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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艺术技巧]对话式
作者:龙彼德

《散文诗》 2004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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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托为梦表现的并不是梦,而是一个俄罗斯姑娘的抉择,她对命运的态度,她对苦难的认识,她的坚强意志与牺牲精神。
       屠格涅夫的《门槛》全文几乎全是对话。提问者的身份并未点明也无须点明,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考验的具象化,是一种强大的超过人的力量对人的检验。
       一问一答的形式,容易突出问题的中心,激化矛盾,剖白心灵。
       问者罗列的是后果:一旦跨进这门槛,等待你的是“寒冷、饥饿、憎恨、嘲笑、蔑视、侮辱、监狱、疾病、甚至死亡”,“你会跟人世隔绝”,“不仅要躲开敌人,而且要抛弃亲人,离开朋友”,你将牺牲,而且是“无畏的牺牲”,“任何人都将不会知道你的名字,不会把你纪念”,还会“去犯罪”,“不再相信你现在信仰的东西”……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难以接受,无法忍受。
       答者重复的是决心:“知道。”“我准备好了。”“情愿去牺牲。”“我不需要任何感激,也不需要任何怜悯。我不需要名声。”“也准备去犯罪。”“这我都知道,反正我要进去。”……一次比一次坚决,一次比一次崇高伟大。
       苦难的叠加,衬托出意志的弥坚:问者的恫吓,衬托出答者的忠贞。
       一头一尾,是这些对话的最好说明。头交待了环境,渲染了气氛(浓雾、寒流、高门槛、喑哑的声音),是那个时代背景的形象化。尾写出了两种态度,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观。对姑娘跨进门槛的壮举,有人说是“傻瓜”,有人却说是“圣洁”,后者压倒了前者。
       对话式既使作品富有戏剧性,也使主题思想更突出,人物形象更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