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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客留言]茶客留言
作者:卜祥奥等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6年 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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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卜祥奥(山东禹城)
       读了张雨生先生的《以教育出名的穷村》(见《杂文月刊·选刊版》2006年3月)一文,让我做了一次深深的反思。
       我也是从穷村考出来的大学生。我从小受过的教育让我知道,人不能忘本。正是有了众多的父老乡亲的帮助,包括从经济上接济,从精神上的期待和鼓励,才能使我这样一个家中世代务农的农村孩子一步步考上大学,念完研究生。从道义上讲,我最应该回到那个虽然至今还很贫困,但却是生我养我的山区,为家乡尽一点微薄的力量。可是,当我在选择工作单位时,我还是留在了城市。
       我在念小学、中学的时候,村里的大人们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好好念书,别像我们这些人,一辈子就窝在这个小山沟里。或者是:你看人家谁谁,考上大学后,把他爹都接到城市里去享福了。等我考上大学之后,我的亲朋好友都松了一口气:终于考出去了。
       比我早几年考上大学的,当然也有回到家乡的。他们刚毕业时也曾雄心勃勃地要干一番事业,可是其中大多数人后来的遭遇却让我害怕。除了个别人通过关系进入政府部门外,大部分都在县城的企业上班,工资没法保障,有时还要靠种地的父母接济。更让人受不了是一些人的风言风语:这人太没本事,肯定是在外面找不到工作了,才回来的。
       在考虑就业的时候,学校的老师给我们作动员报告时说,年轻人应该有一股闯劲,只要自己努力,在哪里都能做出一番事业来。受到这样的鼓舞,我也曾考虑过回家乡去。可是,在我们那个县城,啤酒厂是全县唯一一个像样的企业,还主要是依靠了山泉的水质好。其它的企业就像是走马灯一样,起得快,消失得也快。像我这样的农家子弟,要资金没资金,要关系没关系,又能如何呢?当我真的沦落到再依靠父亲种地的收入吃饭、让父亲为我的事担心时,我觉得那将使我父亲大半生的希望都化为泡影,在绝望和惊恐中度过自己的晚年。一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就不寒而栗。
       在生活上,留在我现在的单位,肯定比回到家乡要好得多,在事业上当然也会有更好的发展前景。在对得起自己和对得起家长面前,我的做法是对还是错?是进取还是逃避?有时我也会因此而自责,可是看到很多人义无反顾地出国,在异域扎根,我又会有些坦然,毕竟,自己还是在为自己的国家作着自己的一点点贡献。
       陈志云(湖南桃江)
       贵刊2006年2月所载孙玉祥《那代人的风采》一文中,关于华罗庚对古诗(塞下曲)的置疑我有不同看法。
       唐朝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一诗中,有“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而宋之问的《题大庾岭北驿》有“阳月南飞雁,传闻至此回”,这句注解中讲,鸿雁九月而南,正月而北,故曰随阳鸟——由此两句可以证明,当时(唐朝)北方大雪时,群雁尚未南归。月黑天高时虽看不到雁飞,却能听得雁鸣,因此可以给人“月黑雁飞高”的印象。我在西北住过一段时间,故以为《塞上曲》并无逻辑上的错误,只不过中原人难以理解罢了。
       另外孙玉祥先生把华罗庚对于古诗逻辑的置疑归为对古诗造诣不凡,这一点也不见得合适。很多诗词中都有诗人的浪漫主义想象,这种文体也根本不可能像数学一样严谨,华罗庚先生是数学大师,对于古诗词可能会不自觉地运用数学头脑来推敲,当然华先生可能确实对古诗词造诣很深,只是不一定体现在这个故事中。
       刘曰建(北京丰台)
       饶有兴味地拜读《杂文月刊·选刊版》2006年第3期《当代打油诗拾趣》,这些建国后不同历史时期名人写的打油诗,表面通俗、轻松、幽默,却把沉重的历史画面浮现出来,看似大白话,细想有深意,你笑出的不是泪水是血泪。没有高度的文化修养和深刻的思想认识,是决然写不出来的。这些打油诗可称得上大雅若俗,大洋若土,且是雅后之俗,洋后之土。现在有些所谓的诗,既无诗味又少文采,读来味同嚼腊,更难耐那无病呻吟,令人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怪里怪气的语句,让人不知所云。只好扔下不读,诗人的“心血”可就糟蹋了。
       浅显非浅薄。朱德元帅1961年写的《看西湖茶区》,也可列入打油诗:“狮峰龙井产名茶,生产小队一百家。开辟斜坡四百亩,年年收入有增加。”喜悦之情跃然纸上。郭沫若在1963年红薯传入我国370周年时填写的一首《满江红》:“我爱红苕,小时候,曾充粮食。明代末,经由吕宋,输入中国。三七零年一转瞬,十多亿担总产额。一季收,可抵半年粮,超黍稷。原产地,南美多。输入者,华侨利。陈振龙,本是福建原籍。挟人藤篮试秘航,归来闽海勤耕植。此功勋,当得比神农,人谁识?”文字看似粗俗,但读来另有味道。可见文学作品,包括杂文不应追求文字的奇巧、怪异,而应重在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