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乡情在回家的路上］结痂的岁月（二首）
作者：鲁 川
《星星·诗歌》 2006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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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碗花花
那支忧伤的歌谣
站在路边上
一点点绿
又一点点红
孑然的命运
无人理睬
第一次认识它
我就不敢触摸
生怕犯忌橡皮
修改不了一次小小的错误……
——不能碰它
打破了碗
也就打破了生计
——不能碰它
所以农民的碗
总是烧得那样粗大牢实
像倒扣过来的天空
村庄老了
村庄老了
老得像新垂下来的眼袋
最明显的莫过于河流和山冈
到处挂满了白胡子
还有老人和石碾
缓缓推动着喘息着
仿佛生命的丝已经掏尽
昨天和今天不过一步之遥
入夜时分从某一窗口
传出了婴儿诞生的哭声
让沉闷的空气
多少有一点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