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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堇]为谁而歌
作者:鲁 娟

《星星·诗歌》 2007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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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常常为自己感到有福。生在大凉山是有福的,作一个彝人更是有福的。大凉山天然是个诗歌的国度。在这块母性的腹地上从天而降的灵感随处可有。
       我出生在一个边缘到极致的盛产草莽英雄和漂亮人种的地方一一瓦岗,“瓦岗,瓦岗/那个摇动清脆法铃的腹地/带给我充足的水源和灵气/带给我与生俱来的忧伤/我本该骑着黝黑的马匹/在瓦岗的粮食和月光前歌唱……可是一切偏偏远离了”。
       我常常为自己不能用母语来表述而困惑。“彝”原本为“夷”,有一个人扛着大弓在大地上奔跑之形,而这样野性的血液在我的脉管中奔腾,我为不能用汩汩而淌的母语来诉说而忧伤。当富有的阳光打在满是马铃薯滚动的土地上、打在如荞麦花般芬芳的裙摆上、打在一如千年前黑黝黝的皮肤上,当男人和女人们在那样丰润的阳光下如鸟地歌唱,我体会到了穷尽所有语言后的沉默。“我骨瘦如柴/精血耗尽/我坦荡无比/灵气当歌/母语的巢注视着我/不可背叛/运用所掌握的单词写作/运用你所运用的方式/以抵制书写抵制/直到羽翼衰退、老态龙钟”。
       我常常想起张承志反复提到的“天定”这个词,我写诗是一种天定。是诗歌选择了我而不是我选择了诗歌。从没想过要成为民族代言人之类的角色,“我无意要渲染什么/只是刻骨铭心的苦难比铅更沉重/如大山般压向了我/就在这条通向深山而又/出走雾一般迷惘的游走一代/的路上”。我从小目睹刻骨铭心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