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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仁祥等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6年 第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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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仁祥(云南昆明)
       劭力子先生在《聪明话》(见《杂文月刊·选刊版》2005年10期)一文中说,社会上讲聪明话的人到处都是,比如,大教授责备黄包车夫,为什么不早读书受教育;资本家对工人说,你嫌我的厂工钱少为什么不离开;房东对房客说,你嫌房租贵搬走就是。这些聪明话的最大功能,是使年轻人和穷人闭口不言。看看今天,确实如劭先生所预言,“说聪明话的人一天一天多起来”了。不是吗:你说房价高,开发商说,我只为富人造房子;你说大学学费高,教育家说上大学不是惟一选择,你可以不上;你说国有企业老职工太困难,经济学家说改革要付成本;你说些发达国家的进步之处,官员说你为什么不移民;农民工说春节火车票不该涨价,铁路的人说你为什么不留在工地上节日加班——还是那样,一句聪明话可以让对方呛得说不出话来。
       人类社会在螺旋型的进步之中,但是人与人的心灵沟通非常困难,也许人性的基本面永远改造不了。这是不是说聪明话的人越来越多的原因呢?
       钱家良(浙江杭州)
       贵刊10月号下《和谐社会只能是知识社会》(下称《和》)一文,愚以为立论失当。和谐,意为配合得适当匀称,怎么可武断为“只能是知识社会”。我没知识,讲不出大道理,只凭数十年的见闻,觉得这应该是多方面的配合。
       首先必须有民主、自由、平等、公开、公平的环境,不论地位高低有无知识,都应按规律行事,舍此而侈谈和谐,无异空中楼阁。当年一个“阳谋”,50多万知识分子含冤沉沦。继而“文革”祸起,全民遭殃。改革开放后,局面虽有很大改观,但“文革”余毒未尽,腐败丛生,民冤连连,上访不断。这,能和谐吗?
       其次,必须让人人温饱。倘一边是衣不遮体满脸菜色的贫困农民、下岗工人在街头流浪,一边是衣着光鲜大腹便便的贪官污吏、巨商大贾尽情享用数十万元一桌的豪宴。面对如此现实,凡良知未泯的人,恐怕谁也做不到“坦荡荡”、“山岳定”的。高层之所以提出“执政为民”,我猜想就是着眼于构建和谐社会必须让民无冻馁之忧这一前提。
       至于“知识社会”之说,稍加思索,破绽即现。其实和谐与否,非关知识。如果知识者品德恶劣,则其破坏力反而更大。就我所知,远的有“文革”中的康生、陈伯达、张春桥、姚文元之流祸国殃民,近的有顾雏军、牟其中们的巧取豪夺及某些经济学家助纣为虐的丑行可证。他们何曾因其“知识”而有所收敛。也许有人认为少数人不足以为据,那么,目前从小学到大学的乱收费,各类医院的乱检验,胡开方,高收费,弄得民怨沸腾,算不算是祸呢?有调查表明,学校、医院居然已经“荣登”腐败行业之榜首。而此两行中人,是最“知识”的群体,照《和》文标准,应该是建立和谐社会的中坚分子。可惜其作为恰恰相反。倒是很不“知识”的群体中,不乏为构建和谐社会而默默作贡献者。白芳礼、丛飞就是(可叹的是,被他们资助成很“知识”的受助者们却坏了良心——又是不“愚昧”、不“无知”的知识者造成的不和谐!)。
       苏殿奇(河南濮阳)
       宋志坚先生的文章《读书人的事未必都体面》,我是在《杂文月刊·选刊版》10月下)上看到的,读来颇有感慨。宋志坚先生说,有一种奇特的现象叫做“跑职称”,并对这种现象做了深入细致的分析,批判读书人为了区区一级职称而放下几千年来的清高,得出“读书人的事未必都体面”的结论。
       不知宋先生研究过没有,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难道读书人愿意低下高贵的头颅去低三下四地“跑职称”吗?笔者认为,没有任何人——不仅仅是读书人,愿意去“跑职称”,既然去“跑”,肯定有难言之隐,或者不“跑”不行。我的一个同事去年晋级职称时,指标就是“跑”来的,闲聊时,听其原因,方知个中奥妙。掌管职称晋级的人事局职称科的某些官员,在分配职称指标时,总会预留一二,干什么?等下面的人来“跑”,为什么?可以带来利益。哦,原来如此,该给十个指标,偏偏给八个,另外两个便成了“权钱交易”了。
       论年龄,论知识,论才情,都该晋级,可偏偏有人“卡”你,有指标不给,逼着你来“跑”,你说不“跑”行吗?可以不“跑”,可看到你同来的同事,已经晋了高级,可你还是中级,心理平衡么?又不是水平不如别人。所以“跑职称”未必都是读书人愿意做的,这里面包含着一个官员腐败的原因。
       另外,现在许多单位的准入要看职称,不管是否有真正的本领,只要有符合本单位的职称,就可以享受到较高的待遇。有的是高级职称,可并没有高级水平,拿的却是高级工资。工资标准与职称挂钩,个人待遇与职称挂钩,职称与个人利益的关系太紧密了。笔者认为,什么时候职称不再与工资挂钩,什么时候“跑职称”这种现象才会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