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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版图]黄岩诗歌特辑印象
作者:詹明欧

《诗歌月刊》 2007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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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辑诗歌总体印象,感到黄岩诗人们游刃有余地穿行在现代与传统之间。他们似乎有充分的理由让诗歌的步伐迈得不慌不忙、从容不迫,有点胜似闲庭信步。但看得出他们是在用心寻找适合自身胃口的草料,无论这样的草料来自中国的牧场还是世界各地的,也无论是今天刚生长出来的还是早已存在的,只要它有营养价值。他们有时简直就像黄岩橘子一样圆滑,但又如此地让人觉得甜蜜。他们深知,当一种全新的表达形式被确认时,它已经陈旧了,就像我们沸沸扬扬讨论的那件事一旦确认下来,那就意味着此事已经结束。而时间,总是不断地把许多新潮的事物抛在身后,让它成为过去,时间所踩过的地方并不都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有时也会踏上不毛之地,进入一望无际的戈壁。此时,回头吃一些传统的草料,应是明智之举,也是必须的生存之道。黄岩大多数诗人深谙此道。
       黄岩老诗人夏矛,以写最传统的儿童诗歌名扬全国,他有不少诗歌入选当今小学课外阅读教材。他在日常生活里沉默寡言,但他的文风,散发着你无法预知的现代人青春的激情:“纸质的媒体无法承载快速发展的诗行时,网络以疯长的态势把诗与非诗都以‘诗’的名义推到我们的面前。”“在快餐文化盛行的年代,……仍有一群人像朝圣者,虔诚地接受自己喜爱的歌吟,期待着灵魂的愉悦。”王自亮,早年任《台州日报》总编时,就常与文人雅士喝酒听乐。有段时间,他每晚只身一人,像个游手好闲者混迹于杭州的各类酒吧。去年,他又大胆辞掉公职下海。此辑中所选他的二首诗歌,其标题的句式就让人喜爱不已,更不要说他那非常富有乐感的诗歌了。朱幼棣,他那高度的近视,一点也不妨碍他在风雨如磐的1970年,就以清澈之目,通过“喜马拉雅山”的长诗穷透人生。以舟子的笔名参加过1986年现代诗歌大展的周学锋,我至今还记得他在20多年前写的那首《雨夜》:“要让每个夜晚,沉醉或者遗忘。”
       在黄岩这块神奇的大地上的孙万鹏,在离退后成为国内外灰学创始人,现辑录一首他对黄岩著名风景区九峰公园的歌唱:“羽毛般枝叶与大地一样强壮,这是心灵皱纹开花的地方。戏弄死亡的梅桩有九条生命,野生的月亮在黑色空间夜航。”朱锋,也是写诗词的好手。他的“楚汉人物咏”其中对刘邦幽默了一把:“高祖回乡唱大风,谁人不道是英雄。邻家老丈悄声问,酒债何时还乃翁。”其中的情趣不言而喻。黄祥云,对黄岩的诗歌发展功不可没。每两年一度的黄岩“桔花诗会”,在他的鼎力支持下得以坚持。李建军,近几年处于疯狂的写诗状态,并有大量的诗歌在全国各地发表。他认为诗歌的表面应该冷静,内部应该炽热。而意象应新颖、跳跃,语言要进行陌生化处理。
       林海蓓、周学锋、林歆菊、詹小林是25年前扎堆的诗友,他们常常聚在一起,青春灿烂。记得1982年中秋,他们四人坐在黄岩九峰山涧的溪流旁,月光像水银一样泻在他们的脸上。海蓓的诗歌有种纯净透明的忧伤,淡雅而优美。现在,海蓓是《今日黄岩》报的副主编,而歆菊已是杭州“印象画廊”的大老板。2004年5月,歆菊在杭州出资邀请了全国各地上百位诗人,策划了一次纪念诗歌的大型活动。歆菊是位非常灵秀精致的女人,她19岁那年写的不少诗歌现在读来仍然具有直达人心的力量,这样的力量使人相信她有颗早熟敏感的心。怀生年纪不到五十,早已是满头白发,但他的心非常地年轻,他曾笑着跟我说,我们不会苦行僧般写诗,写诗是一种休闲。
       作为黄岩税务官员的柯健君,他年纪轻轻,已很老到成熟。把一本《九龙诗刊》弄得有声有色。他平时总是微笑着、沉默着。可他一旦谈起诗歌来,则会滔滔不绝:诗歌有时是沉默的,但内在的旋律是灵动的。诗歌看起来好象被诗人所控制,当诗歌完成后,诗歌又反过来控制着诗人,诗歌就这样对诗人的日常生活发生着奇妙的影响……被谢冕戏称为在孔夫子面前班门弄斧的周鸣,在黄岩孔庙里教一大堆小学生作文。他属于自由职业者。这位喜欢大口吃红烧肉、看上去有点粗犷的男人,其实内心非常地细致机敏。不丕是黄岩政府机关里的秘书,毕业于天津某大学。他既写小说又写诗歌。作为高级律师的红山,为人极其宽厚。他喜欢与朋友们纯粹地谈谈诗歌艺术。他是近几年来在黄岩的大地上像春笋一样冒出来的诗人。木木是位教育工作者,是黄岩为数不多的女诗人之一。毕业于杭州大学英语系语言文学专业的草原,现已放弃了专业,在黄岩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你有时简直无法想像,一个生意人怎会把诗歌的格调写得如此不俗。在本辑的诗歌中,语言最具有现代质感的要算天界了。他的诗歌骨骼完整又富有弹性。这位网络高手,也许是医生的职业让他对许多血肉模糊的事物视而不见,会在别人啼哭喊叫声中保持不动声色。他的诗像解剖刀一样冷静,直达现代人的神经末梢。
       2007年4月22日于黄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