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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一个老同学，只用了数年时间，便领导贫困山区脱贫致富。因此，他被当做政绩卓著的年轻干部，受到上级大肆表彰。
       然而，我第一次来到他管辖的那个山乡时，却惊呆了：
       整洁的街道，两侧忙忙碌碌起着华厦，乡办企业里生产井井有条。到处看见兴盛，听见繁荣……
       只是那条清清的河流已不再是河。它成了一条蠕动着的白色大虫，水泥一样的颜色与质地，曲折流经田地和山林。
       看到老百姓自河中挑水回去，我惊问：“这样的水，能喝吗?”他们笑着答：“拿明矾沉淀一下就可以。”
       “天，都污染成这种样子了!怎么可以拿污染换发展呢?30年后，这里的人们该怎么生活?”
       听完我义愤填膺的指责，老同学苦涩地微笑了，他问：“如果你们现在需要输血，而又明知这一袋血液里恰好有艾滋病毒，你们还会输吗?”
       “这还用问吗?当然不会。”
       “那么，如果你是遭遇车祸，大失血，危在旦夕，不输血20分钟后就完蛋，而输血就一定会染上艾滋病，你是输还是不输?”
       所有的人都沉默下来。
       (程挚一摘自2005年11月6日《时代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