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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乡颂歌·州庆50年专栏]鸟儿的回归
作者:曹 清

《含笑花》 2008年 第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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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去下乡,路过一片树林,或许是车的喇叭声,惊起了路下一只锦鸡,拖着长长的尾巴,翩翩飞向谷底……我一时呆了,继而有些感动,这是以前都没见过的景象。以前是什么时候呢?
       那是小时候了,老家在农村,就是记得铺天盖地的都是些各种各样的鸟儿,特别多的是燕子、山麻雀。还有斑鸠、喜鹊、乌鸦、黄豆儿什么的,总之是品种繁多。燕子在人家的屋檐下居住,每年一开春,燕子回归,它们似乎很有归属感,去年在哪家屋檐做窝,今年就到哪家,不会错乱,有的去时是一窝,来的时候可能是小燕子长大分家,就要做新窝,衔些草和泥做成一个,直直的敷在粱上,竟然不落。那时候各家的小娃都来比较看各家的燕子窝,多的挺自豪,声气都要大点,没有的那家是要受到小伙伴的嘲笑的。因为老人家说:燕子是吉祥鸟,在哪家哪家好,也不准去动窝,说如果谁动着它的窝谁就会成个光头,你听燕子的叫声就是“瘌痢头、瘌痢头”。
       山麻雀就更多了,居住在人家的墙洞眼里,一群一群的,飞到哪都是呼啦啦一大群。喜鹊、乌鸦什么的就在树上搭窝,我小时候就奇怪下雨为什么会淋不着它们,或者是不在乎被淋。喜鹊到哪家都受欢迎,在门口一叫人们就高兴:家有喜事了。乌鸦又叫老鸦,是令人讨厌的,老人家说是报丧鸟,飞到哪家枝头是要挨石头的。每天早晨和傍晚就能看见它们一路的停在电线上,随着电线起伏荡漾,也不见掉一只下来。有的小儿子用弹弓打,哗啦啦飞起,一会就又回来照样在那里荡漾。进入大森林里,各种各样的叫不出名的鸟就更多了,就像一座天然的植物和动物园,小的时候晚上就见人家点起火把说去撵老熊和马彪,当时实在是太小不留意这些事情。所以错过了很多精彩的故事。大点随老父亲到外面读书,对家乡的记忆淡漠了些,反正觉得回家就逐渐逐渐的不太见到山麻雀,燕子也少了,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如果说是环境污染,但那小村庄是山清水秀的地方,直接没有工业,又有人说是由于农药用过度的缘故,可人吃的还多点也没有出什么大问题,说打的太多,那燕子是不打的呀……总之那些小东西差点就没有了。
       应该归功于这几年的退耕还林,没收了民间用的铜炮枪,国家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和重视,终于又开始可以看见小麻雀叽叽喳喳地跳来跳去,小燕子在屋檐下呢呢喃喃,它们就像我童年的朋友一样那么亲切。今年清明回老家上坟,姐夫竟然找了支气枪扛着去,我问不是收了吗,他说没有,我说你破坏环境,他说没那么严重,就是玩玩,我只好祈祷所有的鸟儿不出来,一天下来,其实是姐夫枪法奇臭,撬了个树疙瘩挂在枪上就回家,我乘机幸灾乐祸地打击他扛枪不遇鸟。却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有了。
       鸟儿就是我们的朋友、亲戚和家人,和我们一起同呼吸、共命运,在这个孤独的地球上,如果树枝上不再有鸟儿欢快的叫声,森林里不再有各种动物,就只有寂寞的人类了,那不知道是如何一个苍凉的世界……幸而,我们的朋友——那些可爱至极的鸟儿们正在渐渐的回归,我们张开温暖的怀抱欢迎你们,或许人类曾经犯错误差点失去你们,但是人类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在这片蓝天下,让我们一起共同呼吸着同样新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