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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象杂记]我的选择很无奈
作者:笑 佬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6年 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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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说真话容易伤害自己利益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如果领导非要表态的话。只能违背意愿。选择一些半实半虚的话。
       当同情心萌发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感受:与其说是为别人悲伤叹息。不如说是担心那些糟糕的不幸落到自己的头上。
       当我成为某些人想象中的对手时。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多了起来。不回击或懒得去理的结果,就是最终以自己走人完事。
       当见义勇为的英雄落难,又不见周围有正义群体支持的时候,我往往站到看客的位置上冷漠看世界。尽管内心满是羞愧。
       当吃的是草产的是奶反而多挨鞭子的时候。我真害怕老老实实做人,会成为别人心目中的傻子一个。
       当走在河边的人都湿鞋,而媒体张扬有人滴水不沾鞋的时候,即便存在,我也选择眼睛的视感,而放弃耳朵得来的信息。
       当逐利成为一种社会时尚的时候,士农工商学,三百六十行,每个人都在做买卖赚钱,我想不做随时算计的商人也不成。
       当自食其力靠本事吃饭的信念屡屡碰壁的时候。依附人类生存的阿猫阿狗。成了我生活中学习的好榜样。
       当谎言一本正经流行的时候,为了正确地理解现代汉语。我不得不常从反义词剖析其内在涵义,以掌握其话语表达的真实意思。
       当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时候。说明摆在眼前的路太少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的任何一种选择,都有太多的艰难和风险。
       当我凸现美好的一面,而耻于暴露不良隐私的时候。真实的我消失了。我的行善。成了一种伪善;我的做美,成了一种作秀。
       当我失败的时候。总有一万条理由来证明自己的无辜;偶然得来的一点点成功,则恰恰相反,只谈成功,不讲理由。
       当正派、廉洁、老实、本分等字眼被嘲笑的时候,褒义词成了贬义词。如果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不知不觉就和美好的道德情操疏远了。
       当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小腐败。又不能不办的时候。就用“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哲理来抚慰良心的不安。
       当我为别人的大腐败愤怒。又为自己的小腐败得逞庆幸的时候,我的人格逐渐分裂成两面,腐败成了爱恨交加的东西。
       我选择故我在!缅怀过去的美好,梦想将来的灿烂,唯独今天是无奈,似乎在参加一场永不及格又必须参加的社会考试。
       【杨孔翔荐自《广州日报》2006年8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