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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笛无腔]思想碎片拾零
作者:于成玉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6年 第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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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屈原“行吟泽畔”的悲愤;曹植“志往神留”的悲戚;阮籍“穷途而哭”的悲伤。当代顾准“妻离子散”的悲哀;张志新“割断喉管”的悲惨;林昭“暴尸荒野”的悲凉,无不印证在中国这块古老的浸透着专制的土地上,“上下求索”是多么艰辛、多么艰涩、多么艰难、多么艰险而又多么艰危啊!
       □人类思想的发展史显示,思想只有在沟通、交流的畅通无阻中增值;真理只有在异见、意见的相互碰撞中分娩。
       □一个大智若愚的人,常常令人惊艳不已;一个谦虚内省的人,常常让人钦佩不已。一个狂妄傲慢的人,由于无知而常常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而一个老想着哗众取宠的人,则由于过度炫耀自己而常常自曝其短。
       □在专制政体下,要想当大思想家,首先必须想办法当上大权力家。
       □对捧人者,巴尔扎克说:“这是小人的伎俩。”对于捧自己的小人,契诃夫说:“不如战死在他手里。”而对于嗜捧者,鲁迅则说:“十之八九不是好东西。”
       □在错误面前,请带上显微镜,尽量站在近处,看在深处,以使自己的污点不蒙混过关,继续污染自己;在荣誉面前,请带上望远镜,尽量站在高处,看在远处,以使自己的眼界更开阔无际,引领自己继续向前。
       □时间对于人生来说,不可能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也不可能是“旧时王榭堂前燕”而后又“飞入寻常百姓家”。而是“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一去永不复返。明喻此理,方能珍惜人生。
       □山上石多美玉少,世上人多君子稀。
       □对于“文革”时期“人整人现象”有人评论道:好人整坏人——应该;坏人整好人——反动;好人整好人——暂时误会;坏人整坏人——以毒攻毒。
       □人的人格应该像松柏那样挺拔高尚;人的心灵应该像红花那样赤诚坚贞;人的信仰应该像雪花那样纯净洁白。
       □从不消沉、忧郁、堕落和随波逐流的人,都是能在生活中看出希望的人。
       □一个人生命的长度虽然是有限的,但是其深度和宽度却是掌握在自己手上。
       □只有能够善于驾驭自己情绪和情感的人,才有可能入围豪杰队伍之列。正如宋人苏轼所言:“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有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人与人之间,不免相互竞争,而谁有“亮剑”的信念,并肯奋力“舞”之,方有取胜的可能。
       □教育,并不是教育者所需要的东西(如升学率)的攫取过程,而是被教育者所需要的东西(如创造力)的生长过程。
       □白居易《小岁日喜谈氏外孙女孩满月》诗曰:“物以稀为贵,情因老更慈。”乃不失为一条正确认识。年长者都知道,早年的扑满都是用陶土烧制而成的,一旦存满了钱,就要被人敲碎。倘若谁家保有这样一只扑满,一直没有往里投钱,而又一直瓦全到今天,那么,它肯定就成了珍贵的古董了。
       □“文字狱”不啻是插在中华民族心脏上的一把凶光闪闪的刀子,它不断地斩杀中华民族的生机和创造力。因此,即使把它抽筋吸髓剥皮鞭尸也不解恨。
       □鲁莽者常常挥霍着自己的勇敢;悭吝者常常糟蹋着自己的节俭;而怯懦者则常常积攒着自己的谨慎。
       □老百姓雪亮的眼睛早就看明白了,由于主流媒体为各级掌权者所控制,所以其监督的锋芒,则很少能直刺各级掌权者所忌讳的社会溃疡面。
       □其实,在科学的天地里,“梅”有耐寒之性,“雪”有洁白之优。正如古诗所云:“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各种科学理论,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因此,不论哪一种学说或主义,都应具有宽容性,允许人家批评,允许人家怀疑。只有这样,各种学说或主义才能互相取长补短,进而推动人们的精神世界更加繁荣和昌盛。
       [选自《中国思维》2005年10月21日/庞 彦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