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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短札]绕不开的“辫子”
作者:蔡渊迪

《读书》 2006年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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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辜鸿铭,第一浮现在脑海中的便是其灰白相间的细小辫子。这条辫子他老人家自诩为“菊残犹有傲霜枝”,拿着这条辫子,他向毛姆——那个以数落人著名的英国作家——吹道:“夫子我是老大中华末了一个代表。”
       而恰是这条辫子,在旁人看来则是保守、落后、愚忠的标志。胡适博士的笔锋直指着辜老夫子的鼻子,说他是“立异以为高”,是“久假而不归”。经胡博士这一“宣传”,这条辫子就益发成为集矢之的了。
       若从这条辫子本身看,既细又短,绝比不上“辫帅”张勋那条黑亮粗长的辫子,若说物以稀为贵,辜氏一九二八年四月三十日去世,据同年九月十六日的《申报》统计,当时在北京各色人等中,共剩下男辫子四千六百八十九条。可见这不是当时惟一的一条辫子。
       不过如此的一条辫子,何以惹来如许浮议,又何以牵动胡博士的神经?答曰:因为这条辫子的主人辜老夫子不仅会拿辫子标榜招摇,而且还灌了一肚子洋墨水,通晓多国文字。
       冯天瑜先生在《辜鸿铭文集》(岳麓书社一九八五年版)序中说,辜氏乃“中国近代思想文化领域在‘古今中西之争’中演化出来的一个奇特而复杂的标本”。也许只要中西文化的冲突一天得不到解决,这个标本就一天不会被遗忘。但如黄兴涛先生所言,现在辜鸿铭这个标本更多的是作为“审美”的客体,而非“求真”的对象。所以至今对辜鸿铭的研究还停留在“闲话”、“别传”的状态,没有“正视”、“大传”乃至“剖析”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