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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级报刊选萃]感受驮娘江
作者:刘鸿渝

《含笑花》 2003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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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唱歌为生命依托的民族,也给驮娘江唱出了永恒的生命和理想。山洪暴发的时刻,上山打柴的儿子惦记家中的母亲,冒着暴雨,涉过山洪,舍身忘死救出老母,背出险境,爬上高山,诚心终生孝敬老人,为此,江水有了灵气,高山有了一种精神,驮娘江也仿佛受到了感动,彻底改变了它那野性十足的性格,变得急湍而不泛滥,优美而不小气,充满了激情,充满了友谊,又充满了诗意。
        你可以看到,板达村那密集的壮乡竹楼,竹楼旁的香蕉芒果木瓜丛林,丛林里婀娜多姿的穿深色衣裤的壮族姑娘,姑娘唱出的那幽远动听的情歌民谣,还有山寨顶上万里无云没有污染的空气,这一切都是驮娘江的润育和给予,来到这里,让你感到一种近似于奢侈的幸福。
        不过,你若想真心阅读驮娘江的风景线,真心想用驮娘江的清泉濯去世俗生活的困倦与沉闷,那么,你还得继续乘船北上,然后再顺水漂流南下。
        雾散了,太阳出来了,令所有的游客都十分的高兴,驾船的壮族小伙子个个都很“壮”。该出发了,这些驾驭小机动船的舵手虽然不用方向盘,更不用桨片,一根竹绳连接船舵,驾船人用手轻轻地拉动船头的绳索,飞驰的游船就乖乖地听命于他的手心,该左则左,该右则右,激流险滩和礁石全不在话下。小船在陡峭的山谷中小心翼翼但又是轻车熟路地盘旋,人们兴奋地捧起浪花往嘴里送,醉得一个个直叫“好甜”!船行约一个半小时,山和水剩下的最后一个轮廓,也是最美的一道剪影,当然就是驮娘峡了。这里虽然没有长江三峡那种大江东去云水苍茫的气势,但仍有群峭摩天、湍流似箭的奇险,峡中一座石山高耸,那巨齿般的峰尖立峙于前,把清澈的驮娘江水切为东西两漕,一只只游船都在那石山高耸,那石山两边惊涛之上左避右闪,分毫的松驰都有粉身碎骨,葬身鱼腹的危险。此峡江宽只有30多米,正位于云南那马村与广西周马村之间,是两省又两村共有的人间仙景。
        在驮娘峡岸边下机木船,登橡皮船,顺水漂流直下,这当然是驮娘江之旅高潮。一时飞越浪尖之顶,一时又浅行沙滩之上,曲折萦回的溶岸峰以巧以智以秀的美感;相对错落的鸳鸯石又扑面而来挡住了俯冲的去路,漂流船处处都像陷入了尽头,但又处处绝路逢生,坐在船上的漂流者常常乱了方寸,四枝划桨在水中胡乱搅动,小船在原地转动数圈,半小时还未曾走出100米,个个又狼狈,又开心。好不容易走出了漩涡,才见水道上一会儿水草,一会儿细石,一会儿鱼群,都快速地从艇下掠过。虽然这是顺水漂流,但其艰难程度远远超过顶风航行,没有重心的小艇总是进不去主流、也找不到主流,不时还被卷进旁边的水湾的岔道,费尽力气才挣扎出来。虽然人人穿着彩色的救生衣,但个个都死抱着木桨,仿佛这是救命稻草,抱紧了才可避免“灭顶之灾”。在这里,探险就是探幽,冒险就是满足,漂流不是梦,这种人生的意义和旅游的乐趣完全融于冒险的过程和实现美的安全结果之中,客观的价值、内在的价值、主观的价值、精神的价值都由把握机遇流向的个人去愉快地实现。
        驮娘江像一根绿色的丝线就这样把云南和广西串在一起,它养育了千千万万跨境而居的同一民族,分不清谁住江之头,谁住江之尾,它的美景、它的魅力,凝聚了两省人民的友谊与血汗,但是,在这个追求原生、回归自然的时代,它又预示着两省边境共有辉煌繁荣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