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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5月17日、5月24日美国http：//www.pww.org网站相继刊登了美共经济委员会委员瓦迪·哈拉比论述环境危机的两篇文章，一篇题为《资本主义没有能力逆转环境危机》，另一篇是《地球最后的希望》。文章认为，日益严重的贫困、债务、战争，缺少必要的计划和组织，环保投资严重不足，土地私有制和土地投机等等，使资本主义没有能力逆转环境危机。拯救地球的最后希望在于工人及其组织。社会主义革命展示了工人阶级掌权后改善环境的可能性。两篇文章内容如下。资本主义没有能力逆转环境危机
       在各种国际环境会议相继召开几十年后，尽管环保人士取得了一些地方性胜利并进行了一些较大范围的抗议活动，但是对人类生存环境的破坏仍在继续。土地、大气和海洋的污染越来越严重，森林在减少，珊瑚礁在死亡，气候变化在加速。
       控制着绝大部分世界生产的资本家们，难道他们就不关心人类甚至他们自身的生存？难道他们看不出环境破坏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抑或是他们对阻止环境破坏无能为力？本文认为，由于深刻的社会、经济和政治原因，他们没有能力逆转这一进程。
       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资本主义制度下日益加深的贫困。自1998年以来石油价格上涨了数倍，仅此一项就大大加剧了贫困和对环境的破坏。全世界数以亿计的人因为贫穷买不起石油和天然气，要取暖烧饭，他们除了砍树已经别无选择。而砍伐树木不仅破坏生物圈，同时也浪费时间，损害人类的健康。
       当那些控制着石油和银行业的华尔街大家族们受到“钱太多”的困扰的时候，昂贵的石油却冲击着绝大多数企业和政府。受到日益攀升的油价和债务的挤压，企业不可避免地要更多地采用快捷办法：直接向环境倾倒废物，使未经测试的化学品、种子和药物进入环境。
       事到如今，各国政府仍在减少他们对企业本已不足的环境监管，或把这一职能私有化，并削减基础设施投资，减少教育和研究经费。专家们都在谈论着全球公共卫生事业的“崩溃”。在绝大多数资本主义国家，公共基础设施包括废物处理设施越来越糟。甚至在美国这样的超级大国，这种功能性的缺陷也在加重。卡特里娜飓风就为我们揭开了最富裕的资本主义国家——美国——社会不平等和贫困的面纱。
       日益深化的贫困也促使战争频繁发生，而大大小小的战争又造成环境破坏。仅去年一年，世界上大约发生了40起严重的武装冲突或战争，造成的环境破坏无法估量。
       根据经济史学家安格斯·麦迪森（Angus Maddison）90年代中期的一项重要研究成果，在1973—1995年间，143个资本主义国家的人均收入每年下降约一个百分点。这样的研究结果，本身就是对资本主义制度的严厉谴责，以致连研究者本人麦迪森对此都遮遮掩掩。
       许多指标都显示，全球贫困在加剧。印度经济据称正在迅速发展，而它的农业生产者自杀的人数却创下新高。去年，斯里兰卡的GDP增长了7.5%，而工资却下降了10个百分点。
       资本主义不会停止对生态环境的破坏，还有其他重要原因。要解决环境问题，应对人类未来数十年将要面临的混乱，我们需要前所未有的长期规划设计以及有效地组织和实施。而这样的规划要想产生预期效果，强有力的控制和来自下层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可是资本主义是一个自上而下的制度。同时，资本主义的各种危机也会打乱一系列计划的实施，使必要的科学研究和公共工程项目等的建设无法进行。
       污染无国界。尽管资本主义坚持资本在国际范围自由流动，但为了分裂和统治广大群众，它注定要保持国界的存在。资本主义在苏联复辟后，全球国界线数量猛增。而国界是进行有效的国际规划、实施环境修复行动的主要障碍。
       债务是资本主义丧失环境治理能力的另一个原因。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越来越大的份额被用于支付债务利息，而不能用于满足人的需要，包括环保需求。利息是最富有那部分人的主要收入保障。2006年，仅美国联邦政府和地方政府支付的利息总额就高达3880亿美元，这笔钱足以解决全世界的营养不良问题。正如马克思所言，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过去的包袱窒息了今天的发展。
       此外，如果往环保上投资不能盈利，资本主义就不会投资。而许多必不可少的环境工程将是无利可图的。由于美国有全世界85%以上的储蓄做后盾，一些环境工程即使在美国可能盈利，在那些贫穷的资本主义国家也绝对不可能赢利。
       私人保险业是金融资本的另一职能部门，这类保险本是用来应对不可避免的差错和失败的，可它根本就不会为许多必不可少的环境工程保险。而土地私有制和土地投机更是环境健康的大敌。
       所以说，只有工人阶级的领导才能拯救环境。我们愿意与那些可能不同意这篇全面谴责资本主义的文章的人一道，共同致力于必不可少的环境保护工作，共同收获成功的喜悦。如果碰上不可逾越的障碍，就让我们共同努力用更先进的制度来代替资本主义吧！
       地球最后的希望
       尽管有各种抗议活动，取得了一些地方性的胜利，并且签署了若干像《京都议定书》那样的环境条约，资本主义还是遏制不了对环境的破坏。上一篇文章分析了原因：强大的经济、政治和社会势力使资本主义没有能力这样做，正如这些势力使资本主义不能彻底解决全球的饥饿问题一样。
       在大多数资本主义国家里，日益严重的贫困，不能在必要的规模上进行规划和组织，以及拒绝为不盈利的环境补救项目提供资金和保险，都是资本主义无法拯救环境的部分原因。
       如果资本主义解决不了环境问题，那谁能解决呢？我们寄希望于全世界的工人及其组织。社会主义革命已经向我们多少展示了工人阶级掌权后改善环境的可能性。不过，出于自身重大利益的考虑，资本主义总是否认和嘲笑社会主义解决环境问题的成就，以削弱工人们的自信心。
       过去苏联还有今日的中国和古巴都采取了一些措施，表明它们有能力科学地全面地解决环境问题。例如，古巴的一体化生态农业，前苏联的城市规划和公共交通系统，中国的植树造林工程和生态住宅区建设。
       我们没有必要夸大这些成就，也没有必要否认它们存在的问题与不足。恰恰相反，我们要汲取这三个国家的经验教训。
       社会主义革命后面临许多艰巨的任务——包括保护环境、消灭贫困、消除性别歧视与民族压迫，以及在世界资本主义的包围中保卫社会主义。这些任务的解决相互之间有矛盾。工人阶级接管政权后，要学会管理并有效地协调完成这些任务。
       苏联的衰微和它导致的倒退，不仅使国家解体了，而且使共产党、工会、青年团以及那些致力于平等、和平和环境保护的组织统统都瓦解了，我们可以从中汲取一些重要的教训。
       这些组织要想有战斗力并发展壮大，需要相对独立于政府，并且，相互之间应保持独立。同时，还必须创建一些机制定期协调它们各自的工作重点。在巩固社会主义这个共同目标下，经过反复的讨论和斗争，这些组织之间是可以协调起来的。
       经济·社会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规划和实施要想卓有成效，必须有相应的利益和来自下层的控制。资本主义本性抵制来自下层的控制。社会主义革命后，下层的控制有了实现的可能。不过，它不会自动实现，特别是面对贫困、不平等和资本主义持续的威胁，要实现这种控制并使之持久并不容易。而另一条道路——重新回到资本主义，更加不可行。苏联解体后产生的人与环境的灾难证明了这一点。
       在一国范围内改善环境有其明显的局限性。污染无国界。以往，全球性污染危及了贝加尔湖的生态，今天正威胁着中国引人注目的植树造林工程的成果。在生态方面，如同政治经济方面一样，各种力量、均势以及解决方案都是全球性的。
       工人阶级能够面对真相，而资本家阶级不能，他们必须把他们的财富的真实来源隐藏起来。他们的理论体系对整体性科学充满敌意。资本主义支持学科片面的发展，在实验室层面上，学科之间相互割裂是合理的，但在作为一个整体的科学层面上，就是荒谬的。资本主义把科学看作是商业机遇，看作是实行控制和发动战争的手段；把人和环境看作是有待剥削的资源，而拒绝对社会和环境损害承担任何责任。
       在世界共产主义和工人运动中，讲清楚环境破坏的严重性，指出资本主义没有能力阻止这种破坏，努力说服其他阶级联合起来共同致力于必要的环境保护是至关重要的。
       在像中国、越南和古巴这样的国家，执政的共产党以及科学机构和环保组织，有组织上的便利和科技上的能力阐明上述问题并领导环境保护工作。而在资本主义统治下，工人及其政党通常没有这个权力。
       把社会的利益与科学和环境结合起来，对工人阶级有直接的和潜在的利益。这种结合能给环境带来难以估量的进步，也能使饥饿问题大为改观。■
       ［孙康程：华东政法大学法律学院］
       （责任编辑 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