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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文学]春寒无语
作者:郑长春

《含笑花》 2006年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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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不能没有真情,付出或得到——就像岁月永远离不开春天的阳光雨露、花鸟树虫一样,相约是缘,永随是美。
       生命从哪里开始?又将从哪里结局?我不知道。我的眼前是大片大片苍楚的苦涩,心情恰似刚刚从遥远得无法捉摸的原始冰洞里慢慢复始,融解,终于流下了最后一丝温存。
       剩余的,是什么?
       血液里的废物,泪珠里的残渣——你走之后,我只能迎着低落的晚霞独守似曾相识的余晖。灵魂在燃烧、升华、凝固、窒息……销声匿迹。
       曾经有多少个这样短暂而疯狂的瞬间,连结成那个不该幻想,不该自以为真的错,因为错是迷人的,迷人的色味总是伤人的。可惜,我都知道得有些晚了,至少对于梦中那朵刺伤神经的玫瑰。春天,原谅我好么?
       有一片刻,我几乎要倾倒——头重脚轻。
       全身忽冷忽热,失神的目光被外界的一切惊蛰得时高时低,梦想演变的轨迹被意外的骚动搅得一团糟!
       绿叶呢?我心爱的诗意——风景依旧,只是再也找不到飘落尽头的斑斓。
       四季的萌动最初都勃勃生机,充满剧烈的震撼。每当许多的年青人都经受不住感情的冲击脱离正常交易时,我会在不可思议的得意中有一份特别的满足,满足着嘲弄和庆幸。面对精彩的故事情节,我都难以理想,又力求纯真善待。但我知道,生命时空上的有些部位是相同的,也是难以避免的,包括烦恼与名利。人,不应该以轻视别人的心态来否定自己,也不应该用残酷自虐来报复社会,而应该陶醉于那种平淡从容的生活。
       然而,我那片弱不禁风的轻帆还是防不胜防地被卷进了季节的潮流,失去了最初的方向,不知不觉中竟有许多新鲜的风景向我汹涌扑来,我知道自己只能向往,永远无法如约得到。现在,尽管逃离那个糊涂的误区和阴暗的沼泽,但我痛苦万状,麻木地割断了那份荒诞的情结,虽然客观上自己没有失误。是的,该承认的仅仅只是一个明知故犯的“错”么?那么,人世间谁又能从一些敏感话题上确定“错”的标准呢?
       当我再次从苦岸上回头,偶尔挥手间发觉自己满身伤痕已经走过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前方是繁花似锦,绿波如带,心灵底层晃动着往日钟情万般的情愫,划破千帆,冲越断桥,向灯火阑珊处走去,一任潮湿的思绪从眼角涌起,我问心无愧。
       耳边回环着一位女人贯穿历史的感喟:“寻寻觅觅戚戚惨惨,乍暖还寒时最难将息……” 不是吗?苍穹无语,惟心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