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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暄琐话]性格的夸张
作者:方 成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7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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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滑稽常出于夸张,《笑林广记》一则教象棋的笑话就属此类:两人对弈象棋,旁观者教不止口。其一大怒,挥拳击之,痛极却步。右手摸脸,左手遥指曰:“还不支士!”
       下象棋的人很讨厌别人出主意,替他支招儿。在旁教他的那个人脸上挨了他一拳,还不肯住口,忍着痛接着教他动那个“士”。情节写得虽然很夸张,却也合乎实情。
       还有两个笑话与此相类。其一是:有个胖子看医生,他想减肥。医生为他安排个一日三餐的食谱,写在纸上。大体是限吃少量主食,少量的鱼,吃较多蔬菜。他看了问医生:“是饭前吃,还是饭后吃?”
       另一个是:有个人吸烟瘾很大,身体明显受到危害。朋友劝他戒烟,他说,吸烟已经成了毛病,嘴停不住。朋友说,现在正是夏天,嘴停不住,别吸烟,改吃冰棍儿吧,你试试看。过了一个星期,朋友问他试得怎样,改吃冰棍儿,能行吗?他说:“不行。”“为什么不行?”“点不着!”
       这笑话显然编得俏皮,谁也不会用火柴去点冰棍儿,但这样大幅度的夸张,人也会理解。
       写吝啬的人也有笑话。如《笑林广记》里的《下饭》:二子午餐,问父用何物下饭,父曰:“古人望梅止渴,可将壁上挂的腌鱼望一望,吃一口,这就是下饭了。”二子依法行之。忽小者叫云:“阿哥多看了一眼。”父曰:“咸杀了他。”
       因为工作造成的性格特性,也有夸张描写的笑话,比如作家、科学家之类的人,就常有心不在焉的性格:
       一位科学家有一次乘火车,列车员来查票时,他找遍了自己的口袋也没找到车票。这时,列车员认出了他是有名的大科学家,说:“不要紧,您回来时给我们看看就行了。”“怎么不要紧?必须找到这张车票,否则,我怎么知道我要上哪儿去呀?”
       一位经理问他的秘书:“我的铅笔在哪儿?”秘书:“夹在您的耳朵上呢。”经理:“你没看见我很忙吗?快告诉我,夹在哪只耳朵上?”
       [汪新才荐自《北京晚报》2007年6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