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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爱三年,原来只是第三者
作者:蚊子滴血

《中华散文·我的故事》 2008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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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当初认识时,家里反对得很厉害,老姐都差点不让我进家门了!可我,却是那么的执着,义无反顾地选择跟他在一起!认识他时,他29岁,比我大十岁。他家是湖南的,我家人都说他家远,他年纪蛮大了,我对他家里的情况也不了解,说不定他在老家已经有一个了!对此,我还是放在心上的。在没在一起之前,我留意着他身边的每一个细节,凡事都很小心。就连我们的第一次,我也一定要他带我回他家!因为他是跟他哥嫂一起住的。当时,很单纯地想,如果他家里已有妻室,他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吧?
       跟他在一起后的2006年的“五一”,我跟他到深圳,他以前的同事结婚。我们提前去的,他朋友给我开的房。喝喜酒的那天,我见了很多他的老乡。有一个女的,叫阿英,听他介绍,是他友仔的情人。去吃宵夜时,阿英说带我去逛逛,他偷偷叫我不要去。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问为什么,他说,没什么好逛的,明天我再带你逛吧。我说,好的。第二天,我们去了他另一位老乡那儿,叫张总,有点钱吧,请我们去吃饭,完了,去五星级酒店唱歌。张总带了他爱人和小孩,还有几位朋友。期间,他跟张总走到外面咖啡厅谈事。我去上洗手间,张总的老婆和另一位女友走进来,问我:你不知道他已经有老婆了吗?我很惊讶!她说:他已经有老婆、小孩了,儿子都七八岁了!
       我心跳得很厉害,手脚都发抖了!走到门外,我看见张总在打他老婆,他把张总拦到一边。我明白发生了什么。我回到包厢,拿起我的包包,走出了酒店。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能怎么办???身上没钱,那部花了我三千多的三星手机,才用了四个月,在“五一”前两天被人抢了!我找不到人可以帮我!
       怎么办?张总爱人说的是真的吗?我有点不甘心,想直接从他那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我问超市的老板借了手机,打通了他的电话。电话那头,他哭着问我:你在哪里??听到他的哭声,我的心好痛。我告诉他我还在酒店。大概过了几分钟,张总和他的妻子看见了我,他妻子哭着对我说:请原谅我,我不知道他们离婚了,祝你们幸福!
       十多分钟后,我看见他冒雨跑了过来。他抱着我哭倒在地上。第一次看见一个大男人哭得那么伤心,还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我的心都碎了!他说,他们以为我跟我以前的女朋友结婚了,其实没有的!女人,你相信我!我爱你!我毫无疑义地相信他!回到酒店,他还不肯松开我的手,紧紧地抱着我说:我爱你,我们现在就要个孩子,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从深圳回来,我提高了对他的警惕,留意他的手机!白天我上班,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可一直以来也没发现过有什么异常的女人给他电话,除了他妈妈给他打电话。我听不懂他们的方言,我也怀疑过,可每次他接电话,都会先喊“妈妈”或“爸爸”,这些我还是听得懂的!
       就这样,我们相安无事到2007年的5月17日。期间,我一直问他关于我们俩往后人生的计划。他很少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那天,我们在家躺在床上看电视。我又问起了关于感情的问题。我不想这样盲目地在一起。也许,是我问的太多,或者就他的话说“逼得太紧”。他跟我承认了:我结过婚,有个儿子,但在小孩子两岁的时候就离婚了。现在,儿子是她带着的。我当时快崩溃了!但我还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他说:当时,自己年纪还小,不懂事,她比我大五岁,怀了小孩,她一定要生下来,我叫她先不要的,可她知道后,就失踪了几个月,我又找不到,直到快生时,她才回来。生了个儿子,我父母都蛮高兴的,就结婚了!
       那几天,我不吃饭不睡觉,一看到他,就感觉心好痛。他给我做饭,喂我吃。不停地哄我,说处理好那边,然后再跟我结婚……
       于是,我接受了他离了婚,还有个儿子的事实。
       六月底,我感觉他情绪好像不太对劲,问他,他说他爱我,问我做他小老婆好不好?我对“小老婆”三个字比较敏感,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问他:你不会还有“大老婆”吧?他说:没有!
       7月16号,在家躺在床上看电视,他跟我说:明天她就要过来了,后天到!我下意识地明白了什么!哭了!
       努力让自己冷静,听他说:我儿子放假,她请了一个月的假期,带他过来。我问他,你想怎么做呢?他说: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里,白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晚上,我回去陪他们!我当时疯了!跟他说:这样吧,我也不想伤害你儿子,影响你们的感情,你白天陪他们,但是晚上12点之前一定要回到我身边……直到这个时候,他还一直不承认,他是有老婆的!!
       可他一直不同意白天陪他们,晚上回到我身边!这让我近似疯狂!我吵着、闹着,逼问他:你是不是爱她比爱我多?想复婚?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任何一个问题,只是想方设法稳定我的情绪。
       第三天,我知道他们到了!晚上,我回到家,空空的。知道他接他们去了!第二天我下班时,他打电话说在家等我!回到家,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他,要他给我解释!
       他承认了!他说:等孩子再大一点,就离婚娶我!现在还不想伤害小孩!……说了很多,也哭了!说爱我,不能没有我!说他们没有感情,她大他五岁,他已经无法接受她,叫我给他时间!
       我问他: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多吗?两年了!
       朋友建议我向他要笔钱,然后一拍两散!也许,女人都这样想的,损失了几年的青春和感情,理所当然,要拿回一定的补偿!当时,我心里很不平衡,也想这么做。拿点钱再说,不能这么便宜他了!
       第二天,我跟公司请假,在家等他过来!我跟他说了“青春损失费”的事情,他说,会给我一笔钱的,可现在手上没有钱,项目都没有回款。
       我知道他哥有钱,他哥是项目总监,每次他说自己没钱时,总是说找他哥借。于是,我跟他说,那你就先跟你哥拿1万给我吧!他问我要来干吗?我说,你管我!你就当是安慰我也好,或是打发我也好!再说,1万算什么?我还没问你要十万八万呢!他还是说没有!于是,我们协议:一个月后,他如果不处理好自己的个人婚姻跟我结婚,就给我4万元的补偿!其实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这种协议也只能是对他的良心起效!如果他真的爱我,这点钱,他会给的!毕竟,我跟他快三年了!这种协议,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心理安慰!
       昨晚,他在我这里过夜!不知道这是照顾我的情绪,还是他真的不想回去……
       回到家,我帮他洗脸、擦身……衣服也洗了!
       早上,他告诉我:他昨晚是故意装醉!
       下午两点,我给他发信息:早点过来打球呗!
       他没有回信息。
       近三点,他打来电话,情绪比较激动:不是叫你不要给我信息吗?搞得我们又吵架!都跟你说还有两天他们就回去了!不要搞什么事情出来了!……
       我震惊得不知所措,整个身体在抖动……
       与其说我害怕,不如说我害怕他难过……
       他说,那女的可能会打电话给我,叫我别接!接了也说只是约打球……
       他所说的每一言每一语都刺痛了我!
       一下午,我都处在紧张状态中……
       她没给我电话,可我却希望她给我电话!
       四点多,我就过大沙田找他了。
       七点多回来,路上,他跟我说:这两天我可能都要早点回去,你说呢?
       我没有吱声。他又问:怎么样吗?
       我说那随便你!我管不了你!也没有权力!我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还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暂时放不下你!我犯贱!我的决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他责怪我不通情达理!说每天都陪我了,很晚才回去!都没陪过他们!
       我心里难受,又开始闹情绪:你每天都陪着他们,只是吃完饭才过来我这!来了也就算了!一进门,不是说去打牌就是去喝酒……昨晚给你洗的衣服,你中午过来换穿回去,还没到两个钟头,你又换了!你就那么怕她吗?我跟你说,我可以接受你每天白天陪他们,晚上12点左右回到我身边就行了!你今天说那些话让我很难受,因为你在质问我、在责备我!我感到很愧疚!可我为什么要愧疚?我也是女人!就因为我只是你的情人!你老婆是第一,小孩是第二……我不算什么!你根本就没站在我的立场去想!……
       说完这些,刚好到路口!他说他先回去了,我说好吧!
       我自己开着车回来了!那一刻,我的心好痛……
       我只知道,他已经不在乎我了……
       原以为没接他的电话,他会直接过来,可我想错了!他没过来,也没再给我打电话……
       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这两年的感情都是假的?你说你只爱我,对她没感情,可是你昨天给我电话时是多么的气愤!说到底,你是考虑她的感受,在乎她,不想伤害她!更不想她知道我们的情况……一切都把她摆在第一位!12点要回家……还口口声声说陪我了,没陪他们!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为什么你不晚上回来陪我睡,白天去陪他们?那是因为你觉得晚上陪他们更重要!说白了就是他们比我重要!
       跌跌撞撞才明白这么多……
       虽然明白了,可我还是放不下!想到的只是他的好……
       我真的是在犯贱!我真的很恨自己!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