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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留 言
作者:佚名

《人民文学》 2004年 第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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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子的新作《大年夜》,写得森严峭刻,看似说“鬼”,实则问“心”,追问人们心中之鬼,拷问我们的灵魂。
       “灵魂”这个词大家都在用,用在文学上或用在各种时尚话语中常有自我加冕之意,好像“灵魂”了就纯洁了,就脱离低级趣味了,就俯视行尸走肉芸芸众生了。但“灵魂”人人都有,它并不专属于某些思想高深或趣味高雅的人士,问题仅仅在于,人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穿破重重屏障去唤醒它、面对它,面对它的肮脏和混乱,同时面对我们心底的天理和大义。
       在《大年夜》里,小小的贪欲、手握权力时小小的骄横、小小的麻木不仁,最终演变成了大恶:人之为人的根本界限遭到践踏和毁坏。在情节的层面上,我们会说,一切都足偶然,是巧合,小说中那个死去的男子和无数活着的人一样,既不是太坏也不是太好,他不过是小小地放纵了一下,却要承担泰山压顶般的后果。
       然而,鬼子拒绝放过他,也拒绝放过我们所有的人,在小说的后半部分,在激情和力量的想象中,他向自己、向每一个人提出愤怒的质问:难道恶是可以衡量的吗?难道生命是可以衡量的吗?当我们躲在我们平凡的生活中对世间的不公和不义充当看客时,我们是否看见了自己的灵魂?是否意识到,我们并不是清白无辜的,我们对这一切负有个人的、自己的责任?
       鬼子是一个都不饶的,文学直指人心的力量也正在这种对灵魂不屈不挠的揭露,它要穿过我们的躲闪、伪装、托辞和幻觉,它能够对人生提出根本的、不可逃避的问题。
       本期的小说中,鬼子的《大年夜》、王松的《血疑》、须一瓜的《毛毛雨飘在没有记忆的地方》、赖妙宽的《右肋下》,它们恰好都有一个共同的主题,就是“灵魂”,我们的不堪直面但必须直面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