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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文学]校园文学
作者:悦 凡等

《含笑花》 2004年 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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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执著
        总以为秋天会有一片落叶,能叠成相思的雪候鸟,把我的愁绪,把人日益剧增的思念,迎那片远方的天空,憩落于我爱的小窗。
        总以为秋天会有一只孤雁,翱翔于我的天空,把我的敬仰,把我日益剧增的热情,迎那座遥远的高山,憩落于我爱的树梢。
        总以为秋天会有傍晚血红的残阳,谱照于我的发梢,把我的忧郁,把我日益剧增的寂寞,迎那座偏远的城市、憩落于我爱的港湾。
       总以为……
        “每到黄昏独自愁;落日的黄昏消褪了一天的喧闹与疲惫。暮霭渐渐的笼罩了这个不属于我的城市,我清楚地知道,我的思绪飘远了,就在落日西下的那一刻间,把我的呼唤,把我的祝福,随同孤雁飞向属于风的城市。我虔诚地合上双手,祈祷着这只孤雁能传达我对风的呼唤。
        常常以为秋天是一支精美的画笔、一张清香的信笺,一首悦人的小诗…这样能穿越岁月的时空,溯源远远的上古时代,用久违的笔感染麻木的魂灵。
        我爱着风,这样没有理由,这样一颗固守不安分的心。试图在秋天的夜空感受星光的璀璨,感受情感最美、最诚的真谛。然始料未及的是,秋天的思念总会被秋晨的霜露鞭打得遍体鳞伤。一次次不停的奔跑,一次次不断的挣扎,秋天的落霜总也一次次把我打落。
        我无言地沉默,固守夜里心坎孤独的煎熬,在被子里作无声的呜咽。在没有风的季节里,感受的却仍然是无归无宿的漂泊。谁也不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的这份郁郁寡欢,我的这份形影相吊的日子、我的这份倾诉衷肠的迫切竟源于我对风的思念。
        我开始以旁观者的身份,躺在冰凉的铁窗上,感受我微不足道的温暧,脉搏的跳动、血液的循环,我才知道我依然活着,感到自我的存在。那孤寂而痛苦的过程;那伟大而又平凡的选择;那朴素又平淡的结局……我曾经的梦,最终一无所有,我已感受不到安慰与满足。
        这一夜,皎洁的月光透过纱窗泻满了整个小窗。我沿着那一道微小的光芒,寻找往事的足迹,一种朦胧,一种似情非情的青苹果味开始弥散了。
        这一夜,我难奈的煎熬着。想着你的文字,想着你信封上落日余辉下捕鱼人晚归的那份宁静。但更多的是想着此时的你,你熟睡了吗?是否同我一样,沉醉于责任与现实激烈的思想斗争中,开始迷茫于前进的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至高诠释人生的哲学,我会把它作为我的奋斗目标吗?……
        追求与所得依旧坎坷与曲折。“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情感,澎湃的热情,不能沉睡的是我的心。
        本以为您沉默地离去后,说过的或没有说过的话我都已忘记,我只将我的哭泣夹在深蓝的记忆里,盟誓过绝不让风涉入我的梦中,为何今夜又到我梦乡,失去的一阵风,何必又要打扰我的梦。梦里一次次的惊醒,留下的却是不回头的身影……
        过去,我曾把我对您所有的狂热与热情都源于对你的爱恋,那么我现在所具有的一切彻悟,是不是又是风给了我的答案。
        我以为,在秋天的黑夜我不再哭泣。所有烟云般的往事都凝固于眼前这条执著的足迹和一支矢志的笔,一切的将来都在秋天烟消云散。“马拉松”式的怀旧与奔跑,而我的情感却早已成为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只留下破旧的框架在天空中无色彩的飞舞。然更似大海中的一叶浮萍,随波荡漾,作无目的的漂流。
        你曾告诉我:“每一盏灯下都会有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万家灯火,而现在,这盏灯已经开始熄灭了,留下深深的无奈与叹息。我只能说:“在属于真爱的每一个日子里,愿有情的人们依旧点燃这盏灯。留下你们美丽的回眸一笑。
       拾破烂的母亲
       
       ◆西北大学 郑长春
       母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家妇女。村里地头窄,每年种的粮食除了交公、买化肥,只够填饱肚子。再加上我们兄妹三个上学的花销,家庭的经济负担很重。所以,母亲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拾破烂。
        我们觉得丢人现眼,母亲却不以为然地说:“闲着没事,我不跑跑腿搞点别的收入,你几个学费能从天上掉下来?咱又不偷不抢,不拿本钱也没风险——农村哪家没有废铁烂套子,别小看这些东西不值钱,可由少积多,拿到街上多少换点钱,不是照样能救救急吗?”
        母亲说话时耳红脖子粗,眼里零零散散地闪着泪花,黑瘦的前额爬着横七竖八的皱纹。我用儿子们特有的目光敬畏地看母亲的表情,心里像打开了五味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每次,到小镇上学临走时,母亲总是把我送到门外,然后从身上掏一把带有体温的钱,塞到我手里心疼地说:“这点钱你先拿着,该买啥就买啥,千万别把身体弄坏了,学习要紧啊……”
        有一次,不知是我走得慌,还是母亲确实手头空了,我跑到学校后,才发现口袋里竟一分钱也没装。这一周的生活费咋办呢?看着别的同龄人穿着新衣,吃好的东西,我的鼻子一酸,不争气的泪水就差点儿掉下来……第二天上午,我正在教室门前的队列里做广播体操,班主任老师叫我说有人找。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跑过去——是母亲!她背上背了个露着大窟窿的塑料袋子,一踮一踮地走过来,手里捏着一叠沾满灰尘的毛毛钱说:“娃,昨天妈真糊涂……不,不,是我的胃病又犯了,手里实在拿不出一分钱,给……这是刚到街上换来的,你先将就着用,过两天我再给你捎些……”
        同学们的目光都像怪物似的横扫过来,我顿时感到身上热辣辣的,无地自容。把钱往腰里一塞,头也不回地跑了。
        后来,我到县城上了高中,母亲仍旧拖着积劳成疾的身体,跑到离家几十里的学校为我送钱送粮。她蹬着破旧的自行车,像个无家可归的乞丐,蓬头垢面地沿着马路寻找路上扔的废铁、旧报纸、烂衣服、啤酒瓶……乱七八糟的能塞整整一大包。车子上放不下,就扛着,扛不动就拉着,硬是拖到附近的收购站折价换成钱,一分、一毛地积攒起来,等待着我们星期天的“瓜分”。
        日子像母亲手中离不掉的药单,翻过去一张又一张,吃尽了苦头,沾满了血泪。终于,我大学毕业后找了一份工作,把妈接来了,心想:操劳了大半辈子的母亲以后该享几天清福了。
        谁知,妈来到这座城市的当天下午,就嚷着说城里人真不会过日子,满地扔的都是好东西。她像重新变了一个人似的精神抖擞,每天起早贪黑地忙个没完,把那些墙角路边扔的饮料瓶、旧铁丝、烂书本……小心翼翼地捡起来,塞得背包鼓鼓囊囊的。
        那天傍晚,突然下起暴雨,天都黑透了母亲还没回来,我们都很着急以为她在哪个地方迷路了。直到半夜十二点多,才听见敲门声,她浑身湿淋淋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吓了大家一跳……问她出什么事了,她摇摇头没说什么。看着她安然的表情,我们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慢慢地落下来……
        两天后,我在单位看报纸,突然眼睛一亮,见母亲的照片竟出现在上面,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这位老大娘在垃圾堆里拾到一张8000元的存折亲自找到失主……
       
       腮边的泪
       
       ◆文山师范学校03级体(2)班 农金艳
       “夕阳河边走,举目望苍穹,袅袅炊烟飘来的是乡愁,多少回朝夕晨暮思念着你哟!清清河水是我流淌的泪……”
        多么悲伤的曲调,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我的心中梦中都会禁不住吟起这首带有浓浓情绪的乡愁之歌.每当我看到那明月在天幕中遨游时,我也会不由自主的唱起这首思乡之曲。千言万语怎能将我思乡之情表达。第一次远离故土来完成自己的求学之梦。多少次在梦中看到曾经哺育过我的故乡和曾为我牵肠挂肚的亲人。真希望那不是一场短暂的梦,为什么梦都是那样真切,那么不堪回首。难道那只是幻想,一场梦吗?是的,那的的确确只是一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结晶,而那却是真实的。
        如今我身处异地他乡,踏着异乡的土,吃着异乡的饭,眼前的面孔一张张都是那么陌生。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有谁能给予我帮助,而我也有口难言,我担心我这个来自异乡女孩会受到他人的否认。在我最痛苦的一刹那,有谁说过半句安慰的话,我又怎样将苦恼与悲痛向他人诉说。更何况也不知说后的结果怎样。只有自演自唱自享受,把悲伤留在心中,让它随着那首思乡之曲一起走出自己的大脑指挥部吧!
        好想好想,好想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更想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当我端起饭碗津津有味地吃饭时,当我在凉爽的教室里听着教师们讲授知识时,当我进入甜蜜的梦乡时,虽然我看不见、听不到,但我那颗炽热的心却能感觉得到,你们一定在烈日下辛勤劳作,那种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我怎能不知有多苦。可你们却无悔无怨。我真的很想回到家乡,回到你们的身旁,听着你们的教诲,不会再左耳进右耳出。在那离别的车站,我不会再无动于衷。
        太阳出来了,阳光是那么灿烂,但它却表明昨天已逝去,新的一天已来临。然而不管日月星辰怎样变更,我对你们的思念和你们给予我的爱永远不变。
        夜,依旧静悄悄,月,还是那么圆,那么的皎洁,心,仍然在跳动。梦还在继续,在梦中我看到月神已将我的问候,我的祝福向我的亲人转达,同时也将我的思乡之苦向我的亲人诉说。天亮了,我睁开朦胧的双眼,在我的腮边有泪珠流过的痕迹,正是泪证明了我心中的一切。证明我对家乡对亲人到底有多思念。哦!原来这腮边的泪是从心中流出的思乡之泪。
       雪
       
       ◆文山师范学校03级英(3)班黄丽玲
        在茫茫的天穹里是谁撒下这些爱情的纸钱,雪在我的眼里不仅仅是一朵梅花或一个音符,它是我爱着的人的名字。
        在冬天,在南方,在我的思念中,雪把黑暗变成了光明,并且把这世界覆盖,我看见了风的起舞。而万物停止生长,我却开始歌唱,梦幻般真实的雪在飘落、旋转、飞舞,而哪一朵是我的至爱?
        打开记忆的匣子,寻找前世的姻缘,时间的积雪终于把我滑倒,记忆如一把火,火焰燃烧着我的伤口,雪啊雪!你要在我的注视下飘舞,你要在我的心头融化。
        雪啊雪!你能够压抑梅花的芬芳,延迟春天的进程,却为什么不能覆盖住我的忧伤?
       
       雨
       
       ◆文山师专函授班丁彦
       我喜欢大自然所赋予的一切。
       但我尤其喜欢雨。
       因为我是雨天出生的,所以“偏心”于雨。
       有人说下雨是因为天空在哭泣,我不信,在我的世界里,毛毛雨是一位温柔而又多情的女子,清亮且小小的水珠轻轻地拍打着你,让你全身心酥麻麻的,凉丝丝的,而倾盆大雨却似一位性格刚烈,说一不二,干脆利落的汉子,太阳雨则给我的童年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雨后彩虹更是让我惊喜万分,一边喜出望外地向伙伴们指着天边的彩虹,一边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就那一瞬间这奇怪的家伙跑不见踪影了,这感觉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
        然而雨还是一剂洗刷情人们心灵痛楚的偏方,失恋的人大多喜欢仰望着下雨的天空,尽情地呐喊,尽情地狂奔,而雨倒也成全他们,下得更猛烈!痛痛快快淋一场吧!忘掉过去种种不快,风雨过后终会见彩虹。
        这就是我世界里的雨。
        我喜欢雨。
       乡愁
       
       ◆西畴县一中高(114)班 侯志俊
        乡愁
       凝聚成一樽
       苍白的月光
       在天幕垂下的音阶里
       风儿与林涛
       唠着家常;
       蛐蛐?摇螳螂
       还有回了巢的麻雀
       在举杯吟唱
       然而
       迈进小屋
       孤灯下的独影
       空结愁肠
       胸衣上的纽扣
       
       ◆文山师专02中文(2)班 冯光能
        相传
       珠峰上的雪莲
       是活佛点化的精灵
       而雪的前身
       是佛眼中的眼泪
       佛坐化的那一天
       太阳同后羿
       醉倒在月宫的酒坛
       雪便
       被魔点化成舞女
       在滚滚红尘中
       让尘埃
       悄然尘封
       在城市的一角
       肮脏和龌龊的眼睛
       在你摇曳的胸衣上
       倾注你的妩媚?摇欣然而动
       你的双乳满足了欲望长驻的眼珠
       消融的雪水从你的胸间流过
       乳晕敞开的世界
       欲望和铜臭
       主宰了圣洁和佛的眼泪
       宁静的佛盏摇响经幡的前世
       雪融的哈达亲吻你胸衣上
       形同虚设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