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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男人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糟糕的是，这个女人也同时爱着那两个男人。
       要是在西方，这很好解决:决斗。谁赢了，谁得到她。得不到她，宁愿死。
       东方人不是这样。以早年一位才女与两位文化名人之间的感情故事为例。
       用今人简洁的语言来表述，才女与其中一位是夫妇，另一位则是第三者，当三角恋爱关系透明之后，夫对妻说: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了他，祝你们幸福。妻将这话告诉第三者，让他取舍。得到的答复是:你丈夫是真正爱你的，我应该退出。第三者终生未娶。据说在日后的几十年中，他们三个一直在一起，而且一直是好朋友。
       这很像是一场东方式决斗。
       西方式决斗是，两个男人都决心要得到——比力量。
       东方式决斗是，两个男人都表示可退出——比境界。
       西方式决斗，瞬间就决出了胜负。
       东方式决斗，却需要较量一生。而且可能最终都没有结果，因为，他们其实谁都没有真正退出，也即意味着，谁也没有真正得到。
       (亚当、张士忠摘自1997年4月18日《南方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