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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笛无腔]你真让我比你尴尬
作者:汤世杰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6年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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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戒指戴在小指上是未婚,戴在无名指上是订婚,戴在中指上是已婚,戴在食指上是丧偶,戴在大拇指上是独身主义。你手上戴的戒指有三四个,你到底是什么呢?你真让我比你还尴尬。
       素面朝天自然清纯的是少女,衣着考究色彩素雅的是少妇,奇装异服娇艳华丽的是浪女,穿金戴银浓妆艳抹的是富婆。你看上去还是个孩子,却一副成人穿戴,涂脂抹粉嗲声浪气,既不像少女、少妇,也不像浪女、富婆。你到底是什么呢?你真让我比你还尴尬。
       一个长者去世,哀极而不语的是他的亲人,写悼念文章的是他的挚友,幸灾乐祸的是他的仇敌。你先沉默,然后写悼文称死者是“恩师”,私下又说你早就知道死者不是个好东西。你真让我比你还尴尬。
       有话便说是心直口快,有话不说是胸有城府,无话找话是死乞白赖,散布谣言是无耻小人。你一时有话便说,一时又有话不说,一时又无话找话说,你到底是什么呢?你真让我比你还尴尬。
       害怕批评的是懦夫,坦然接受的是谦虚,拒绝批评的是傲慢,阳奉阴违的是虚伪。你先让人写批评文章把你骂一顿,再请其他人写篇文章说你敢于让人批评是有胆识,然后再开个会,煞有介事地请了一帮吹鼓手说你是真正的智者。你到底是什么呢?你真让我比你还尴尬。
       喋喋不休地宣讲真善美的是牧师,孜孜以求真善美的是理想主义者,宣称世上根本没有真善美的是恶魔。你嘴里讲着真善美,心里想着钱权色,身体力行的是假恶丑。你到底是什么呢?你真让我比你还尴尬。
       学有专长醉心创造的是专家,不懂专业却懂得爱护和尊重专家的是好领导,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干的是狗屁。你在领导面前声称是专家,在专家面前又摆出一副臭架子装领导。你到底是什么呢?你真让我比你还尴尬。
       约定俗成,任何游戏都有规则。从不遵守任何规则的,不是天才就是无赖。你到底是什么呢?你真让我比你还尴尬。
       [高远荐自《吴忠日报》2005年11月11日/方 成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