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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手记
作者:佚名

《读书》 2006年 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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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多多少少有些喜欢怀旧。
       不过最近,关于未来的话题越来越多起来。我阴差阳错——如果不是稀里糊涂的话——参加了一个联合国系统某组织的评审委员会,据说该组织是六十年来第一次有了这么个评审机制,而要我们这为数非常有限的十几个“专家”去评审的,竟然是其二○○八——二○一三年的中期战略!
       谁能知道未来啊。
       我在巴黎参加第一次评审会的时候,正当那里的大学生闹罢课,抗议政府新的就业/解雇政策方案,差一点还因此耽误了回程的飞机。现在,这一浪潮还未退却,我却和几个朋友——又是阴差阳错地——碰到一些气宇轩昂的大西洋彼岸的来人,一定要问我们“中国几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子?”
       每次碰到这类大问题,一定是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而我理解,提问者担心的,无非是中国发展起来了,会不会构成什么威胁;或者,中国能否步谁谁谁的后尘,也来个“自由平等博爱人权”?
       这其实又要把我们拉回到过去。温故知新。历史,总是理解今天和未来的一把钥匙。
       这些年,学术思想领域的许多争论,除了意气和误解外,也大都围绕着如何思考未来、如何评价过去、如何看待今天而展开。大概因为我们有几千年延绵不断的历史吧,许多人喜欢把今天的所有问题归咎到过去,也很愿意把未来设想为“只要能够(或快或慢)摆脱过去,就能(或迟或早)如何如何”。
       这背后隐含着一个东西是:与过去“彻底决裂”!前几十年的 “革命”也好,近几十年的“改革”也好,它似乎都是合法性的依据。但是,过去的东西,都一定不好吗?
       我们在这些争论中学习和思考,思想也通过这些争论变得成熟一些。诸如电子游戏、新纪录片、和平—性别—生态这些话题,似乎比“要不要摆脱过去”复杂得多。
       当然,事情总有两面。一方面,我们都很想尽快发达,迅速“接轨”,早日腾飞,但另一方面,“一切已死的先辈们的传统,都像梦一样纠缠着活人们的头脑!”
       连“发达社会”法国,也都在围绕移民和就业政策而闹得不可开交呢。
       如果明天我们一跺脚,宣布废除这个取缔那个,那会很容易。但是我们真能因此彻底摆脱过去吗?或者,当我们干净利落打碎了过去的东西后,新冲进来取而代之的,并不一定是什么祥和之物和平之物,而很可能是“卧室里的大象”,甚至是新的“不融合”?人们很容易想象一个共同体,但在实际演变过程中,却连已有的共同体也打理不清,更别说轻装上阵,一举腾飞了。
       当今世界,左冲右突,眼花缭乱,越是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越需要一些沉着,使我们有机会去体验“一段心灵之旅”,有时间去回顾“从北京到南通”,并体会走遍天下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