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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辛]2007,我的火车苦旅
作者:轩 扬

《中华散文·我的故事》 2008年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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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阜阳火车站,购票很困难
       有八九年没有回家过春节了。没有回的原因很多,但最主要的就是:每年坐车难,买票难,车票高得吓人。今年听说不再涨价了,于是,我在家人的强烈要求下,带着从没踏过家门的妻子和不到两岁的儿子回家了。
       2006年的冬天是明媚灿烂的,而2007年的春节,却糟糕得让人烦躁。从下阜阳火车站被雨水欢迎,一直下到正月初几,这对常年生活在北方的妻子来说,真是一个莫大的考验。
       这一切不习惯,我们还能迁就,最让我们郁闷的是:过完春节北上的火车票,特别不好买。找人预订吧,手续费高得吓人!自己去买吧,又不知道好买不。
       由于我家离阜阳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为了不让家人在阜阳车站盲目地“露天”而等,我决定自己先去购票。
       结果,购票很顺利,传言中的难,被我手中的四张票(其中两张是嫂子和侄子的)“不攻自破”。
       我兴冲冲地把这个好消息,用电话告诉了家里人,并说票是明天下午三点的。之后我去了网吧等候他们的到来。
       第二天一早,我从网吧里出来,一看火车票傻眼了。明明我是告诉售票员买明天下午的,她怎么给我的是夜里凌晨三点的,不知是兴奋的因素还是自己太粗心大意,车已走了,票又不能退了,正在我欲再去购买时,家里人来了。
       当我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他们时,妻子很生气地责怪起我的粗心大意。事情已经出现,买票还得继续。
       我再次去买票,由于没有带记者证,我又没有优先购票的权利,只能一分一秒地排队等待。大约用了一个小时才轮上我,一问没有当天的票了,心急之下,买了五天之后的。
       带着新买的票,急忙找到他们,妻子一看又急了。票是五天之后的,我们一行这么多人怎么办,气不打一处来的妻子对我说要回去,我一看这怎么行,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了,又要回去,再说来回的车票,又是好几百元。
       就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听一位买东西的老太太说,对面的广场上有卖当天票的,于是心情又兴奋起来了。
       于是,我又去把买回的票退了,退票的人很多,我没有等待排队的耐心,就把票低价卖给了等待购票的人。四张票,一下就少了几十元。
       当日购票的队伍,人很多,排得很长,我和妻子轮流去排队,过了一个小时,好不容易到窗口了,告知没有票了,这下我真的傻了,心想多年没回来了,怎么买票这么难,早知道我们就不回来了。
       我们再次被购票弄得困惑了。
       买票的人很多,议论的人也很多,从他人的议论中,我听到了希望:有时这个窗口说没有票,可那个窗口却有。带着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的信念,我又一次排队了。
       又是一次漫长的等待,终于排到了。一问果然有票。
       (二)他们卖票的黑幕
       终于在等了一个下午后,我从拥挤的人群中站到了预售窗口前,四张火车票的购买就在眼前。
       “喂,有开往北京去的K1622次车票吗?”
       “有。”售票员说。
       “路过聊城吗?”我再问。
       “路过。”这位男同志说话很和蔼。
       “两张北京的,两张聊城的。”
       “到聊城的不卖。”
       “为什么?”
       ……
       他没有回答我。
       “那买到北京的,可以在聊城下车吗?”
       “可以。”
       “本次列车在聊城停?”
       “嗯。”
       他有些不耐烦了。
       为了不在阜阳蹲下,也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在路上吃苦,无奈之下,我不得不买了四张开往北京的火车票。当我沮丧着把买票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妻子他们听时,坐在一旁的一位中年男人也面带无奈地说:“我们八个人,本来是去义乌的,可车票不也是要买到上海?”
       “那,你们……”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接下说:“再从上海买票回义乌。”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得大吃一惊。自己很多年没有回家过春节的经历了,原来坐车那么的辛苦,那么的难。这样的乘车往返增加了经济花费不说,车站这样做,不是让乘客在做无意义的折腾吗?更何况还会给本来就紧张的春运车站和列车,造成更大的拥挤。
       (三)改签如此拒绝
       车在凌晨一点多到达了聊城火车站,我和妻子、儿子顺利地下了车。那么有人会问,你们买的北京车票为什么要在聊城下呢?原因是,虽说我在北京工作,可妻子和儿子要去聊城的丈母娘家。在聊城车站下的只有我们一家人,上车的也只有两个。
       当我拿着车票,要他们改签后天的火车时,聊城车站的工作人员以种种理由拒绝了我的改签要求。
       她反而质问我说:“你去北京,为何中途下车?”我回答说:“有些事需要处理后再走。”听了我的回答,她就冷冰冰地说:“没有改签车票。”
       一个没有改签车票的理由,就拒绝了我的改签,这是什么理由,什么为人民服务呀!但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心情,妻子劝我不要再和她理论了。
       (四)谁来解决这样的难题
       就这种短途运输按长途运输的售票模式,我粗略算了一下,两者之间的差距还是相当的惊人。就阜阳到北京和聊城来计算,两者之间的差距一张票就是37元,我和妻子两个人的费用就增加了74元。那么若按这种算法,一趟火车里有100位这样的乘客,他们就会增加3700元,一天有多少趟车,春运里外一个月,又能增加多少?再说还有一些多余的往返的费用呢?
       好在这些收入落入的,不是个人腰包,而是国库。我说这些钱流入国库而不是个人腰包,是有根据的,就火车来说,是国家的交通运输工具,而不是个人的,或某几个人的。
       因此使我想到,政府领导人,每每提到为百姓减轻负担,去掉土地税等等泽被百姓的好事,可这火车票的不合理性,是不是把这种恩泽又在无形中收了回去?试想,坐车的人大多数是老百姓,可这超额的票价,不又把钱从老百姓的兜里掏了出来吗?事实上,这种减免税,并没有让老百姓得到实惠。
       按我以上的计算,税减免多少?票价的金额是多少?
       有人会说,这种现象只是个别案例,而不能代表全部,不能一斑窥全。那么,细心的人会留意到,我在前面说过,去南方的车票不也如此吗?再说,什么事都包括在内,有个别的存在,就会有不平的存在,有不平的存在,就会使我们渴望的和谐气氛染上污点,就会给人民大众的心里带来无法释怀的心情,带来一缕黑色的阴影。
       我是不常坐车的人,对于春运,我更是陌生的。可2007年的春运,让我实实在在地遇上了,体会了,也成了一个真正的受害者。
       于是,我在想,这种潜规则的“黑”为什么一直没有得到解决?难道国家的交通运输工具就可以不受法律约束吗?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偶尔与他人交流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每年春运的潜规则。这种霸王条款,是不是有存在的合理性,没有人去问,或者有人问了,一切也只是,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