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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笛无腔]继续保密
作者:远 水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6年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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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招待所的晓夏人长得漂亮,又爱打扮,难免惹得男人动心,招女人嫉妒。特别是前不久晓夏被任命为招待所的所长,更是引出了不少流言蜚语。
       “要不是她那张粉脸勾住了局长,她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资格当所长!”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没有付出哪来的收获?”
       “看人家招待所的出纳员小丽,文文静静的,论相貌,凭能力,哪一点不比她强?”
       局长似乎并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仍旧三天两头往招待所跑,晓夏却偏偏不知道收敛,有时当着众人的面奚落局长,局长却赔着笑脸,不敢反驳一句。种种迹象表明,局长和晓夏两人之间有这么一手。
       没过几天,局里又在传,说晓夏居然要调到局办公室当副主任了。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局里炸开了锅。大伙似乎一下子抓住了证据,传得更凶了。
       小城就这么小,这话题议论得多了,就传到了局长夫人的耳朵里。一天晚上,局长打电话回家说晚上要陪客人,可能很晚,就不回来了,和客人一起住在宾馆。局长夫人嘴上什么也没说,放下电话心里却嘀咕开了。她知道这种事情搞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可现在丈夫常常不回家,要是再发威,恐怕今后自己没好日子过了。局里的招待所她去过几回,晓夏她见过,的确比自己有魅力,她想了一会,决定先去探探虚实,再做打算。
       晚上十点多,局长夫人出了门,她直奔局招待所。推开招待所值班室的门,局长夫人看到晓夏正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电视。晓夏看到局长夫人来了,愣了一下,但没站起来,只是冷冷地打了声招呼。
       局长夫人站在值班室的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当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值班室的桌子上有一个金属打火机。这打火机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去年丈夫过生日的时候自己在街上挑了半天才选中的。
       局长夫人脸色发青,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你这个狐狸精,看来外面的传说都是真的!”
       晓夏似乎早已料到,听到这话也不甘示弱地反问道:“你说谁是狐狸精?”
       “还有谁?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
       晓夏听到此话大怒,一下子蹦起来,用手指着局长夫人的鼻子,狠狠地骂道:“我清清白白做人,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给我滚!”
       局长夫人一声冷笑:“你要是清白的,那我男人的打火机怎么会在你这儿。废话少说,先把人给我交出来!”
       晓夏忍无可忍,她咬了一下嘴唇,杏眼一瞪,说:“好,我也受够了,就让你开开眼界吧。”接着就径自往楼上去了。
       局长夫人紧紧地跟着晓夏上到六楼,来到一间僻静的房间门口,当局长夫人把门撞开时,眼前的情景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局长赤裸上身躺在床上,身边躺着一个女人,竟然是平日里文文静静,听上一句粗话都会脸红的出纳员小丽。
       晓夏对惊惶失措的局长说:“局长,对不起,不是我不守信用,是你老婆硬逼着我交人!自从撞见了你们的好事,我帮你保了两年的密,你用提拔我来堵我的嘴,让我来背黑锅,我真是受够了。”说完转身就要走人。
       局长夫人一把把晓夏拉进了屋,亲热地说:“晓夏,你看,你看,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误会了。晓夏妹妹,看在大姐我的面子上,咱们一家人就别计较了。今晚的事情,到此为止吧,你,你继续保密……”
       [皮波荐自《中国民间故事》2005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