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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客留言]闲话等
作者:佚名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6年 第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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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 话(天津)
       读罢《杂文月刊·选刊版》2006年第1期,有两篇文章印象最深。一篇是冯景元的《药》,一篇是王雨的《人间笔记》。
       《药》是当前少见的佳作,文字极洗练,套用宋玉形容东邻美人的句子,“增一分太长,减一分太短”,多一字少一字均不可为,文章写到这个份儿上,冯景元先生的写作功力实在令人叹服,那些炮制大量粗制滥造作品的写手们实在应该自愧;更妙的是文章的意蕴,以“药”字为引,道出如今有关医药的种种丑恶行径:药品广告胡吹瞎炒,医德败坏令人心寒,假药害人像尖刀等等,甚至连信用危机等社会问题也包含其中。短短千把字,说尽世道人心,如此妙文,恐怕已非一个“好”字所能形容。
       王雨先生的《人间笔记》则是另外一种风格。篇幅不长,几则百儿八十字的小故事而已,却能于幽默中显深沉,让人在会心一笑中体会出官场的诸多黑暗,诸多潜规则。这种平实、鲜活的文字,我认为比起《“无药可救”的韩桂芝为什么能连连高升》《马德的“伪规则”》这类搬出事实讲大道理的文章要好看得多。大道理文章不是不好,只是平铺直叙地分析道理远不如有情节、有人物、有事件的小故事来得亲切。印象中王雨先生似乎有很多此类精短文章,若非对官场了若指掌,断不会有如此深刻的体会。
       陈 章(广东陆丰)
       贵刊一月号赵全国先生《血色的百分数》一文,引起了我强烈共鸣。
       今年中秋,我被A市一家五星级宾馆请去主持一台灯谜晚会。收场后吃宵夜时,总经理说,麻烦您顺便为谜会活动写篇报道,我交给市报老总,让他们登一下。
       经理办公室里,帮我打字的陈小姐运指如飞,还一边与我聊天:我爸与你一样岁数,但看起来比你老多了。我很诧异,在我们这一代回城知青中,我已经算是较为老相的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年纪?”
       姑娘狡黠地说,你名片的电子信箱1956那四个数字应该你的出生年份吧!
       “哦,对,对!你真聪明!”我同姑娘聊起来:“你爸现在做什么?”
       “他没文化,也做不了什么。”
       “家里生活呢,就靠你啦?”
       “是,我每月寄1000元回去,比以前好过多了。”
       时值中秋,姑娘可能想念起她那千里之外的父亲,碰到我这个她父亲的同龄人,于是亲切地与我聊了下去。
       “几年前可惨啦,我读高中,奶奶长年患病,全家六口,就靠父亲挖煤。
       “有一回,我们附近一处叫关园口的煤窑发生矿难,死了几个人,由于事件引起上层重视,每位死者得到12万元的赔偿。
       “那几天,我爸爸脸色很难看,晚饭时,常一个人喝闷酒。有一次,妈妈劝他说,不会的,菩萨保佑……
       “突然,啪的一声,爸爸猛拍了一下桌子,冲我妈妈直吼:‘你以为我怕死呵,我这条命值12万元吗?我是担心煤窑被封呵……’爸爸说着,竟捂着脸大哭起来,边哭边说‘要是能像关园口煤矿那样多好啊!……’”
       说到这里,姑娘两行泪水,夺眶而出。突然间,我也鼻头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果然,附近几个煤窑不久都被封了”。
       矿难死了人,附近的矿工不是担心自己出事,而是害怕煤窑被封。只要良心未泯,听到这里,谁能不为之动容?
       在为谜会做准备工作的那几天,我在宾馆被当做贵宾款待,山珍海味,夜夜笙歌:今天是个好日子;咱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我们唱着东方红,当家作主站起来……
       我那本来十分欢快的心情,听完姑娘一番话,渐渐地变得十分沉重起来。
       许传海(山西太原)
       《杂文月刊·选刊版》2005年第11期所载《这就叫公德》一文,作者冯骥才先生在文中说,他“在美国碰到过两件小事”:一次是在华盛顿艺术博物馆前的开阔地上,见到一个从此经过的男子自觉地拣拾地上的废纸放进垃圾桶内。另一次在芝加哥的音乐厅,看到休息室一角摆着几个大烟灰缸,吸烟者无一例外地把烟蒂埋在烟缸里的细沙下面,以免杂乱。因此,冯先生得出这样的结论:“美国人的文化很浅,但教育很好。”“教育好,可以使文化浅的国家的人文明。”“教育中的‘德’,一个重要成分是公德。”
       正当我也随之从内心赞叹美国人讲文明、有公德时,冯先生在下面一段所说的现象却又让我甚感糊涂了!他说:“混乱肮脏的环境败坏人的公德,比如纽约地铁墙壁和车厢内外到处乱涂乱抹,污秽不堪,人们的烟头乱纸也就随手抛了。”纽约也在美国,而且是第一大城市,其地铁的环境竟如此脏乱差,这不是又否定了冯先生前面的正面评价吗?
       我的读后感是:美国教育出来的人,其文明程度、公德水平原来同中国人差不多,中国人在长城砖墙上胡刻乱画,美国人在纽约地铁墙壁和车厢内胡涂乱抹,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