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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中国共产党十七大报告专稿]各族人民共同当家做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体现
作者:朱 伦

《民族研究》 2007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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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锦涛总书记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宣示,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社会政治发展将继续“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个报告既是党在新时期的政治宣言,又是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全面推进小康社会建设的行动纲领。
       冷战时代结束后,西方自由主义政治学界一直流行一种说法,即“政治无思想,思想无政治”。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自法国大革命以来产生的一些革命思想、崇高理想或经典理论,现在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已经没有多少人当真信奉和认真践行它们了,也没有哪个政党或政治力量可以提出新的政治思想了,当今的政治只不过是对各种利益集团之间的关系进行平衡调节的管理技巧,民主政治也就是玩玩选举游戏而已。西方政治学现在流行的所谓“行为理论”或“过程理论”,正是这种不论思想如何、只重技巧娴熟的政治的反映,是为迎合这种政治需要的产物。“政治无思想,思想无政治”,这或许是趋于保守的自由主义目前面临的困境或困惑,但它不适用于具有共产主义坚定信念和开拓进取精神的中国共产党,不适用于改革开放、蓬勃发展和充满活力的社会主义中国。我们看到,党的十七大报告在总结中国改革开放的伟大事业时,不仅提出了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的问题,而且还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体系及其具体内容和核心价值进行了阐释。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社会政治的发展是有明确思想指导的,马克思主义也是在中国化的发展中继续被实践着的思想理论。
       国内外思想界现在还有一种认识,即“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趋同论”。以自由主义为指导思想的资本主义和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社会主义在各自发展过程中,对人类社会问题的认识的确存在着一些共同的价值观和汇合点,但我们不能以此混淆自由主义和马克思主义这两种意识形态对人类社会一些问题的认识区别,特别是不能否认二者在解决这些问题时的道路、方式和绩效的不一。例如,在解决“少数民族问题”的问题上,就存在着自由主义传统和社会主义立场的不同。
       在当今世界,95%的国家都是多民族(多族类)的国家,无论自由主义国家还是社会主义国家,在民主政治生活中都普遍面临着如何对待少数民族权利的问题。传统的自由主义民主政治在实践中历来不考虑民族因素,对少数民族一直持同化态度或“善意忽略”的策略。即使后来有所改良,也只是限于对个人的“不歧视”和“无差别对待”的层次上,完全无视民族集体政治民主的问题。当代一些自由主义国家,虽然开始考虑到了少数民族的集体政治权利,但对这种权利的认识和保障也仅为自治权而已。作为民族政治民主核心问题的少数民族有效参与国家管理的问题,现在普遍只是处在理论讨论的阶段。尽管有少数自由主义学者从发展自由主义民主政治的角度论证少数民族集体代表权和参与权的合理性,但这在自由主义理论界尚未形成普遍共识,自由主义传统理论和政治制度设计所形成的障碍也很难突破。与自由主义民主政治在民族政治民主上面临的理论困惑和实践困难不同,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从一开始就把民族政治民主作为一个明确的目标写在自己的旗帜上,落实在自己的实践中。虽然有些社会主义国家后来发生了民族分裂,但那主要是实践不当造成的问题,而不是理论本身的错误。而在中国,社会主义民族政治民主则一直在成功实施和稳步发展,从而增强了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因此,胡锦涛总书记在党的十七大政治报告中讲到“坚定不移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时,有两处强调民族政治民主。一处是,把“坚持各民族一律平等,保证民族自治地方依法行使自治权”,作为“扩大人民民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基本原则之一;另一处是,把“牢牢把握各民族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的主题,保障少数民族合法权益”,作为“壮大爱国统一战线,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基本方针之一。如果说“坚持各民族一律平等,保证民族自治地方依法行使自治权”,这是党在民族关系上一以贯之的政治宣言,那么,“牢牢把握各民族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的主题,保障少数民族合法权益”,则是党的十七大对我国民族工作确定的长期行动纲领。
       民族政治民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方面,它是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集体,根据马克思主义民族平等观与中国民族问题的实际相结合确立的,党的第二代和第三代领导集体继承和坚持了它。概括地说,中国民族政治民主的特点,就是以党的统一领导为政治保障、以民族区域自治为制度基础、以各级人民代表大会为操作平台、以宪法和各项民族问题立法为基本准绳,保证“各族人民共同当家作主”。胡锦涛总书记在十七大报告中,从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保证人民当家做主和壮大爱国统一战线的高度,重申“坚持各民族一律平等,保证民族自治地方依法行使自治权”;“牢牢把握各民族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的主题,保障少数民族合法权益”,这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族政治民主的高度概括,并有所发展。
       “坚持各民族一律平等”,体现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对民族的集体社会政治人格的规定。胡锦涛总书记在2005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说:“各民族不分人口多少、历史长短、发展程度高低,一律平等”,就是从民族的集体社会政治人格的角度论述民族平等的,这对我国的民族工作和民族问题研究,具有长期的理论指导意义。我们知道,传统的自由主义民主政治是不讲民族的集体政治人格的,遑论“民族平等”了。1965年12月联合国通过的《消除一切形式种族歧视国际公约》,也主要是从个人权利和个人自由的角度反对种族歧视的,而中国共产党在建党初期就主张民族平等,在执政后则将其写入宪法,并一直在实践中加以落实。现在的问题是,受西方自由主义的多元文化主义及其“族群论”的影响,国内也有人主张将我国少数民族“族群化”、“文化化”和“去政治化”。这种主张显然不符合社会主义的民族平等观,也不符合当今许多国家少数民族普遍的集体政治诉求的实际。民族的集体社会政治人格平等,是民族关系中的首要问题。因此,“坚持各民族一律平等”,应当把“民族”作为一种“集体存在”而不是作为“个人私事”来看待,否则,就容易走向以“人人平等”来否定“族族平等”。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不仅承认“人人平等”,也承认“族族平等”。
       “保证民族自治地方依法行使自治权”,这是实现各民族一律平等的制度安排。我国有55个少数民族,民族自治地方则有155个,而且分为不同的行政级别。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答案是为了使少数民族成分在这些地方达到一定的比例,以便他们在民族政治民主中能够与其他民族成分一道有效地当家做主。国内外有些论者,一直以“民族自治”的观念解读和评论我国的“民族区域自治”,把“民族自治地方的自治权”说成是“民族自治权”。特别是国内一些学术著作和论文,以“民族自治”为论点谈论我国民族区域自治和少数民族权利的屡见不鲜,自觉或不自觉地与达赖集团的民族自治主张走到一起去了;有的还提出建立所谓“民族自治市”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甚至还有的妄议设立如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全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那样的全国民族议事或权力机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本质特征,是以某些少数民族聚居地方为
       基础,以居住在这些地方的少数民族的一部分为权力主体,团结该地方各族人民共同当家做主的制度设计,决不是哪一个民族的整体的和排他的自治。我国民族自治地方的社会政治生活,同样是在各级党组织和政府统一领导下进行的,绝没有、也不允许有什么单独的民族政治组织或机构的存在。我国实行民族区域自治的目的,不是为了各民族分别“自治”,而是为了实现各民族人民共同当家做主的民族政治民主。
       “各民族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是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对民族关系问题最有创造性发展的思想,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族关系的平等、团结、互助与和谐的本质要求,是对我国以往民族工作经验的正确总结,应当成为我国民族工作必须牢牢把握的长期主题。这两个“共同”的提出,不仅仅是针对民族关系的社会经济文化方面而言的,它体现的是一种社会主义的民族政治民主思想,是为了壮大爱国统一战线、实现整个中华民族的伟大团结和复兴。“各民族共同团结奋斗”,是民族政治民主的前提和目标;“各民族共同繁荣发展”,是民族政治民主的基础和保证。由此可以说,“各民族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包含了各民族共同当家做主的民族政治民主思想,胡锦涛总书记在2004年的政治局第十六次集体学习会上就将这种思想表达出来了,他当时的说法是“不断巩固和发展我国各民族团结奋进、共谋发展的良好政治局面”。强调“各民族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这也是改革开放发展到新阶段的要求。近30年来,西部民族地区与东部地区相比发展相对滞后,长此以往,势必造成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的人们心理不平衡,影响和谐社会、和谐中国的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应当是各民族平衡发展、共同过上小康生活的主义,而不能是自由竞争和适者生存的主义。
       “保障少数民族合法权益”是党和国家民族工作一直关注的问题。胡锦涛总书记在十七大报告中再次指出这一点,具有特别的意义,需要把它与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十分强调社会公平和公正、保护弱势群体、共享改革发展成果、构建和谐社会等思想主张联系起来理解。保障少数民族合法权益,这是我国民族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离开了对少数民族合法权益的有效保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族政治民主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胡锦涛总书记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指出:“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和核心。”我国已建立了具有自己特色的以民族区域自治为基础的基本制度,它所体现出来的民族政治民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可以引以为豪的突出成就,当今任何民族政治研究者都不能不把它作为一个范例来研究。在新一届党中央的领导下,坚持这个制度,发展和充实这个制度的内容,中国的民族政治民主和民族工作一定会不断取得新的突破和新的成绩。
       责任编辑 马 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