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换到繁體中文

您的位置 : 首页 > 报刊   

[茶客留言]茶客留言
作者:李查德等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7年 第01期

  多个检索词,请用空格间隔。
       刺维晶(北京)
       《杂文月刊·选刊版》2006年11月有篇文章《贪官不缺钱,为何还那么贪》,看了以后,觉得的确值得思考。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了毒瘾。吸毒有害身体,弄得妻离子散,人人厌恶,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也很后悔,为什么戒了还吸,自己管不住自己?
       毒瘾有两种,生理的和心理的。生理毒瘾,指戒断症状。如果成瘾了,不吸,就会全身起鸡皮疙瘩,流泪、出冷汗、发抖;重的全身难受,像万蚁钻心,弄得满地打滚,此时,只要有人给他毒品,让他干什么都行。心理依赖,指在戒除毒瘾以后,稍有引诱,就会再吸,经不起一点诱惑。所以,戒毒成功以后,复吸的特别多,“一次吸毒,终身戒毒”的说法,完全是实际情况。
       贪瘾和毒瘾,有相似之处。贪官见了钱,无论需不需要,总能引起大脑皮层的兴奋,在权力没有制约的情况下,这个兴奋也就没有什么力量能抑制了。兴奋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次数多了,就成了需要。如果不兴奋,也会出现戒断症状:失落感,浑身难受。
       有什么方法能抑制贪瘾?有。办一切事,必须公开透明,建立质询制,权力和责任平衡,根除一切暗箱操作,发现贪腐,从严惩治,让无论什么人没有机会贪,没有胆量贪,贪了首先对自己不利,贪腐顽症,不是不能根除的。当然,在贪腐已成气候,尾大不掉、关系盘根错节的今天,根治此顽症,也不会像说话那样容易。
       李查德(云南昆明)
       不久前看到一文摘报载《傅斯年与台湾大学》的文章,阅后很是想发一番感慨,刚好又读到贵刊2006年11期《衙门化生存的大学》一文,觉得正是己欲所言。结合二文内容想在此再多说几句。
       报中文章言道:什么是大学?近代意义上的大学在傅斯年心中是很清晰的,他认为大学是个教授集团,不是一个衙门,校长虽然权力甚大,然决不能存极权主义的作风。
       可见,不能把大学办成衙门早有其说。本来,只要是国立大学,可以说就是政府机构的一个延伸部分,沾染上一点衙门气息不足为怪,只是彻头彻尾地变成“五脏俱全”的衙门就不能不让人奇怪了。这恐怕和什么人办学、什么时代办学有极大的关系。傅斯年之所以能把台大办成孤岛上的北大,主要是他的办学理念,他完全继承了北大的传统,在相当程度上保持了大学的独立性和学术的尊严。再说当年,北大被北洋政府、国民政府“教育”的事例甚多,但从蔡元培到胡适,按照傅斯年的观点,确实保障了教授的独立性,教学的自由,促进了学术空气。“无时无日不发文发指令派人员指导监督、或者说折腾着教师”的状况鲜有所闻。教授头衔绝不会有“假冒伪劣”,是否“对中国古代的权术都无师自通”倒是不甚清楚,他们评定职称时靠的完全是自己的学术这一点却是绝对肯定的。
       如果说中国的大学跟西方的大学不存在可比的平台,那是否也可以说,今日的大学与昔日的大学也无可比的平台。很是钦佩陈丹青敢于以实际的言行对现行的教育体制说“不”,但他的呐喊或许注定只会是孤雁哀鸣罢了。
       王海银(山西太原)
       《杂文月刊·选刊版》2006年第9期易中天《看不懂的中国人》一文,列举了中国人许多不合逻辑、自相矛盾的言行,乍看起来令人费解,细想起来却也顺理成章——它们都统一于中国人的某些国民性,比如无社会责任感、实用主义、因循守旧、随大溜等。
       比如“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和“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国人之所以将这两条明显冲突的“准则”兼收并蓄,是因为它们各有各的妙用。前一条是说给他人听的,后一条则是说给自己及家人听的。假如他人都按照前一条去做,天下就少了许多不平事,这符合自身利益;自己及家人按照后一条去做,就不至于惹麻烦,也符合自身利益。比如,“爱抱团却又好窝里斗”这一条,也并不矛盾,因为国人之“抱团”是小人之“党”而非君子之“群”,“窝里斗”是争取个人利益之需要,“抱团”是为了更好地“窝里斗”(大窝里斗),也是争取个人利益之需要……个人利益需要随时随地而化,其“生活准则”也就跟着随时随地而变,这样,许多相互矛盾的东西,就在实用主义之下“完美”地统一起来。
       再比如请客。请客是为了润滑人际关系,自然首先得让宾客吃饱喝足。从前人们难得吃顿好饭,上了宴席总是敞开肚皮撑,饭菜少了不行。问题在于国人做什么事都是按惯例、随大溜,不懂得变通,以至于在人们肚里有了积蓄、食量大减的今天,宴席仍是“盘子叠盘子碗摞碗”。假如国人的脑筋稍稍灵活一下,在支出不变的情况下,将饭菜的量缩减几成,同时提高饭菜的质,就可以让客人吃得更好。这等容易且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改革竟然都没人去做!
       过去与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别人和自己的情形不一样,一味地因循守旧随大溜,岂能不做出荒唐可笑的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