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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短札]读者来信
作者:佚名

《读书》 2003年 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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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者来信
       在今年的第四、五、六期《读书》上,我们随刊发出了《读者调查表》,希望能够得到广大读者的坦率意见。众多读者朋友给予了极大的支持,送来许多宝贵的建议,并指出我们工作的不足。现摘选部分来信刊登于此,以促进《读书》与新老读者的交流,限于篇幅,在这里只能登出来信中的很少一部分。深深感谢读者的厚爱!
       贵刊“读者调查表”十五项填毕寄上,还想再说几句:
       一、零星阅读贵刊约十年、整年订购六年。不说浮词,我个人获益甚多,上世纪四十年代以来至今五十余年读书兴趣颇浓,文、史、哲、音、美、法、经济等驳杂不精。一九八七年以来,贵刊的内容正合我需。
       二、贵刊每期浏览在二分之一以上,精读摘录的有三五篇,得到什么呢?芽难说。平日精力尚可,闲时亦多,记忆欠佳,分析能力不足,对传统哲学,贵刊有许多文章,启发不少。
       三、贵刊每期的漫画,陈四益文、丁聪画图文极佳、启发思考和想像力,非泛泛之作可比。每期的编辑手记总览全刊之精髓,启发全局的统筹,有益读者。赵汀阳漫画亦深刻。
       四、贵刊的新潮音乐、美术的文章,有助于更新僵化的价值观念,扫除陈腐的风习。社会物质生活的进步,一时难以消除传统各方面的负面?穴社会?雪效应,文化的多元价值观、实为有力之冲击……
       黄宇瑞
       二○○三年四月十八日
       我接触《读书》,还是在二十多年前。那时要看的书很多,也就没把《读书》太当回事儿。读得稍微多一些是在八十年代末。曾有一段时间,心情苦闷压抑,觉得正义、公道、“知识分子的良心”之类都没有用了,整天在下围棋中消磨时光,连儿子都知道我是“逃避现实”。还是《读书》,让我从苦闷中摆脱出来,我知道有许多真正的知识分子还在坚持自己所信奉的主张。
       现在,我的《读书》已经在书架上占据了好大一排。看着它们,我也有些得意洋洋:用“凤凰卫视”中陈鲁豫说过的话,我可以算是个“性格好的有小资味儿的革命者”啦!
       不过,有一点儿小事也要说明一下:第五期《读书》,有几处校对上的毛病,我曾对人举《读书》、《南方周末》等为例,说这些报刊差错率极小,没想到只略微细读就发现了这几处错误,这是不应该出现的。
       虽说我已五十五岁,成了一个“退休小老头儿”,可毕竟要“活到老,学到老”,而停止深刻的思索也是我不愿意的。用“编辑手记”中的话说,“我们只能注视”,“我们还能够思考”。注视与思考岂是可以停止的?
       孙忠波
       二○○三年五月十八日
       为了认真填写这份调查表,我又重新翻阅了近两年的《读书》,那一篇篇或者使我思想受到启发,或者被感动得潸然泪下的文章,重读之时仍觉余味如昨。这里我想从一个普通读者的角度提几点建议,请编者酌纳:
       一、选编一些思想性强,又使普通读者易于接受的文章。如《解冻哲学》一文就很好读,还有像《还地理学一份人情》等。
       二、能否在“公民文化”的传播方面加大一些力度?在读完《躲不过去的沙尘暴》时,我就萌生过这样的念头。还有《我不想消失在黑暗中》一文,我在“我做了我所做的事是因为我是一个公民”的句子旁边打了个三角标记。我认为当年鲁迅先生所指出的“国民劣根性”在当今社会生活中仍普遍存在,要想根治,强化“公民意识”很重要,《读书》责无旁贷地应吹响号角。
       三、进一步关注女性问题。在这方面,显而易见《读书》是做了不少努力的,介绍女学者、女画家,还刊用李小江、翟永明等女作者的文章。但是妇女问题在我国仍是一个未进行深层挖掘、未引起广泛关注的问题,也可能我是站在女性立场上提出的这个建议吧。
       四、多刊用一些普通作者写的好文章。
       翟凝楚
       二○○三年四月二十八日
       我十五六岁时,偶尔在礼泉县邮局买到一九八九年第十二期《读书》,似懂非懂,柯灵所写《梦中说梦》,金克木所写《谈天》,以及王蒙所写《时间是多重的吗!》,令我又快乐又激动,回味良久。从此永远记住了她的名字叫《读书》。我是一个只具有初中文化水平的彻头彻尾的爱书人和“文学爱好者”,现在又是一个服务于高中学生的零售商,借此机会,谈谈个人的想法。在我看来,《读书》——
       她应该清纯、亮丽,平易近人,至少不能枯涩。避免哲学、学术术语长篇大论,成为某一层或某一小圈圈的传声筒,更多关爱普通读书人,提倡发表将深奥性与趣味性、通俗性相结合的作品。
       她应该像春风中的天使,温暖人心。建议多登些学者、专家、普通读者对一些有争议但流传广的作品的阅读感受。
       她应该美丽,版式设计可以变通。
       李明理
       二○○三年五月一日
       二十年前刚参加工作,同事中有人订《读书》。偶尔翻开,似懂非懂之间。今天回想从前,实在有许多感慨。因为那个十八岁的青年已届不惑之年,岁月就这样流逝了,青春就这样过去了,母亲离我而去已十三年了,我成为父亲也已有十二年了。在每月去邮局买《读书》的时候,才发觉时间太匆匆,岁月如流水。
       很喜欢看《读书》的“编辑手记”,其中袒露编者心底的困惑,渴望沟通的心愿,平等交流的企盼。读甘阳先生的《走向“政治民族”》,真觉得过瘾。陈四益先生与丁聪先生的画里话外,又有多少无奈?选钱理群先生的《孩子发出的警示》多少也让人唏嘘。
       就说我熟悉的基础教育吧,我们每天从事的活动其实是逼得孩子们似木偶一般,育人的功能,发展的功能在哪?芽中央领导亲自关心减负都没有用,我们一介草民也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救救孩子吧,只是有时候也会像《读书》编者一样,忧心这个民族,长此以往,她的将来会是什么模样?芽
       毕竟又是春天了。望着院子中鲜艳的桃花和苍翠的带刺的青松,心中也还充满了希望。
       吴从林
       二○○三年四月二十日
       作为一名来自农村的大学生,我对农民阶级有着深切的热爱和尊敬,也对当下的农民问题非常关注,本期《读书》中李昌平的《慎言农村土地私有化》我认为是非常值得一读的。当下农村改革步履维艰,各种利益冲突严重,尤其是农村民主化改革,就我所住的地方来看,并没有带来多少新气象,反而使农村工作一蹶不振,成了无人管的烂摊子。就农村的现实状况来看,尽管各村规模不一,但都不太大,最大的不过上千户,最小的百十户的也有,这样各村自成管理系统并不科学,不仅付出了较多的管理成本,而且在农村人才流失状况严重?穴农村中的人才流失包括以下几方面:考学、做生意、外出谋生?雪的情况下,村中剩下的人中要选出一个真正能领导全村工作并对村工作尽职尽责、没有私欲的人来是不容易的,频繁的领导层的轮换只是使村工作变成一盘散沙,无人去管,在任的村官也大都无所事事,唯求无人上访。这让人非常痛心。
       我不常买《读书》,主要是没钱,我的学费已经让身为农民的父母不堪重负了。
       纪智令
       二○○二年六月十三日
       你们问我《读书》给我带来的是什么?哈,那真是多了:忧患、耻辱、光荣与梦想,自卑和自信力……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可以让我不被误解成为一个喜欢玩弄文字的小资女生。既然不知道,就不再考虑,我只说我自己的话。
       我现在只有十八岁,是一个中文系大一的学生。二○○○年六月的那一本《读书》一下子把我的年少时光一分为二,在此之前是无意识的生活,以身边人的追求为追求,学习、争取每一个表现的机会,维持每一个关系;在此之后我是我。我至今仍记得第一次买《读书》,柜台里坐着店主的一个朋友,他问得我才高一,就一个劲地说:“你太小了,太小了,还是不要看的好。”我笑笑,买意愈坚。现在想想,他也许也是有道理的。《读书》至今我每期能看完的文章大致在一半左右,今年五月份那期创了记录,只有一两篇没看完。另外《读书》上面的观点我从来就无力反抗。最明显的就是有一段时间讨论农村改革的问题,几个学者打擂台,我却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风派”人物,今天看哪篇,观点就倒向哪篇。《读书》不仅给我观点,还给我那一套语言。每个月花十多个晚上看《读书》,积累下的词汇使我从真正意义上实现自我表达和对灵魂的叩问。
       高三考完的那个暑假,我曾经有个想法,要写一篇文章,讨论中国的地域文明差异。即我们的大多数知识精英都居住在大城市里,他们做的高雅学问与中国绝大部分人口无关;媒体的发展又使少数既得利益集团的观念、生活方式成为推行或讨论的焦点。到大学里学了中文?穴真是人生幸事?雪,这一年伴着《读书》的议题,我也常关心自由知识分子的事情,我去思考周氏兄弟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不同,这也是我准备做的论文的主题。但很诚恳地说,越想得深和贴近真实,我越难逃失望:济世的启蒙也好,自由的批判也好,究竟有什么意义?
       曾经无法承受这在路上的虚无和迷惑,极力去寻找同伴和可以引领我的人们,可是不得。我现在明白原来最重要的是自我建设。书,可以把过滤了私心杂念的思想给我。
       金婷
       二○○三年六月十四日
       我是一名大学本科三年级学生,从大一开始接触《读书》。坦白地讲,我对《读书》并非一见钟情,毕竟在时下这个“文化快餐”大行其道的时代,对于大学生,《读书》的确显得有些沉重了。但还是有一两篇文章吸引了我,这或许就是我当初没有选择放弃的原因吧。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读书》的了解愈来愈深,逐渐爱上了它的文章,它的风格。正是通过《读书》,我接触了更多社科类刊物,如《随笔》、《天涯》、《书屋》等。
       其实早就想谈一下自己对当代大学生的看法了,正好借此一吐为快。《读书》中(记不清是哪期了)曾有一篇讨论“自由知识分子”的文章。文中提到现代社会中,知识分子为了谋生必须让渡生产知识的权利,从而丧失了其独立思考、自由表达的“能力”。当时我就想到大学生来充当这一角色的可能性。尽管有诸多不利因素,但至少相当一部分大学生还不必为谋生四处奔波,凭借丰富的信息来源和年轻人理应具备的热忱敏锐,大学生未尝不能对现实世界做一番深入冷静的思考。可惜的是,至少以我对周围大学生的观察为例,不少大学生都像《后一种可能》一文指出的,“头脑和手脚都规规矩矩,神情漠然”,缺乏冲破牢笼的血性,除了“鼻子底下那一小块地方”,就再也没有更多的兴趣了。我得承认,有许多错综复杂的因素造成了这种局面,但终日以“网络鸦片”麻醉自己的大学生就不应反思吗?芽我的痛心疾首,并不意味着我已超然物外,相反,大部分时间,我也不得不为着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奋斗。
       正如《后一种可能》所说,今日的大学生都将成为明日“中国大中城市里的中等阶层——至少是其中的主体部分”,其精神状态就显得至关重要。如果城市中的中等阶层不能引导社会趋利避害,对抗来自强势集团的、由于既得利益而产生的体制惰性,作出明智的选择,其后果不堪设想。另外,中国二十年的改革开放已经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经济迅猛发展,可正如韦伯所指出的,一个经济发达的社会必然导致社会的高度“分殊化”,如何平衡社会各阶层之间的利益,如何保持社会的良性发展?芽仅靠传统的伦理道德约束是不够的,只有让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公共事务中来,才能抵消分殊化带来的社会“离心力”。
       刘慧侃
       二○○三年五月
       阅读贵刊已有十一年了,深感从贵刊受益匪浅,好的方面就不多说了。作为一名现役军官,只是觉得,既然“兵者,国之大事也……”更何况当今世界并不太平,国家安全问题的重要性日益突出,贵刊可充分利用北京地区高等军事学府和研究机构云集的优势,组织敢于畅所欲言的军内外专家,关注中国国家安全方面的各个问题,主要从战略高度探讨一些深层次的问题,从另一个方面为国家的强盛作出应有的贡献!
       张宏飞
       二○○三年五月十五日
       二○○二年元月间,我到北京短期工作,在地铁站书报摊初见《读书》杂志。细读之下,爱不释手。第二天工余,赶往三联书店,又找到两三本过期的存书。当时的心情真像是找到了久违的挚友。稍后,又发现《读书》杂志原来已经很有历史了,真有相见恨晚之憾。
       回台北后,我四处打听,几经转折,在专卖大陆书籍的问津堂书店,终于喜出望外地再次见到《读书》杂志。但我能买到的都不是当月号的,通常是前一两期的。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总是一期买下好几本分赠亲友,好书值得共享。
       我建议,读书杂志该设立一个简单实用的网站,以便我们这些海外读者。
       祝编安
       王明辉
       二○○三年六月二十二日
       十年读《读书》感觉是:
       装帧越来越精美,但可读的文章越来越少;印刷越来越讲究,但能读懂的文章越来越少;长文章越来越多,短小精悍的文章越来越少;玄而深奥的文章越来越多,喜闻乐见的文章越来越少。不怨《读书》离我而去,不悔自己知识更新太慢,只叹自己上世纪六十年代所受的大学教育知识已经陈旧,跟不上《读书》前进的步伐!
       在订阅报刊时,总想与《读书》拜拜?选但毕竟相恋相亲十余年,有一定感情,而且每期也总有一两篇好文章让你难以割舍。《读书》毕竟是高档次的精英刊物,可能有一天老实承认自己不配忝列《读书》读者之列,别再以《读书》读者自我炫耀,下决心与《读书》拜拜吧?选
       杨启如
       二○○三年四月二十五日
       三年前,我在县城最大的书报摊上买《读书》,每期一本,我买了就没有了。我问摊主:“您每期只进一本吗?”他说:“这一本也就是充充数,没有人买的。”我于是有莫名的难过。
       上星期,还是这家书报摊,我依旧拿了一本《读书》,但我注意到,摊主很快又摆上了一本,在原来的位置上。我问:“您多进了?芽”他笑笑:“一期能卖四五本。”我于是有很大的喜悦,虽然仍是莫名的。
       我由衷地希望《读书》能好好办下去。
       江春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