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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诗的春天和春天的诗
作者:赵 东

《诗歌月刊》 2008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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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吕进先生的诗歌活动,耳边就响起那句熟悉的歌词,“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吕进先生在诗坛的形象始终是与“春天”、“阳光”、“热力”、“歌唱”、“丰富”这些词语联系在一起的,犹如春风春雨春阳春花,吕进先生的诗歌活动几乎美丽了中国现代诗歌的所有领域。中国新诗研究所的创立,对中国现代诗歌理论和创作的开拓,还有众多的各种海内外诗歌活动,诗歌就像春天的阳光融进了吕进的全部生活。1980年代是一个诗歌的春天,吕进先生创建了中国新诗研究所,经过数十年的耕耘,吕进先生的学生以及在吕进先生熏陶下成长起来的诗友已是桃红柳绿硕果累累,从大江南北到遥远的异国他乡处处留下他不倦的足迹。
       吕进先生的诗歌成就犹如一个要长期开采的富矿,其中最闪光的要数在现代诗歌理论方面的贡献。从现代诗歌本质特征的确立到现代诗学以及现代诗体的重建,从现代诗歌与传统诗歌对话到现代格律诗理念的提出,吕进先生的诗歌理论始终关注着中国现代诗歌的发展走向并及时提出重要的观点和方法。吕进先生在1980年代初就对郭沫若、何其芳诗歌定义进行批判地继承并给诗歌重新进行定义。吕进先生诗歌定义突出了诗歌作为最高语言艺术的特点,更为重要的是,该定义强调诗歌内容本质在于抒情,即生活的情感化,诗歌是对生活的歌唱。
       吕进先生的学术始终围绕当下诗歌的重大问题而展开,这些问题有的是伴随时代新要求而出现的新问题,有的是历史遗留问题。中国新诗在几十年的发展中,一定程度上忽视了现代诗体的建设,诗歌的形式出现随意化倾向。从自由诗出现之后,中国新诗实现了“诗体大解放”,吕进先生敏锐地意识到片面提倡诗体解放会留下历史后遗症,他及时提出在诗体解放之后要进行现代诗体的重建。吕进先生曾写到“极端地说,旧体诗是有形式而无内容,而不少新诗是有内容无形式。”针对新诗的诗体建设,吕进先生提出要创立现代格律诗的理念,而现代格律诗的形成关键是要解决现代诗歌的音乐性问题。诗歌是对生活的歌唱,要更好的歌唱当然不能忽视音乐的作用。现代诗歌的再次繁荣与现代诗歌音乐性建设密切相关,建设无限多样性的现代诗体对今天的诗歌工作者来说任重道远。在诗歌精神方面,吕进也提出了不少精辟的见解。他认为优秀诗歌有两个通道保持着与人群、人际、人世、人间的连接。第一个通道是诗的普视性,诗人发现自己心灵秘密的同时,也披露了他人的生命体验,就像朱光潜说的:“普视是不朽者的本领。”第二个通道是诗人的内省和自我观照。作为艺术品的诗歌是否出现,取决于诗人的艺术化、净化、诗化的程度。
       吕进先生的诗歌理论和他的诗歌创作一直相得益彰,如果说吕进先生的诗论催生的是诗的春天,那么他的诗就是属于春天的歌唱。吕进先生的诗歌就像他的为人,充满阳光、热情豪爽、春风化雨、让人陶醉。吕进先生的诗歌有着西部的豪放和大气,又带着稳重和灵动。最让人感动的是,吕进先生的诗歌弥漫着一股异域风情,俄罗斯风雪弥漫的大地、让人颓废的曼哈顿的高楼大厦还有精致而压抑的东京,他的诗歌显示了作为学识渊博的学者的独特魅力。吕进先生诗歌中一个“情”字让人黯然销魂,“在那遥远的地方/三江的源头闪闪发光/在那遥远的地方/传诵着《格萨尔》的歌唱”。诗人的真性情本真地表露。值得一提的是吕进诗歌的国际化倾向折射出诗歌的丰富性和多元文化包容性。“在书的环绕中,在餐桌旁边/我在品尝俄罗斯、亚美尼亚/以及久违的故乡/我在享受学术的光亮”。深邃、庄严而高贵的俄罗斯文化给了诗人无数的灵感,也让诗人对自己的第二故乡莫斯科充满了离别的惆怅。“五个小时是如此巨大的时差/这里还是夜半/远方已是早晨”诗人在莫斯科大学的讲学经历变成了他诗歌情感的一个丰富来源。俄罗斯文学曾一度对中国文学产生很重要的影响,在吕进先生的诗歌中能体会到那份俄罗斯文学固有的清醇和厚重。吕进先生诗歌同样歌唱了普希金、俄罗斯美丽少女还有慈祥的俄罗斯大妈,诗人在列宁墓旁徘徊,吟唱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在莫斯科地铁里埋头读书的青年,在风雪中等待参观普希金纪念馆的莫斯科市民,热情好客的卡纳别相教授,充满柔情和艺术天赋的莫斯科人给了吕进先生诗歌又一个美妙的天地。
       吕进先生在长年紧张忙碌的工作中一直笔耕不辍,几乎每年他都有分量极重的诗论和诗作问世。许多同事、朋友和学生都惊讶于吕进先生充沛的创造力和取之不竭的艺术灵感。也许这与吕进先生长期从事诗歌艺术有关,他始终以一个在歌唱春天的诗人形象出现,所以,他总是给别人带来温暖和慰藉,阅读吕进先生的诗论和诗歌也总是对生活充满希望和阳光。
       (作者系西南大学文学院2007级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