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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文学]严父柔情 
作者:何昌鲜

《含笑花》 2007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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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我都想写点关于父亲的东西。以表达我对他的爱戴及崇高的敬意。可我总苦恼没有适时的机会,难以表达。而父亲节的即将到来,让我找到了机会。于是,我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心声。
       母亲节过后,登场的就是父亲节。母爱的伟大,往往掩盖了父爱的光芒,因为父亲节给人的感觉。总是没有母亲节那么热闹,甚至有的人还不知道有个节日叫父亲节。
       在我的感情世界里,父爱似乎是寂寞的。每每同学没事围在一起谈论起自己的父亲时,总会骄傲的扬起幸福的小脸说:“我小时候是在爸爸的肩膀上长大的,每次出去逛街,他都会把我驮在肩膀上,给我根棒棒糖或是买个氢气球,有时还会给我唱儿歌。”“我爸很少驮我,只是每晚他都会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我也是。我爸可疼我了。一回到家就把我搂在怀里不放下。有时去上班,他都会把我带上,说我是他工作的动力。等他忙完了,就会和我玩游戏。”看着同学们都沉浸在回忆里,幸福得像花儿一样,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在儿时的记忆中,我没有父亲宽厚的肩膀,也没有父亲陪我嬉戏的画面,至于带我到办公室,那更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是他最不喜欢我去的地方。若是我不听话,悄悄溜到那去,他准会黑着脸,把我吓回家。严重时,他会给我两个巴掌。这种事导致的最终结果往往只有一个,就是母亲被他一顿责骂。因为身为家庭主妇的妈妈没有看管好我,以至于我到处乱跑。对此,我到小学毕业还对父亲耿耿于怀。总觉得我的长大与父亲无关,我是母亲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如今想想还真是愧疚。为什么不多体谅一下父亲。作为一家之主的他,不仅负有“养与教”的双重职责,而且还是家庭的主要经济支柱。他的累、他的苦、他无声的爱就这样被我这个不孝女儿给一票否决了。
       其实,在我幼时的记忆中是有父亲影子的,因为少得可怜,所以我很少去回忆它们。怕翻出来的时间长了,会像杯中水一样慢慢蒸发不见。今天,终于在键盘上敲出了它们。
       儿时的我喜欢唱歌,就像年轻时的父亲一样,这是长大后母亲告诉我的。因此不难想象,我会唱的第一首歌,正是父亲教给的。歌词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你看那边有一只,小小的花蝴蝶,我悄悄的走过去,想要抓住它,……”每次回忆起父亲靠在床沿上,教我唱这首歌时的情形,眼里总会荡起幸福的泪花。
       老家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近,所以每隔几天就会去看看年迈的奶奶。那时,蜿蜒的公路上就会多出一辆八十年代常见的永久牌自行车。三脚架上捆着一个小座椅,那是我的地盘。母亲则坐在后座上,搂着父亲的腰。看看我的一家,幸福吧!
       有时,我们会选择步行。空中繁星点点,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徐徐穿行。三个人并排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中,大手牵着小手,小手再拉着母亲的手。是个孩子就会耍赖皮,我也不例外。走得累了,就会把脚弯曲起来,父母就会心有灵犀的把我提起来。像拎只小鸡一样拎着我继续走。于是,我得意的唱起父亲教给我的歌。
       朱自清把父爱埋进了《背影》里,写得很间接,却丝丝入扣。在描述上深刻细腻,而且感人至深。而我,毕竟不是个作家,所以只能按俗人的方式,来叙述一个年少无知的孩子在二十年后,读懂严父柔情后的心情,对父亲说一句:您辛苦了!
       本栏责编 韦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