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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暗度陈仓
作者:云 弓

《青年文摘(彩版)》 2005年 第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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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这幽雅的咖啡座里,说真的,我有点不好意思把这些事说出来。但是你知道,我一向是个坦诚的人。
       实话说,干我们这行的也有自己的规矩,盗亦有道嘛。我的规矩就是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比如病人的钱不拿,那是救命的钱;穷人的钱不搞,他能有几个钱?再比如,入室盗窃,黄花闺女不能糟踏,因为你只是快活一下,人家可能会自杀呢,再说有钱到哪找不到女人啊。我干这行十几年,从未坏过规矩,只有一次,哎!那个女孩太漂亮了……
       那天进屋就很顺利,屋里没有一个人,看看客厅,应该还是个有钱人家,根据经验,值钱的东西一般在男人的西装和女人的梳妆台里,我撬开卧室,直奔主题,收获还真不错。其他地方我动也不动,我这人不贪,速战速决,所以这么多年从来没失过手。
       另一间卧室门没锁,估计价值不大,可鬼使神差我还是进去了,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芳香,很温馨的那种。奇怪得很,我一下子来了劲,这准是人家姑娘的房间,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真的,女孩子身体特有的那种迷人的气息让人不能自制。像我这种年纪,对这样的女孩子太渴望了。那一刻我真想就躲在她的床下,等她回来,在她换上一件柔软的半透明的睡衣,在她入睡以后,我可以掀开她的被角,然后……不过我知道,这样做太危险。
       我的小肚子胀得厉害,我得赶紧走,临走前来到卫生间,学咱祖师爷孙大圣来个“到此一游”,正在释放内存时忽然传来了开门声,我一下子就泄了劲。匆忙中我攀着水管爬到天花板,将身子贴在上面,屏住呼吸,希望能够找机会逃走。
       脚步声很轻,只有一个人,一定是那女孩。
       灯亮了,女孩抱着衣服进来,她拧开了水龙头,一件件脱着衣服,女孩大约十七八岁,一副慵懒的样子,正是女孩子最美妙的季节,洁白的身子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像缎子一样,她静静地躺在浴缸里,微微闭上眼睛。这是我逃走的最佳时机,可是我没法抵抗这种诱惑。她的家人还没回来,我可以轻易让她就范,可是我又不能坏了规矩。
       她静静地躺着,没有多余的动作,我决定豁出去了。我迅速向她靠近,手伸向那柔嫩的胸脯,这辈子就干一次缺德事吧,她太值得我去堕落了。
       她没有反应,莫非她喜欢?不对,她真的没反应,刚才还起伏的胸脯好像,好像也不怎么动了……我闻到一股气味,对了是煤气,我感到一阵恶心,一下子就吐了出来,我赶紧拿起水中的毛巾捂上鼻子,打开浴室的窗户,关了热水器。我的腿开始发软,头发晕,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地上的味更浓,完了!我只好一点一点往门外爬,终于打开了门,爬到阳台,在那里喘了很久才脱离了危险。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是不是死了,我走的时候好像听到房里有动静。老天保佑她还活着,她长得太漂亮了,要是年轻十几岁我一定要追她,找一个正当职业,再也不干这行了。然后我们一起走向新生活。
       后来我真的改头换面了,我干起了现在这个行当。从我现在这个行当的专业角度看,她家用的是老式的燃气热水器。真危险啊,那么漂亮的女孩说不定在不知不觉中就完了。我记得你家用的也是老式热水器吧?你也太不负责任了,该换换了,现在都是强排式的了,这样吧,我给你优惠,不过今晚的咖啡你买单,如何?
       (专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