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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存真]毛泽东与人民海军建设
作者:夏明星

《文史精华》 2006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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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顾起人民海军在艰苦中创业、在战斗中成长、在曲折中前进的历史时,首先想到的是人民军队的创建者毛泽东。毛泽东生前十分重视人民海军建设,他有关海军建设的教诲至今仍为人民海军所遵循。
       毛泽东:蒋介石不愿意谈判,我们就直捣他的老巢,打到南京去。不过在同国民党作战时,我们应该有自己的海军和空军
       1948年12月,淮海战役、平津战役正在激烈地进行,毛泽东在指挥千军万马与蒋介石集团进行最后决战的同时,着手酝酿组建人民海军。就这一话题,他与朱德总司令进行了多次交谈:“蒋介石不愿意谈判,我们就直捣他的老巢,打到南京去。不过在同国民党作战时,我们应该有自己的海军和空军。”
       1949年1月8日,毛泽东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作出《目前形势和党在一九四九年的任务》的决议,分析了“美国直接出兵占领中国沿海若干城市并和我们作战这样一种可能性”,高瞻远瞩地提出:“1949年及1950年,我们应当争取组织一支能够使用的空军和保卫沿海沿江的海军。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当时还决定,由第三野战军负责组建。3月下旬,渡江战役总前委在蚌埠孙家圩镇召开渡江作战会议,会后陈毅和张爱萍促膝长谈,向他传达了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决定:为了解放全中国,防止帝国主义的侵略,并为迎接解放台湾任务做好准备,决定由三野组建海军,委任张爱萍担任司令员兼政委。
       3月24日,在给“重庆号”巡洋舰起义官兵的复电中,毛泽东主席和朱德总司令明确提出:“中国人民必须建设自己强大的国防,除了陆军,还必须建设自己的空军和海军,而你们就将是参加中国人民海军建设的先锋。”利用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建设人民海军,这是毛泽东的一贯主张。
       4月23日,在强渡长江天险的人民解放军把胜利的红旗插上南京国民党政府总统府的这一天,中央军委急电:三野立即组建海军,定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军区海军。当天,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第一支海军——华东军区海军在江苏泰州白马庙宣告成立,百余年来屡遭外国侵略者从海上入侵的中国,开始建立了一支人民自己的海军,这是中国历史伟大转折关头的一个重大事件。在全国革命胜利形势的推动下,国民党海军纷纷起义,投入人民怀抱。
       5月18日,在给国民党海防第二舰队起义官兵复电中,毛泽东和朱德称赞他们的起义是“南京江面上的壮举”,并郑重指出:“中国爱国人民建设自己的海军和海防的伟大意志,不是任何反动残余所能阻止的。希望你们团结一致,学习人民解放军的建军思想和工作制度,并继续学习海军技术,为中国人民海军的光明前途而奋斗!”同年8月28日,为了勉励起义官兵,毛泽东在北京接见了华东军区海军领导人张爱萍和原国民党海军高级军官林遵等人,并语重心长地对林遵等人说:“你们懂得科学知识,有技术。我们新海军(指人民解放军陆军调来的人员——编者注)要向你们学习。人民解放军有优良的政治工作和战斗作风,你们也要向新海军学习。新老海军要团结,相互学习,共同为建设强大的人民解放军而奋斗。”谈到要对原海军人员采取争取、团结、改造的方针时,他面对张爱萍说,“他们是国宝,是国家的财富,你要很好地关心他们。”后来,张爱萍利用原海军人员组成“第二顾问团”,专备咨询海军建设问题,此是后话。最后,毛泽东为新成立的海军题词:“我们一定要建设一支海军,这支海军要能保卫我们的海防,有效地防御帝国主义的可能的侵略。”此外,他还为华东军区海军办的报纸题写了报名:“人民海军”。在国防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毛泽东曾称赞林遵:有了先生的起义,我们才有了军舰;搞海军建设,你是我们的先生。
       9月21日,开国庆典前10天,毛泽东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向全世界郑重宣告:“我们的国防将获得巩固,不允许任何帝国主义再来侵略我们的国土。在英勇的经过了考验的人民解放军的基础上,我们的人民武装力量必须保存和发展起来。我们将不但有一个强大的陆军,而且有一个强大的空军和一个强大的海军。”自此,建设“一个强大的海军”,成为人民军队建设的重要目标。
       1949年10月10日,建国第10天,毛泽东主席和朱德总司令在给国民党海军“长治”号军舰起义官兵的复电中,又把建设海军与将解放战争进行到底联系起来,勉励起义人员“积极参加建设中国人民海军和完成解放中国全境的伟大事业”。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在指挥全国解放战争的百忙之中,毛泽东对人民海军的建设作了这么多的重要指示,可见他对人民海军建设的重视。
       毛泽东发下话来:海军应该是一个战略决策机构,是一个军种,应单独成立司令部,海军领导机关应设在北京
       毛泽东不仅为新创建的人民海军作了一系列重要指示,而且亲自选定人民海军领导机构的主要成员,确定人民海军的地位、建设规模和办公地点。
       1949年10月中旬,在人民空军的筹建工作基本就绪后,毛泽东在中南海召见了当时还在湖南工作的第四野战军12兵团兼湖南军区司令员肖劲光,谈话是开门见山的:“现在要着手筹建海军,我们想让你来当司令员,今天先给你打个招呼,并听听你的意见。”当肖劲光表示自己是个“旱鸭子”,不懂海军,且晕船挺厉害,担心不能当此重任时,毛泽东笑着说,我就是看上了你这个“旱鸭子”,是让你去组织指挥,又不是让你成天出海!我给你配个得力助手,给你当副政委。这个助手就是后来的海军副政委刘道生。谈话中,他直抒胸臆地谈了选择肖劲光、刘亚楼牵头搞海、空军的想法:20多年来,我们和日本鬼子打仗,和国民党反动派打仗,都是钻山沟,钻青纱帐,主要在陆地上。现在要建设海军建设空军了,派谁去当司令员呢?你俩懂得我军的传统,又在苏联学习过。我们建设海军、空军,要向苏联学习,要依靠苏联援助。你们会俄语,又比较了解苏联军队,我看选定你们来当司令,还是合适的。有海就要有海军。过去我国有海无防,受人欺负,我们把海军搞起来,就不怕帝国主义欺负了。再说,我们要解放台湾,也要有海军。海军一定要搞,没有海军不行;要搞海军就总得有个人去领头。
       谈话结束时,毛泽东还嘱咐肖劲光:回长沙后,继续抓好12兵团和湖南军区的工作,调海军的事等待中央的正式决定。大约在12月中下旬,中央军委正式去电,明确指示:“为统一管理指挥各地人民海军及现有舰艇,调12兵团兼湖南军区司令员肖劲光同志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司令员,刘道生同志为海军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并允许由原兵团直属队抽调部分机关与干部,以作为海军直属机构之基础。”接命令后,肖劲光先离开长沙赴京,刘道生则一面移交12兵团和湖南军区的工作,一面还在12兵团兼湖南军区司令部大门口挂上海军司令部的牌子,招收青年学生参加海军建设。
       1950年1月12日和4月8日,毛泽东分别签发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军令字第一号、第二号命令,依次发布了任命肖劲光为海军司令员、任命刘道生为海军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的命令。4月14日,肖劲光、刘道生在北京借用协和医院的礼堂,召开海军领导机关成立大会。4月23日,在纪念人民海军诞生1周年的大会上,华东军区将修复和改装好的舰艇列入战斗序列,分编成3个舰队,并举行命名典礼:第六舰队由7艘护卫舰组成,以南昌、广州等大城市命名,任命饶子健为司令员兼政委,刘中华为副政委;第七舰队由7艘炮舰组成,以延安、瑞金等老根据地城市命名,任命饶守坤为司令员,张雄为政委;第五舰队包括登陆舰、江防舰、坦克登陆艇、江防炮艇等共16艘,分别以井冈山、黄河及古田、陈集等名山大川及根据地集镇命名,另有一艘扫雷舰命名为“秋风”,任命谢立全为舰队政委,张元培为副司令兼参谋长。“三大舰队”成立及命名典礼,是献给海军领导机关成立的一份厚礼。
       是年4月下旬,毛泽东又签发任命湖北军区第一副司令员王宏坤为海军副司令员的命令;6月,又签发任命罗舜初为海军参谋长。上述诸人,就是海军领导机关成立前后的几位主要领导干部。
       组建海军领导机关工作中,首先碰到的两个问题,一是海军领导机关的地位问题。也就是说,它是一个战略决策单位,还是中央军委、总参谋部的一个业务部门?二是海军领导机关应设在哪里,是设在北京,还是设在沿海的某一个城市?围绕这两个问题,争议比较大。这两个问题不解决,不仅当时的许多筹建工作难以进行,而且关系到海军的长远建设。肖劲光、刘道生反复研究这两个问题,他们借鉴苏联和美国海军的经验,认为我国是一个濒海大国,有漫长的海岸线和辽阔的海域,人民海军的建设必须从长远着眼,海军的领导机构应该是一个独立的军种,而不能是一个兵种,更不是一个业务部门。海军领导机关应设在北京,这样才能及时得到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指示,同时便于和军内外各有关部门密切联系,及时洽商解决问题。因当时在党中央高级领导同志中有不同意见,于是由肖劲光向代总参谋长聂荣臻陈述了以上意见。如此重大问题,聂荣臻也不能决断,就给当时正在莫斯科访问的毛泽东挂了长途电话。毛泽东发下话来:海军应该是一个战略决策机构,是一个军种,应单独成立司令部,海军领导机关应设在北京。——海军是个决策机构,是一个军种;海军领导机关设在北京。这两个重大问题,是由毛泽东决策才确定下来的。
       3月,毛泽东访苏回来后,肖劲光又当面请示。
       毛泽东问:“你们机关搞了多少人?”
       肖劲光回答:“大约900人。”
       毛泽东说:“人不多嘛。海军是个决策单位,应该在北京。没有房子,可以自己盖,你们写报告,我们来批钱。”
       4月21日,海军领导机关在北京宣告成立以后,北京市的公房已经分配完了,肖劲光又派人带着他的亲笔信去找国家经委主任陈云,经陈云批准在北京买民房。当时,国民经济还处在恢复时期,货币仍不稳定,买民房是以布匹作为等价物,再按布匹的折款付房费。这样,从东单到东四买下了3万多平方米民房,才把租住的旅店腾出来。后来民房也买不到了,肖劲光又呈请毛泽东批准了海军领导机关的建房预算。
       毛泽东的批示,结束了关于组建海军航空兵的海军、空军之“争”
       海军是一个技术密集、非常复杂的军种,建设人民海军,需要大量具有多学科知识的人才,因此,抓好干部的培养,重视知识和人才,是海军建设的关键。对此,毛泽东和中央军委高瞻远瞩,早在1949年5月,他就极具远见地决定:“以黄河部队(原“重庆”号舰员)为基础,组建安东海军学校。”当月,安东海校正式成立。与此同时,中央军委授命由辽宁省政府主席、辽宁军区司令员兼东北行政委员会辽东办事处主任张学思负责,在原安东海校的基础上,筹办第一所正规化的海军学校。为此,中央军委专程派张学思赴苏联考察,参观苏联海军学校,聘请苏联技术专家。经张学思四处奔走并与苏联顾问多次商议,学校的校址、学制、教员配备、招生人数等问题迅速得到解决。1949年11月14日,张学思向中央军委呈送了《关于学校教育的初步意见》的报告。11月16日,代总参谋长聂荣臻据此向毛泽东呈送了《关于海军学校问题》的报告。
       毛泽东接到报告后当日批示:“刘(少奇)、朱(德)、周(恩来)阅后退聂。”对于报告的主要内容,他予以了充分肯定。11月22日,中央军委正式批准在大连创办海军学校。就在这一天,中共中央向各中央局下达了为海军学校选调学员的指示,强调“此次学员选调关系我海军建设工作极大,请中央局切实负责保证。”在毛泽东和中央军委的关怀下,人民海军第一所培养水面舰艇基层军官的正规学校——大连海军学校诞生,肖劲光亲自兼任校长和政委。1950年2月1日,仅经过70天的准备,大连海军学校正式开学。该校及时地为人民海军培养了急需的航海、枪炮、鱼水雷、观通、机电等专业技术人才。
       在毛泽东和中央军委的关怀下,肖劲光等海军领导迅速把海军各级和各方面的组织机构建立并健全起来,同时开办了大连海校、航空学校、炮兵学校、鱼雷快艇等学校。人民海军从无到有,边打边建,突破敌人的海上封锁,初步组成了一支有一定护航能力和运输能力的海上力量。1950年5月,人民海军广东江防部队在协同陆军解放万山群岛战斗中,以仅有的10余艘小型舰船击沉击伤敌舰艇10余艘,并缴获各种舰船10余艘,创造了人民海军以劣势装备战胜优势装备的光辉战绩。闻到捷报,毛泽东当即电令嘉奖:“这是人民海军的首次英勇战例,应予学习和表扬。”
       当年8月,海军党委召开了首次建军会议,根据毛泽东和中央军委的指示,从我国当时的实际情况出发,为海军的早期建设制定了明确而具体的方针,即建设一支现代化富于攻防力的、近海的、轻型的海上战斗力量;制定了海军建设的组织路线,即在共产党的绝对领导之下,以工农为骨干,以解放军为基础,吸收大量革命的青年知识分子和科学技术人员,争取团结和改造原海军人员,建设人民的海军;讨论海军3年建设计划,制定了海军建设方针,确定了“从长远建设着眼,由当前情况出发,建设一支现代化的、富于攻防力的、轻型海上战斗力量。首先组织和发展现有力量,在现有力量的基础上,以发展鱼雷快艇、潜水艇和海空军等新的力量,逐步建设一支坚强的国家海军”。
       但是,在当时海军要不要组建航空兵问题上,海军、空军有不少争论。空军一些同志认为,我军有了空军这个独立的军种,可以担负起海空的作战任务,海军没有必要成立航空兵;有的人甚至举例说,国民党海军也没有航空兵。肖劲光、刘道生坚决不同意这种意见,认为海空作战和陆空作战有着许多不同特色,舰艇在海上作战如不能随时得到空中掩护、支援,是要吃大亏的。因此,他们力主,从长远着眼,从现代海战的特点出发,要建立一支足以防御帝国主义侵略的强大海军,不能没有海军航空兵。因此,从创建海军开始,就应把海军航空兵建设作为重点发展的兵力之一。
       1952年1月8日,为取得中央军委支持,海军党委给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并聂荣臻代总参谋长呈送了《一九五二年海军空军建设问题》的报告,提出要尽快组建航空兵的领导机构和部队。毛泽东批示同意,并指示从空军陆续抽调几个驱逐机师给海军,并把沿海几个固定的机场拨给海军。海军拟制了向苏联购买343架飞机的预算,周恩来批了232架,批语上写着“拟同意海军的空军顾问所提出的海军的空军建设方针”,并请苏联顾问“回国后,先向其海军当局试谈一下,看他们在原来帮我们的海军三年计划外,是否再送一批空军器材”。毛泽东批示:“照周批办。”
       这年4月,海军航空部成立,任命曾克林为海军航空兵副司令员,不久又任命顿星云为海军航空兵司令员。6月,海军航空兵第1师在上海成立,曾克林兼任师长。从此,海军航空兵有了自己的第一支部队。
       在这场海军、空军之“争”中,毛泽东对海军给予了相当的关爱,除了考虑渡海对台作战需要,对海军的高度重视无疑是主因。海军航空兵成立后,一边战斗一边建设,1954年3月18日,第一次参加国土防空作战,打响了“海天第一炮”。1955年6月27日,海军航空兵某师10团飞行员王昆首创在“O”高度击落敌机的奇迹,毛泽东接见了他,也记住了10团。1958年8月,台湾海峡风云突变,毛泽东点将:“好,就派10团去!”1964年11月,台蒋飞机频繁窜扰内陆,毛泽东手一挥:“请他们10团去一趟,怎么样?”1965年1月,美机在南中国海挑衅,毛泽东又一次问:“10团在哪里?”三次点将,三次凯旋。1965年12月29日,10团被授予“海空雄鹰团”荣誉称号。年轻的海空雄鹰不畏强敌,在保卫祖国领海领空的战斗中屡建功勋,取得了击落、击伤敌机359架的骄人战绩,涌现出了舒积成等一批著名战斗英雄。毛泽东曾先后25次接见“海空雄鹰团”的战斗英雄代表,激励着一代又一代海军航空兵官兵。
       
       为解决海军“无船下海”的窘境,毛泽东两次致信斯大林;他坚定地指出:“核潜艇,一万年也要搞出来。”
       人民海军创建之初,武器装备的主要来源是缴获和接收的国民党的各种旧装备,这些舰船性能落后,陈旧不堪。为执行战斗任务,海军一面积极进行抢修,一面改装从香港或内地各航运公司购买的商船、渔船。但是,仅此是远远不能满足海军发展需要的,而国内自行研制生产,当时条件很不成熟。因此,向国外购买,就成了武器装备的另一个来源。起初,海军通过香港向西方有关国家购买舰艇、设备和材料,但在1950年下半年后,帝国主义国家对新中国实行禁运政策,海军只能向苏联购买。
       对于海军“无船下海”的窘境,毛泽东十分关心,在1950年二三月间,他就两次批准为海军签订订货协定,为海军购置装备的总金额达1.5亿多万元(旧币)。同年10月8日,他就海军1951年的军事订货问题亲自给斯大林写信,信中说:“为使更快地巩固中国国防,我以中央政府的名义,请求帮助增加顾问、教官,及1951年计划中所需舰艇、飞机、武器、装备、供给等等的数字。”他还在信中列举了当时希望得到的订货数字和顾问、教官人数。1952年7月10日,为我国海军5年建设计划及1952年订货相关问题,他再次致信斯大林,请求援建水雷、鱼雷工厂。
       在现代海战中,潜艇占有突出的地位。对于潜艇部队建设,毛泽东也关注多多。
       1950年冬,肖劲光在苏联考察,向苏联海军部门正式提出,请他们帮助中国训练潜艇艇员的要求,苏方答应了。回国后,海军党委请示中央军委,毛泽东遂致电斯大林,提出援助建设潜艇部队的意见。当年底,他还打电话给斯大林,提出为海军购买两艘潜艇。
       1951年3月,中苏双方几经磋商,斯大林同意向我国提供两艘潜水艇,并帮助培训4艘潜水艇艇员。4月20日,海军从陆军选调出275名优秀官兵,组成潜艇学习大队,进驻苏联太平洋舰队驻旅顺潜艇分队学习,时任华东军区海军第六舰队参谋长的傅继泽受命,成为首批海军潜艇学习队队长兼政委。
       1952年9月下旬,为在青岛建设第一个潜艇基地,海军党委将方案上报聂荣臻代总参谋长,并转呈中央军委领导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审批,毛泽东很快批准。11月,中央军委即将原川北军区直属机关的500多名干部战士调归海军,海军党委便把这支力量用来筹建潜艇基地和潜水艇学校。
       1954年6月,经过37个月文化、技术的攻关,旅顺潜艇学习队学习结业。同年6月19日,是一个永载人民海军舰艇部队史册的日子。这一天,中央军委批准海军在青岛某军港成立潜水艇独立大队。5天后,毛泽东亲自向斯大林购买的两艘苏制“S”型潜艇,分别命名为“新中国11号”、“新中国12号”,新中国的潜艇部队宣告诞生。
       6月28日,在潜艇学习队毕业学员独立操纵下,两艘悬挂着五星红旗的中国潜艇,从旅顺老虎尾起航驶抵青岛,组成人民海军第一支潜艇独立大队,新中国的潜艇部队初具雏形。从那以后,国人看到一个又一个“第一”,均始于这意义深远的第一道航迹。从开始成立潜艇学习队,建设潜艇基地,直到这支部队建成以后,一直得到毛泽东等中央军委领导同志的重视和关怀。
       新中国虽然开创了拥有潜艇的历史,可苏联提供的二战时期老掉牙的潜艇,仍然难以担负起保卫共和国的重任。早在1954年4月,根据毛泽东一贯的“自力更生”精神,我国在苏联的帮助下,在上海江南造船厂首次装配制造新一代03型潜艇。03型潜艇较之苏式老潜艇在许多技术上都作了重大改进。最大的区别是,潜艇可以在水下利用空气筒航行充电,从而结束了潜艇水下工作时间短、易暴露的历史。但是,这对新中国薄弱的民族工业仍然是一个考验。
       03型潜艇的建造牵动着全国人民,也时刻牵动着毛泽东的心。1956年1月10日上午,上海江南造船厂建造03型潜艇的工人和技术人员,像往常一样在紧张地忙碌着。10时左右,他们惊喜地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大家面前,“毛主席!”“毛主席来啦!”……有人禁不住喊出了声。只见毛泽东在上海市长陈毅一行的陪同下健步走来,江南造船厂顿时沸腾了。工人和技术人员敲锣打鼓兴奋地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有的挤不进去就站在车间的房顶上……毛泽东头戴普通便帽,身穿灰色大衣,满面笑容,不断挥手向人群致意。
       襁褓中的新中国建造的第一艘潜艇迎来了神圣的一刻,毛泽东围着似一头巨鲸般静卧在船台上的潜艇转了整整一圈。他边仔细察看潜艇的形体,边听取技术人员汇报潜艇建造情况,并不时地插话提出一些问题。工人和技术人员表示,“我们不但要学会装配,而且要自己制造,还要赶上和超过别的国家!”听到这里,他高兴得笑了。这是毛泽东第一次视察潜艇,也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视察潜艇。即使是后来中国核潜艇横空出世时,毛泽东也未亲自视察过。同年3月26日,由我国建造的第一艘03型潜艇下水,舷号为“115”号。
       1958年6月,聂荣臻元帅向党中央和毛泽东呈送了关于研制核潜艇的报告,随即获得了批准。1959年10月,毛泽东坚定地指出:“核潜艇,一万年也要搞出来。”1959年11月,为全面加快军队装备建设,毛泽东、周恩来决定成立国防工业委员会,任命贺龙元帅任主任,成员有国务院副总理、军委副主席兼国防科委主任聂荣臻,国务院副总理兼国家计委主任李富春,国务院副总理兼国家经委主任薄一波,中央军委秘书长兼总参谋长罗瑞卿,海军司令员肖劲光,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副总参谋长张爱萍等。如此高规格、高层次的研究、规划,表明党中央和毛泽东的决心。所有这些措施,为包括核潜艇制造在内的人民军队装备建设奠定了扎实基础。
       1969年1月10日,在庆祝毛泽东视察“115”号潜艇13周年之际,海军特授予该艇56—110荣誉舷号,这是海军迄今为止唯一授予荣誉舷号的潜艇。在北京,海军参谋长潘焱宣读了海军授予“115”号潜艇荣誉舷号的决定,海军司令员肖劲光亲自参加了授予荣誉舷号大会。消息传到青岛,某潜艇支队的军港码头挂满五颜六色的彩旗,官兵像过盛大节日一样,以水兵最隆重的礼仪来表达内心的喜悦。56—110号潜艇的水兵肃立在前甲板,向徐徐升起的军旗敬礼。
       毛泽东视察海军舰艇部队,5次题词“为了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我们一定要建立强大的海军”
       对于海军的后勤保障体制,毛泽东也有点拨之功。在人民海军建设初期,曾经有过一种意见,认为海军的后勤工作,统一由各地陆军部队联勤领导就行了,海军没有必要成立各级后勤部门。1952年2月26日,借鉴苏联海军建设的经验,海军党委给毛泽东和周恩来、彭德怀并总参谋部、总后勤部领导写了《关于后勤组织问题》的报告。彭德怀看了以后,于8月2日给毛泽东写信,提出:“海军后勤建立垂直系统,直属军委联勤,不经大军区,减少层次似相宜。”8月3日,毛泽东在彭德怀的信上批示:“同意这个意见。”自此,人民海军单独成立了各级后勤部门,有了适合自己特点的保障体系。
       建国初期,百废待兴,由于抗美援朝空战的需要,加之国家的财力有限,海军的发展计划一再改变,为的是挪出部分钱去加强空军。毛泽东担心海军领导想不通,亲自来海军做工作。
       1952年2月14日下午,刚下过大雪,海军机关值班室突然接到空军电话通知说,毛主席到了空军司令部,马上要到海军司令部。当时,海军司令部在北京建国门内路北一个新建的院子里。放下电话,肖劲光司令员即令警卫员到门口去看看情况,没有想到警卫员刚下到楼梯口,毛泽东就到了。肖劲光、刘道生等海军领导赶到楼梯口把毛泽东迎进来,陪同他一起来的有罗瑞卿、刘亚楼等。互致问候后,大家一起到海军司令部办公室外间的会客室坐下。当时,海军参加会见的其他领导同志有副司令员王宏坤和参谋长罗舜初。
       望着室外的皑皑白雪,毛泽东兴奋地说:瑞雪兆丰年,看样子今年是个好年景!交谈中,他问及当时正在开展的“三反”运动情况,随后,郑重而又亲切地对海军领导说:“今天,我来和你们商量一件事,现在抗美援朝需要飞机,我们打算集中外汇解决一下空军的问题。原来计划了两亿卢布,准备再给海军购买几艘驱逐舰,几十条鱼雷快艇,但这样外汇就不够了,是不是可以先给空军买飞机?你们要买的舰艇再往后推一推,怎么样?国内的钱有,不成问题,就是外汇不够。”事关抗美援朝大局,国家财力有限,毛泽东又亲自来做工作,肖劲光当即表示:坚决拥护。空军、海军都是党的军队,就这么办,把有限的外汇先给空军买飞机吧!在场的其他几位海军领导也都纷纷表示同意。
       毛泽东听了,高兴地说:“好,就这样说定了。国内的钱,有。你们是不是买点材料,自己造,打下个基础。上海的江南造船厂过去不是造过1000多吨的船嘛。”肖劲光忙答:江南造船厂,还有其他一些造船厂,都可以造,先造几十吨的小艇。去年青岛造船厂就已造出了几条小艇,今年打算让江南厂再试制几条大一点的。听说国内船厂可以造小艇,毛泽东很高兴,连声说:很好,很好。造小艇,来得快,花钱也不多,还能起作用,可以积累经验,把我们自己的造船工业逐步搞起来。后来,根据毛泽东的指示精神,肖劲光于1954年春明确提出了海军武器装备3个发展步骤:第一步,争取国外援助成套材料、设备和技术,在国内装配制造,建立造船的一定基础;第二步,消化、吸收国外技术,进行仿制,逐步做到材料、设备国内自给:第三步,立足国内,自行设计,使用国产材料、设备,完成海军第一代武器装备的研制……
       1953年2月19日至24日,毛泽东首次视察海军舰艇部队,他乘坐“长江”舰由武汉至南京沿江而下,4天3夜同船员们一起航行,一起生活。在视察中,他作了许多重要指示,并对水兵们说:“过去你们在陆地上,那时要求同志们要爱山爱土,现在你们是海军,应该爱舰爱海洋。”谈话中,他反复用中国百余年来的历史经验教导大家:过去帝国主义侵略中国大多是从海上来的,现在太平洋还不太平。我们应该有一支强大的海军。在谈到当时国际斗争形势时,他高屋建瓴:帝国主义如此欺负我们,我们要争气,要认真对付。我们的海岸线这么长,一定要建设强大的海军。过去我们没有空军,也没有海军,现在我们已经有了飞机,有了军舰,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干,我们的前途是非常光明的。视察中,毛泽东在为“长江”、“洛阳”、“南昌”、“黄河”、“广州”5艘军舰题词时,接连5次都题写“为了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我们一定要建立强大的海军”的题词,由此可见其含义之深。
       此后不久,在国防经费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毛泽东毅然决定为海军拨出专款,从苏联购买4艘鱼雷攻击驱逐舰,也就是后来被誉为“四大金刚”的07型驱逐舰。1954年10月25日,人民海军第一支驱逐舰部队正式成立了。次日,中苏双方举行交接签字和命名授旗仪式。海军参谋长周希汉宣布了中央军委命令,将接收苏联的“果敢”号和“神速”号驱逐舰,分别命名为人民海军“鞍山”号、“抚顺”号驱逐舰。随后,第二批驱逐舰也抵达青岛并移交人民海军。至此,人民海军第一代驱逐舰“四大金刚”全部就位,中国海军开始踏上了现代化建设的征程。
       有了新装备,还得有会使用新装备的人才。早在1953年秋,为培养新型海军人才,经中央军委批准,海军副政委刘道生就带海军团队去苏联军事院校学习,时间长达4年之久。
       1953年12月,中央政治局召开扩大会议,毛泽东对海军建设的总任务、总方针又作了完整的表述。海军党委反复组织学习毛泽东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对海军的一系列指示,坚决贯彻党中央、中央军委建设人民海军的决策。
       毛泽东:“蒋介石的海军像个蚊子,风一吹就把蚊子吹跑了。我主张要把人民海军建成‘海上铁路’。”
       毛泽东重视海军,海军也不负领袖厚望。经过海军广大干部战士的努力工作,在短短六七年时间内,人民海军初具规模,逐步建成了由水面舰艇、潜艇、航空兵、岸防兵、陆战队5大兵种组成的一支新型海上力量。1955年1月,海军部队协同陆、空军首次对近沿海岛屿之敌实行联合作战,解放一江山岛;2月,又先后解放了大陈岛、渔山列岛、披山岛等,取得了陆海空军联合作战的宝贵经验;3月,海军又参与从苏军手中接收旅顺口防务,为国争光;11月,海军有60多艘舰艇、7500多人参加辽东半岛抗登陆战役军事演习,并接受刘少奇、邓小平、彭德怀等的检阅。
       1955年9月,海军司令员肖劲光被授予解放军海军大将军衔,这固然是由于他的卓越战功,但也从侧面折射出海军在中央军委和毛泽东心目中的分量。
       1956年9月,刘道生一行从苏联临时回国,列席党的八大会议。一天,在中南海怀仁堂后面大草坪上照相,毛泽东见到刘道生,笑着对身边的同志说:“这个小青年(早在长征前夕,毛泽东就认识了时任红22师政治部主任的刘道生,曾直称‘你这个小主任’——编者注),现在也长大成人了,你在苏联学习怎么样?”刘道生简要地报告了学习情况。毛泽东听后勉励说:“你们学习很艰苦,也很努力,要好好学习,回来建设我们人民的海军。”这不但是对刘道生的鼓励,也是对全体海军建设者的鼓励。
       1957年6月,根据中央军委确定的积极防御的战略方针,从我国当时所处的国际战略环境与军事态势及敌我力量对比出发,海军党委创造性地提出:人民海军未来海上作战形式,应是以分散的海上游击战与有利条件下集中打击的歼灭战相结合,海上破袭战与沿海抗登陆作战相结合。看到海军的提法,毛泽东大为称赞:陆地上的战略战术,拿到海上去搞,符合辩证法嘛!海、陆本来就不是截然对立的,否则哪有沧海桑田?
       1957年8月1日,是人民解放军建军30周年纪念日,毛泽东始终惦念着人民海军的第一支驱逐舰部队,就决定海军在青岛举行海上阅兵,接受中央领导同志检阅。对此,海军党委决定由司令员肖劲光、副司令员方强、参谋长周希汉负责组织指挥工作。当时,毛泽东恰好正在青岛开会,要求刘道生陪伴,在日常聊天、交往中了解海军建设情况。刘道生晚年回忆,“在青岛,我经常陪毛主席去游泳、散步。有一次,我陪毛主席在肖劲光同志的住处吃饭,肖对我说:‘今天这顿饭的菜和海参是毛主席带来的。’吃完饭下楼时,毛主席说:‘现在一些右派,想和共产党轮流执政,闹翻天……’我们当即向主席表示:‘我们海军是在党的绝对领导之下,以陆军为基础,以工农为骨干,吸收青年知识分子参加建立起来的。我们海军是人民的军队。’毛主席说:‘希望你们把海军抓好。军队要起无产阶级专政柱石的作用,军队是党领导的,靠得住,海军是好的。’”
       一次,肖劲光、刘道生去向毛泽东汇报工作。在介绍了青岛基地建设和这次阅兵的准备情况后,还扼要地汇报了海军建设的基本情况。当说到海军经过近8年的建设和训练,装备方面有很大进步,技术、训练水平也有很大提高,这次在青岛举行的海上阅兵,海军的主要兵种空、潜、快都要出动时,毛泽东非常高兴,当即表示要看看海军。十分遗憾的是,就在阅兵的那几天,他患了重感冒,未能亲自到海上检阅。但是,他特地委托周恩来代表他在8月4日上午检阅了海军青岛部队。当历时两个多小时的海上阅兵式结束不久,他即要肖劲光、方强陪同周恩来到他住地汇报检阅情况。毛泽东听了汇报后,站起来一挥大手,高兴地说:海军成长起来了,非常好。近代外国列强凭坚船利炮从海上来侵略,现在有海无防的历史结束了,这是你们全体海军干部战士的光荣。一时高兴,毛泽东临时决定,将接见的受阅部队扩大到大尉(连)以上干部和英模代表,并和大家一起照了相。
       从海军建军开始,毛泽东就十分强调要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在一次军委会议上,肖劲光提出了建设海军的一些具体意见。有些同志认为,海军建设花钱多,不大赞成。毛泽东摆摆手,中肯地说:“不要着急,我是始终主张要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的,但要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而发展。”在1958年的一次会议上,刘道生代表海军党委作了一个发言,大意是说:在毛泽东思想光辉旗帜照耀下发展海军,建议经过10年到15年的时间,建造40万吨战斗舰艇,其中包括导弹艇、鱼雷艇若干艘,和其他一些中小型舰艇。有些同志持批评意见,暗示刘有“大海军”思想。毛泽东郑重地说:“刘道生的发言可能急了一点儿,但要保护他的积极性。他主张发展40万吨,这个数字并不大嘛。打个比方,蒋介石的海军像个蚊子,风一吹就把蚊子吹跑了。我主张要把人民海军建成‘海上铁路’。”毛泽东的讲话,体现了他对海军建设一如既往的关怀和支持。
       1959年4月,海军党委在海军建设的一些重大问题上,统一明确了认识,这些问题是:一、今后海军战斗力量建设的方针步骤。二、尖端技术和常规装备的关系。三、正确解决当前海上战争需要和长远建设的关系。四、海军战斗力量建设和后备力量建设的结合问题。但是,对于提法是否准确,他们没有底,就专题报告了中央军委。4月16日,经毛泽东与闻,军委例会上讨论同意了这些认识。
       毛泽东关怀“钢铁战士”麦贤得;建设一支强大海军是毛泽东的一贯思想
       1964年12月,在毛泽东过问下,海军在青岛主持召开了海军比武大会。这是对海军的军事技术训练,特别是对学习和推广郭兴福教学法所取得的成果进行的一次全面检验。事实证明,海军大比武是有成效的。1965年8月,海军进行了“八六”海战,击沉企图对我沿海进行偷登袭扰的国民党海军大型猎潜舰“剑门”号和小型猎潜舰“章江”号。11月,海军又在福建崇武以东海面上,击沉国民党海军护卫舰“永昌”号、击伤大型猎潜舰“永泰”号。
       “八六”海战中,海军南海舰队某护卫艇部队轮机兵麦贤得头部被弹片击穿,毛泽东派人专程到医院慰问麦贤得,并指示尽一切可能医治。1966年春节,国际友人送给毛泽东一篮苹果。望着苹果,他又想起在“八六”海战中负伤致残的战士麦贤得。2月8日,他派人将这篮苹果送到广州军区总医院给麦贤得。这一年,他还先后两次派贺龙、叶剑英、徐向前3位元帅,前往广州看望慰问“钢铁战士”麦贤得。1967年春天,麦贤得的伤势好转,日理万机的毛泽东在中南海亲切接见了他。握着麦贤得的手,他眼睛里全是疼爱和喜悦。如今,毛泽东接见麦贤得的照片,端端正正地挂在麦贤得家中最显眼的位置。现为海军驻汕头某部副司令员的麦贤得深情地对人说:“我的第二次生命,是毛主席给予的。毛主席对我的关怀,是对海军全体官兵的关怀!”
       1966年5月,文革狂潮涌起,海军工作受到冲击。1967年1月,肖劲光在林彪反革命集团的打击迫害下,被剥夺了主持海军工作的权力。有人想把肖劲光彻底打倒,毛泽东发言:肖劲光是终身海军司令员,有他在,海军司令员不易人。1971年9月,林彪集团败亡后,肖劲光又重新主持海军工作。
       事实证明,毛泽东看中的肖劲光确有独到之处。从1972年起,肖劲光连续主持召开了海军7个专业工作会议,努力振兴和发展海军事业。1976年9月9日,毛泽东病逝后,江青反革命集团作乱动机日益明显,他两次找叶剑英,对粉碎“四人帮”提出重要的建议。1977年8月,他根据邓小平“军队要把教育训练提高到战略地位”的指示,从海军的战略任务、作战指导思想等7个方面,提出了重要意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他坚决拥护党的各项路线、方针、政策,为海军的现代化建设作了不懈的努力……
       毛泽东逝世的前一年,还在关心人民海军建设。1975年5月2日晚11时,在京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先后抵达中南海,毛泽东今天要在这里召集会议,研究他思考已久的几个重大问题。在与时任海军政委的苏振华握手时,他郑重地说:“管海军靠你。海军要搞好,使敌人怕。我们海军只有这样大。”说到这里,他伸出一小指头,意思是海军建设还需要大大加强。5月底,海军党委向党中央、中央军委写了个海军发展规划报告,他在报告上批示:“同意。努力奋斗,十年达到目标。”由此可见,建设一支强大海军是他的一贯思想。
       毛泽东对人民海军建设的关怀是令人难忘的,他对海军建设所作的重要指示,不仅对人民海军的发展壮大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而且对整个国防建设都有重大作用。
       责任编辑杨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