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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眼观人]朱熹的另一副行状
作者:唐德亮

《杂文月刊(选刊版)》 2006年 第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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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熹是南宋时的大儒家、大理学家,《四书章句集注》的编纂者。他死后,地位越来越高,不仅修有“朱子庙”供奉,甚至被称为“朱圣”,几与孔孟并列。
       朱熹提倡“读经”,张扬“存天理、灭人欲”的礼(理)教,俨然正人君子、圣人模样。
       朱熹是不是真的“正人君子”“圣人”呢?笔者不敢妄下断论,且让事实说话。
       朱大人当提官时,与台州太守唐与正有隙(实际是受人挑拨),特意到了台州,要找唐的不是以整肃之。他发现唐与正与歌舞妓严蕊有往来,便将严蕊抓起来,关在狱中一月有余,多次提审,要她招供与唐太守私下鬼混,诗词唱和,诽谤朝廷的“犯罪事实”。严蕊不愿招供,朱熹便命人将她打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严蕊咬紧牙关也不愿屈服。朱熹为了达到坑害唐与正的目的,通过狱吏劝说严蕊:“你何必那么死心眼,受这个苦?早一点承认了也不过是杖罪,朱大人说不定念你是个弱女子,年轻无知,为你开脱……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年头心眼放活些才不会吃苦头,我劝你把跟那位唐大人的事干脆说了吧!”严蕊说:“是人都应该有良心,是人就该懂得是非真假,我不能凭空说假话诬蔑一个朝廷命官……我和唐大人有诗词往来不假,但他从没在词曲中有过诽谤朝廷之意,没有的事我不能昧着良心瞎说,就是把我折磨死我也不会诬谄好人!”这番掷地有声的言词,连狱吏听了都不由肃然起敬。但朱熹仍不死心,于是密令又严刑拷打,并用竹签钉进她的十指,好多次她痛得昏死过去,仍不招供诬谄他人。严蕊的冤案惊动了宋孝宗,宋孝宗调动了朱熹的工作,并亲自宣布为严蕊平反。人们都称颂严蕊坚贞不屈的气节,痛斥朱熹的心狠手毒。
       为了整倒唐与正,朱熹简直是不择手段,无耻至极,何来“大儒”“大理学家”的“仁爱之心”?朱熹不光折磨残害艺妓,还亲自下令逮捕数千名起义的农民,为报私仇,竟抢在皇帝大赦前残忍斩杀十八名“囚犯”。想到那寒光闪闪的屠刀,想到刑场上的一滩滩淋漓的鲜血,再想想朱大人咬牙切齿的号令……真令人不寒而栗。
       朱大人提倡“存天理,灭人欲”,但他自己却任由其“欲”泛滥。在武夷山上,他与学生丽娘就演绎出一场缠绵的婚外恋;其妹妹丧夫,他却极力劝阻其不要再嫁,要安分守节,而自己却又娶了两个尼姑作小妾……这真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典范!
       自古以来,社会上总把妓女不当好人,其实,妓女中不仅有不少好人,还有不少值得称颂的好人,像唐朝的薛涛,宋朝的李慧娘、王朝云、严蕊,明朝的李香君、柳如是等等。上世纪三十年代初,向忠发被国民党逮捕后即刻叛变,而一位妓女被捕后却一字不供,故周恩来愤然说:“向忠发的节操连妓女都不如。”而朱熹则是比娼妓更可怕的人物,不仅整人、杀人,而且以精神毒害人。后世把理学家称为“道学家”,“道貌岸然”,正是朱熹这类人的活写真。
       [选自《清远日报》2005年8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