你”正如一个“ⅹ”,随便代入什么都可,只要你高兴。不信敬请一试。
       在群星璀璨的夜空,蓦地掠过一只蓝色飞碟——这正是《今夜》带给笔者的感受。
       陈元勋,福建省仙游师范学校高级讲师,著有《文学的成长》一书;主编、参编及编著出版《写作教程》《三原色》《校园风》《中国校园微型文学》等教材及文学类书刊12种;正式发表学术论文及文学作品210余篇(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