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颂］献给黄河母亲的歌（外三首）
作者：李风臣
《诗歌月刊》 2006年 第0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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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有一条古老的河
她流淌了一百五十万个花开花
落
像一条金色的巨龙
冲过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坎坎
坷坷
她舒展开五千四百公里的惊世
长躯
用黄色的浪潮戏弄着蔚蓝色的
巨波
地球上有一条骄傲的河
她无私地奉献着甘甜的乳汁
哺育了数万万华夏英杰
她创造了灿烂的黄色文明
谱写了地球上的灵长类
世世代代都吟颂不完的歌
地球上有一条骇人的河
她暴躁的脾气如山崩地裂
有时气势汹汹令人胆战心惊
有时巨浪滔天瞬间将四野吞没
不知有多少人为此卖儿卖女
不知有多少人为此流离失所
也不知多少曾经肥沃的土地至今还
是荒沙弥漫
更不知有多少史藉记载着她的肆虐
与过错
地球上一条神奇的河
她有着无法计数的功德
据说也有着数不清的过错
但人们却像儿子厚谅自己的母
亲一样
依然亲昵地称她为母亲河
这不能不让我冷静地思考
也不能不使我喊出心底的敢
是母亲的过吗
是母亲的错吗
不!这都是骗人的无知妄说
一切对母亲的责怪
都是不肖子孙为自己的辩解
母亲的一切看似过火的行为
都是对不肖子孙应有的惩罚
地球上有一条迷人的河
她的一个名字叫黄河
她的另一个名字叫母亲河
我多想喊您一声母亲
我多想为您写一首歌
因为我是您的忠实儿女
因为我守候在您的身侧
因为您给了我智慧、胆识和磅
礴的胸怀
因为您成就了一个赤子的事业
我可以对天发誓
我愿为捍卫母亲的形象而倾尽
碧血
我要用磐石为您铺床
我要用忠诚为您护法
我要用万顷碧树为您妆扮
我要用鲜花绿革为您遮避风沙
我要使您慈憨母一样思泽万民
我要使您像少妇一样温文尔雅
我要使您像少女一样靓丽多姿
我要使您像女神一样千秋万代永放
光华
2005年9月8日
我也想叫声娘
娘
这是一个极普通的字眼
又是一个极亲切的呼唤
无论呀呀学语的孩童
还是白发苍苍的老汉
常常听到他们从喉咙里喊出
是那样的动听
又是那样的令人眼馋
四十多年来
每当听到这声呼唤
我的心都在打颤
因为我不会喊
也因为我不敢喊
更因为我没有地方去喊
在遥远而模糊的记忆里
两岁时在娘的怀里看过挖菜
三岁时娘曾经用浇上水的石灰烧过
鸡蛋
再过不到一年
娘就把一个还记不清她面容的
可怜的儿子抛下走了
后来听姥姥说
娘临走时曾经把我叫到她的身
边
搂着我哭个没完
娘说了些什么
是嘱咐还是诉说她未了的心愿
我真是该死
都快四岁了
怎么一句话都没有记全
怎么不知道给娘拍张照片
四十五年过去了
娘啊
你可知没娘的孩子是多么孤单
你可知儿子是怎样朴农缝衫
听老人说
半夜的时候说话
在天上的人可以听见
现在我正向着你睡觉的方向和你说
话
娘啊儿想你
娘可曾听见
娘啊放心吧
儿也有了儿女都已长大成人
你老人家安息吧
不要再为儿子的事挂牵
娘啊
娘，
娘……
你可曾听见
儿的话已无伦次
儿的心已经大乱
娘
你可曾看见
儿的眼已模糊不清
儿即将布满皱纹的脸上
已是热泪涟涟
娘
夜已经很深了
你早点睡吧
儿也要睡了
明天还有许多担子
等着儿去挑
还有很远的路程
等着儿去把它走完
2005年8月24日深夜
路漫漫
多远的路都能量出它的距离
多重的物也能称出它的毫厘
但有一条路却无法测度
那是人生的轨迹
有一种东西无法称提
那是人生的情谊
人生同路相伴
无须定要从始站出发
也无须定要到达路程的终极
千里的路
或许只能陪同风雪一程
开心过快乐过那就足矣
握紧握紧彼此的手
前尘后路都无须问及
漫长人世聚散离合
谁管情痴情迷
啊，那神奇的绿
数月中那光秃秃死寂寂
没有一片叶子和一线生机的林
子
似乎一夜之间
披上了美丽的翠纱
变成了一排排、一簇簇可爱的
少女
她们在春光的映照下
轻盈地舞动着鲜美的丝绦
扭动着纤长的腰肢
那份柔
那份美
那份在人生舞台上找不到的风
情
使人在不知不觉中心醉神迷
也许有的朋友感觉不到她的美
那是因为你的心灵麻木
失去了感官应有的刺激
就象你美丽的爱人
刻意妆扮后展示在你的面前
而你却不屑顾及
这绿是上苍对人类的厚赐
正如风雨雷电一样
它的喜怒哀乐
表达的真切自然又淋漓尽致
上苍那沉甸甸的情和后叠叠的
谊
都蕴藏在那一丝丝一缕缕的柔
色里
我感谢上苍的垂怜与深情
我感谢那洋溢四野一望无际的
醉人的绿
还有那令人猜不透的神奇
因为那里寄存着我的生命之根
那里栽种着我满腔的希冀
啊，神奇的绿色
啊，深秘的希冀
你那无法形容的美永远不会磨
灭
你那光彩夺目的美永远会隽刻
在
人类文明不断升腾的画廊里
(作者系齐河县人大主任、县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