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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骂由我]辜氏谬论的现代超级版
作者:张常信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7年 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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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氏鸿铭,乃是生活在清末的一个大儒。梁实秋在《辜鸿铭先生逸事》中,曾有过这样的“素描”:先生喜征运之乐,故不修边幅,既垂长辫,而枣红袍与夫青褂上之油腻,尤可鉴人,粲然立于其前,不须揽镜,即有顾影自怜之乐。
       辜氏的这般巧装打扮,自威“风光这边独好”的一大“亮点”。查阅了一些有关辜氏的一些资料以后,余以为比这一“亮点”更具特色的是“辜氏谬论”,且一则比一则经典。
       一次,两位美国女子与其探讨女权问题。辜氏用拆字法将“妾”字解释为“立女”,妾者靠手也,所以供男人倦时作手靠也。对方立刻加以驳斥:“岂有此理!照你这么说,女子倦时又何尝不可将男子作为手靠?男子既可多妾多多手靠,女子何以不可多夫?”辜氏随祭出“撒手锏”:“你们见过一个茶壶配四个茶杯,可曾见过一个茶杯配四个茶壶?”听此,对方哑口无言。
       仅从此一例,便可看出辜氏不愧是学贯中西的“制谬”高手。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人类的智慧亦进化到了令辜氏望尘莫及的地步,现代的“制谬”高手,其水平已达“九段”,辜氏若在天有灵,亦会汗颜。
       其一,比辜氏更荒谬。最近,媒体披露濮阳县纪委未经建设部门和国土部门批准,将批准建设纪检干部培训党风廉政建设教育中一心的一部分国有划披土地,擅自改变用途,在所谓的“培训中心”后面建设了职工住宅。其中,建二层别墅10套,每套280平米,分给县纪委领导。当这些领导享受着自己“腐败”成果的时候,群众有意见到县里上访,县领导解释说:“征地是因为县纪委要建干部培训和党风廉政教育中心,希望大家支持国家的廉政建设。”
       其二,比辜氏更胆大。央视焦点访谈曾报道:“山西省民政厅挪用两千万救灾款建办公楼和宿舍。而这笔款却是以建救灾仓储中心的名义申请的。”这个民政厅给省里的报告中说:“这是为了补贴办公楼资金不足”。我们不得不佩服“民政厅真厉害,轻轻一抓(2000万)就过来”,且在那些嗷嗷待哺的灾民面前理直气壮!
       其三,比辜氏更善辩。郑州市电业局物资公司原经理李明学,利用职务之便,共贪污、受贿及涉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款项合人民币1006万元。法庭上,李明学认为改变自己的是“环境”。他说:“不能当领导,当领导身不由己。”“走上了工作岗位,见惯了业务员和经理们之间的红包往来,钱见得多了,对钱就淡漠了。后来我肆无忌惮地收取贿赂,是从那时候学会的。”此论,恐怕辜氏也难以接招。只有甘拜下风的份了。
       其四,比辜氏更离奇。《法制日报》几年前登过一条消息,至今在我脑中“盘踞”:农民刘福民因妻女被拐卖找到镇派出所,要求惩治罪犯而屡遭毒打。其所在县的相关负责人分别在刘的上访材料上批示“到银河系找外星人解决”、“到月球找秘书长处理”等。类似“高论”还有“天价烟保护了干部”、“地铁员工家属免费是为了反恐”、某电视台女播音员裸死在副市长家中床上,副市长解释说:“我们是在隔门谈工作。”……
       辜鸿铭天才踔厉,精通英、法、德、意、日等多国语言和拉丁文,将大量的儒家文化输出国外,欧美名校给他颁赠过十余个荣誉博士头衔。虽然辜氏有不少高谈“谬论”,但读之不失恢谐、幽默、睿智,是个人才情的展现:反观当今这些“谬论”高手,不仅显得踺足、苍白、可耻,而且将他们那种贪婪、麻木、丑恶的嘴脸暴露无遗,此等“谬论”高手,假设他们能为辜氏提提鞋,想必一定会被辜氏一脚踹到垃圾堆中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