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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策划]做事·为文·写字
作者:韩秉成

《新华月报(记录)》 2008年 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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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一个人来说,30年是珍贵的。对一个从20岁走到50岁的人来说,30年则更为珍贵。因为这是人生最具活力的时段。
       而对一个在自己最具活力的30年,恰好与他的国家、民族最具活力的30年历程重合同行的人来说,就不仅珍贵而且是非常幸运,应以感恩之心永远铭记。
       32年前,我高中毕业后,从故乡陕西周原参军来到甘肃河西走廊某部。1978年,全国恢复高考制度后,我在部队参加招生考试,以“全师唯一”圆了大学之梦。10年“文革”造成的文化饥荒和改革开放对文化的呼唤,使我们这批年龄相差悬殊的学子们投入了近乎疯狂的对知识的求索。经过没有寒暑假、没有星期天、没有业余活动的4年苦读后,我毕业回到原部队。回顾30年岁月,如果说参军是我走向社会、走向人生的开始,那么考入大学则深深影响了我这30年的人生之路。4年大学学习所奠定的知识基础在我后来的工作和生活中产生了基础性、支撑性的作用。可以说,改革开放是改变整个国家命运的重大历史转折,我个人是这一伟大社会变革进程的亲历者、实践者、受益者。30年岁月,我从基层连队到师旅机关,从大军区机关到总部机关,又从总部机关到宣传部长岗位,期间曾参加过自卫反击作战,若要概括改革开放以来自己的经历体悟,主要的是在宣传工作这个主业上,扎实做事,精心为文,认真写字。
       先说做事。做事,重要的是多想事,善谋事,敢任事,能成事。宣传工作政治上很敏感,任务来得急,头绪很繁杂。只有把握特点规律,才能提高工作指导的主动性、有效性。这些年,我同部里的同志着力在这方面进行了摸索。比如,如何着眼宣传工作引领思想这个核心任务,处理好与党中央保持政治上一致性与前瞻性的关系,既使各项工作稳步推进,又始终使工作走在官兵思想的前面;如何着眼宣传工作服务保证这个重要功能,处理好务虚与务实的关系,既在筑牢官兵理想信念这个根本上下功夫,又在解决官兵的心理问题、家庭婚恋涉法问题,尤其是强化战斗精神、增强打赢信心上鼓实劲;如何着眼宣传工作塑形造势这个重要特征,既充分展示西北军人戍边卫国的艰苦奋斗精神,又充分展现他们在现代化建设中的崭新风貌;如何着眼宣传工作紧跟形势的基本要求,处理好继承与创新的关系,既使工作符合部队实际,又与时俱进、在新突破中取得新发展;如何着眼宣传工作对干部素质的新需要,处理好抓工作与抓自身建设的关系,既使干部不断提高业务能力,又不断提高思想政策水平,通过培养人才推动宣传工作的新进步等等。这些思考和探索,使各项工作得到有目标、有力度地展开;有步骤、有标准地落实;有成效、有影响地推进。目前,军区在理论武装、政治教育、新闻宣传、文化工作等方面都形成了一些新的套路和办法。许多大项工作、重要经验、重大典型、重头创作,得到军内外的广泛好评,有些还受到中央和军委、总部领导的肯定。尤其是这几年宣传的在雪域高原呵护官兵健康的“昆仑女神”,全国最年轻的南丁格尔奖获得者姜云燕,两次受到胡锦涛主席接见、被誉为“新形势下军民和民族团结的‘库尔班’”的维族老人卡德尔,中央军委命名的“献身使命的模范团长”胡筱龙,全军首位南丁格尔奖获得者、爱党爱国爱人民的著名护理专家黎秀芳,以及“西陲戍边模范连”红其拉甫边防连、“国门卫士标兵连”霍尔果斯边防连,驻守世界海拔最高的“喀喇昆仑钢铁哨卡”神仙湾边防连、做团结和谐模范的某部民族6连、服务人民为建设和谐社会做贡献的宁夏军区给水工程团等等,都在全军乃至全国产生了很好的政治和社会效应。
       再说为文。与文字打交道,是宣传工作的基本功。改革开放30年,在我们党的历史上是理论创新力度最大、步伐最快、成果最多的“黄金期”,也是理论武装工作不断兴起热潮的时期。这期间,由我具体负责或参与撰写了一些阐发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的理论文章,并在《求是》杂志、《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等报刊发表,其中有的获“五个一工程”奖,有的被《新华文摘》等报刊转载摘发,有的被作为部队学习教育的参考材料。我觉得无论是起草文件材料还是理论文章,都必须靠刻苦钻研和大量积累,靠平日头脑的储存。记得大学毕业和调军区机关工作后,我给自己定下了每年发表2、3篇学术论文(非一般应时文)的任务。为达成这个目标,我在大学曾学过的社会科学研究方法基础上,又比较认真地读了有关辩证逻辑、科学研究的思维方法和思维艺术等方面的著述,并在职读了3年清华大学传播学研究生课程,这些对我后来以至现在确实受益匪浅。
       最后说写字。按照过去文人士大夫的说法,书法乃“小技”、“小道”,之所以要在这里讲一下,是因为它与我几十年相随,亦与我作为宣传部长所管的文化工作相关联。如果溯源寻脉,我写字最初发端于小学时代的临贴,及至上大学和调军区、总部工作,虽然也偶一为之,但以大量观览摩崖碑刻为主。当宣传部长后,因家室在京,繁忙的工作之余又不喜交际应酬,过去挥毫泼墨的爱好又重新捡回案头,既磨练心性,又锻炼身体,还能同我所管的文艺界的同志们找到一些共同的话语。上世纪90年代初,不断缠绕于我的心头和笔下的是“能否写出自己面貌来”的问题,我以“综合创新”的理念和方法,写出一批总体风格统一、但具体变化较大的书法作品,竟得到专业圈、领导同志和普通官兵的好评。总之,写字使我在紧张的工作之余得以“静以修身”,免除了浮躁心绪的滋生,同时也使我在部队文化建设方面有了更多的发言权。
       总之,做事、为文、写字,是我这30年工作生活的主要支撑点。30年,对一个人不算短暂,但对一个国家和民族只是短暂的一瞬。30年使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焕发出蓬勃生机,也使我个人不断进步。孔子说“五十而知天命”,所谓知天命,就是懂得自然变化之道,把握人生运行规律。在未来中国的改革开放向更广阔的伟大征途进军中,我虽年届五十,但会以省察社会自然变化之道的标准,进一步做好事、为好文、写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