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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坛文丛]我的歌词情结
作者:汪晓罗

《词刊》 2007年 第0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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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写歌词”?作为歌词爱好者,我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却一直没有答案,大概这就是一种“情结”——歌词情结。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热恋诗歌是从迷恋古典诗词开始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一套林庚、冯沅君先生主编的《中国历代诗歌选》让我爱不释手,从此我便一头扎进古代璀璨的诗歌艺术宝库之中,诵读之余,也曾有感而发,寻章摘句,写几首古诗,但诗词严格的韵脚和格律,写起来不仅很费劲,而且很难淋漓尽致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于是我开始订阅《诗刊》、《星星》等诗歌刊物,并背诵一些经典现代新诗,像艾青先生的《大堰河,我的保姆》,刘半农先生的《叫我如何不想她》着实让我拍案叫绝。但当时新诗诗坛上大量的朦胧诗、晦涩诗却让人大失所望。正在担心诗歌前景山重水复的时候,学校阅览室里一份《词刊》跃入我眼帘,《词刊》上韵律优美、节奏感强、题材新颖、可歌可咏的清词丽句,让人耳目一新,从此让我找到了自己的真爱,看到了诗歌的前景。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迷恋歌词一恋就是20多年,20多年来我痴迷地阅读着歌词,不仅每期《词刊》必读,而且像《儿童音乐》、《歌曲》、《音乐天地》等刊物上的歌曲,只要遇上自己最喜欢的歌词我都把它抄录下来。作为自己思想的流露和感情的升华,我写词往往是有感而发,真可谓是长吟之不足,则歌咏之。听人说如今写诗不用情感了,电脑游戏都能写出诗歌来,只要把主题词输进电脑,诗歌就写出来了。可我至今依然是那样执著地低吟浅唱着,有时为吟安一个字,依然是拈断数根须。我是读着《诗经》“蒹葭苍苍”走过来的,我是读着汉乐府《上山采蘼芜》走过来的,我是读着唐诗宋词《竹枝词》走过来的,我始终把歌词当作诗来写,力求使自己写出来的歌词首先必须是诗,具有浓厚的文学性;又必须是可人乐可谱曲的诗,具有浓郁的音乐性。曾经几首歌词创作出来后由于缺乏音乐性,任其辗转杂志报端,却无曲作者问津,让我深知了写好歌词的艰辛。
       
  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许多同事问我一首歌词多少钱的稿费,我常常笑而不答,我不是为稿费而写诗词的;一位早已转行的词友问我:“还在写歌词,你不怕饿死?”,我也曾庆幸,如不是还有份工作,靠写歌词早就混不下去了。偶尔《词刊》、《民族音乐》、《音乐天地》等刊物发表作品后也寄来20、30元不等的稿费,自己却还欣喜不已、感激不尽,妻子说:“你做家教一个小时就可以挣50元,写歌词一个小时能写一首吗?”是啊!当老师做家教,一个小时少说也可净赚50、100元的,写歌词有时一个月都写不出一首来,如今“市场经济大潮中,歌词何处哭秋风”呢?我为何不去做点家教什么的呢?我也常常这样想。但每每一空闲下来,就又《词刊》不离手、歌词不离口了,而且一有新作诞生,自己就孩子般欣喜若狂,享受着成功的喜悦,特别是一首《甜甜》,在《词刊》2005年11期发表后,先后竟有10多位曲友予以谱曲,4位曲友的曲谱又得在《校园歌声》等刊物发表,在许多中小学校园传唱。去年在《词刊》首期发表的《爱恋如春》,又被广西曾宪瑞先生收入《中国2006年度歌词精选》。每每看到这些,心情就格外甜蜜,这种歌词情结也许是我和歌词的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