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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空中小姐:美丽背后的甘苦
作者:李云虹

《人民文摘》 2008年 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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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向蓝天,与白云为伴,成为空中小姐,是很多年轻女孩心中美丽而斑斓的梦。然而,在少女心中“空姐=高薪+年轻漂亮+四处旅行”这一美丽而浪漫的等式却在很多空姐的口中,成为了一个不等式。她们光鲜的外表背后,有着别样的辛酸。
       残酷的竞争
       “我刚飞完国际航线,时差还没有完全倒过来!”这是张尧说的第一句话,刚过完22岁生日的她自豪地说:“成为空中小姐,是我自小就有的梦想。”
       10多年前,一条以空姐为女主角的洗发水广告让许多女孩子痴迷不已,至今,张尧还能对广告词娓娓道来:“经常在国内飞来飞去,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令头发飘柔的秘密。”成为一名漂亮优雅的空姐,也幻化成了她的一个理想。
       幸运,在两年前降临到了她的身上。张尧“参加了空乘人员的选拔”,披荆斩棘,成了国内某航空公司的一名准空乘。对这次选拔,她记忆犹新。
       当时,对空乘的体检要求依然很严格。比如,身高要求在162cm-172cm之间,体重不能超过55公斤,身体表面不能有创伤、雀斑、罗圈腿等,不能有明显的体貌特征、脏腑性疾病等。
       而后,“经历了严格的体检、岗前培训、试飞阶段”后,张尧成了一名合格的空姐。在张尧看来,良好的心理素质对于空姐而言,更为重要。
       “一旦飞机遇到紧急情况,几百人排成100米长队需要紧急疏散,作为空姐,不仅要自己保持冷静,还要能够安抚旅客的紧张情绪,并迅速疏导旅客有序离开。如果自己先吓得腿发软、手直抖,那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在蓝天上飞行了两年多的时间,让张尧感慨颇多,空乘背后的职业艰辛与巨大的压力是她所必须面对的。
       “有人说,空乘职业是青春饭碗,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至少从一个侧面说明了空乘工作的辛苦程度,没有一定的体力是撑不下来的。”张尧说,“空乘人员没有周末,接到飞行命令说走就走,没有个人自由。一名空姐每天至少飞行6 个小时,两个城市4个来回就是8个起落。尤其在飞国际航班时,一飞就是十几个小时,还要倒时差。空中飞行时,空气干燥,紫外线强度大,氧气缺乏,空姐在飞机上的休息座位,空间狭小又比较冷,飞行时还要随时为旅客提供服务,比如发放饮料、帮助旅客提放行李、清理身体不适的旅客的呕吐物等。如果没有很好的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是扛不住的。”
       身为独生女的张尧当初选择空姐这一职业时,本以为“家里的亲戚都会很羡慕”,但事实上,家中没有一个人赞成,但她依旧“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当空姐”。如今,每当张尧拖着飞行箱离开家门,“父母就开始了揪心地牵挂”,每当她完成一天的飞行任务,安全着地后打回电话,“父母的心才稍显平稳”。
       “看到日渐消瘦的父母”,张尧心里并不开心,甚至有些惭愧。“两年中,不止一次想到了离开,但却被太多的东西束缚着。”
       三万英尺的幸福
       张璇,南方某航空公司空姐,至今已经在蓝天上服务了3年,而在她的口中,“尽管空姐使我感到疲惫,但依旧痛并快乐着”。
       空中飞行有一定风险,空姐这个职业也存在着一定的风险系数。“给我印象深刻的是,一次,飞机偏离航线,在降落之前,发现和前面的一架飞机很快就要相撞。当时乘务员和乘客都非常担心,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安抚乘客,其实当时心里挺害怕的。幸亏飞行员及时调整了高度,好悬,就差几秒,两架飞机就相撞了。两架飞机‘擦肩而过’时,机上所有的人都嘘了一口气。”而这也成为了张璇心中的秘密,不敢告诉父母。
       空姐其实很辛苦,而且高空作业和地上是截然不同的,“稍微碰一下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我经常是回家后才发现身上好多地方都紫了。”
       “从我的理解来讲,当空姐是一件需要毅力和韧性的职业。面对形形色色的乘客,素质有高有低,脾气有好有坏,不管是什么样,我们都要做到微笑服务,心态一定要好,心理素质也要过硬,要能承受各方面的压力。遇到特别刁难、太过分的乘客,能忍就忍。”
       “有一次,一位乘客刚上飞机就翻看杂志,发现里面有一块粘着的口香糖,就要求更换杂志。我当时正在旁边帮其他乘客往行李架上搁行李,就对他说:‘不好意思,我们对此表示道歉,请您稍等,我把这件行李放好马上给您更换。’结果,话还没落,那本杂志就重重地摔到我身上。虽然很痛,但我不能对乘客发脾气,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满足乘客的需求。最操心的时候是接待一些老年旅行团,很多老人是第一次坐飞机,身体也比较弱,为了让他们高高兴兴、舒舒服服的,这个时候要格外地操心,累啊!但是,心里还是挺快乐的。”
       张璇在她的空姐岗位上工作了3年,飞行的经历很多。从国内航班到国际航班,从普通的乘务员到公务舱乘务员,从接受特殊航班到接送维和部队的凯旋而归,她的努力真的有了回报。
       “在这三年里,我的中秋节、国庆节、劳动节、春节都是在飞机上度过的,没有陪父母过过一个节日,但他们都理解我,他们说旅客就是我的家人。每当我在万米高空和旅客一起过节的时候,心里都油然升起一种说不出的自豪,这就是我的幸福。”
       无论飞得再久,每一次起飞,向万米高空爬升时,“我都会为我的机组骄傲,因为正是我们在用娴熟的技术和发自内心的服务,让成百上千的旅客安全舒适地抵达了目的地。”
       “当我用标准的西餐程序为头等舱旅客供餐时,当我在吧台里拿着摇酒壶调配美丽诱人的鸡尾酒时,当我手持灭火瓶沉着灭火时,当我为奄奄一息的旅客戴上面罩打开氧气瓶时……我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份工作带给自己的充实!”
       当张璇拉着飞行箱接受新的任务的那一刻,她会毫不犹豫地告诉自己:“假如身份可以选择,我仍然会选择当一名空姐,因为我在3万英尺的高空,痛并快乐着!”
       (摘自《法律与生活》200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