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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奥普拉:成长路上褪去一件件外衣
作者:鲁 妮

《人民文摘》 2008年 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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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福布斯》杂志评选出2007年度全球百位名人榜,美国“脱口秀女王”奥普拉名列榜首。
       许多人爱她50多岁依然魅力四射的容颜,却不知道,成长的路上,她同样经历了一次次蜕变。细数奥普拉成长路上褪去的外衣,会让你爱上她饱经沧桑后依然美丽的脸。
       做一个“让事情岁生的人”
       今年54岁的奥普拉生于美国密西西比的小镇科修斯科,生母维妮塔·李是一名女佣,生父弗农是一名军人,他们当时都只有十几岁,生下奥普拉之后也没有结婚,反而劳燕分飞。作为非婚生子女的奥普拉童年过得非常清寒,3岁之后即被送往农场,和祖母生活在一起。
       6岁时,奥普拉被送到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与母亲维妮塔同住。不幸的是,她9岁时被一名表兄强奸,那件被撕破的格子裙成了她不幸生活的开始。随后,奥普拉成为了一名问题少女,还曾被送进少管所。
       自暴自弃的奥普拉开始越陷越深。在她14岁时,无法管教好女儿的维妮塔将奥普拉送去与生父弗农同住。这一年,奥普拉生下一名女婴,但不久就夭折了。
       这段经历让奥普拉痛苦不已,她心里觉得特别羞耻,曾试图自杀。那时,没有人对她抱有希望,包括她自己。就在这时,她的生父对她说:“有些人让事情发生,有些人看着事情发生,有些人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极度空虚的奥普拉开始挣扎奋起,她想知道自己的生命中究竟有些什么样的事情会发生。她要顽强地去做“让事情发生的人”。奥普拉彻底改头换面,1972年,她考上了田纳西州立大学,褪去格子裙,一身制服让她获得了重生。她参加了学校的戏剧俱乐部并常常在朗诵比赛中获奖。一次在费城举行的有1万名会员参加的校园俱乐部演讲比赛中,奥普拉凭借一篇短小震撼的演讲拔得头筹,赢得1000美元的奖学金。
       大一时,奥普拉参加了田纳西州小姐大赛,虽然她并不漂亮,但是凭着出色的口才和个性魅力,她最终获得了“阿什维尔黑人小姐”和“田纳西小姐”的桂冠。
       最初,奥普拉的目标只是找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1973年,哥伦比亚广播公司WTVF电台为她提供了一个职位,奥普拉成为主持阿什维尔晚新闻的第一位黑人妇女,当时她才19岁。这份工作的年薪是1万美元。1976年,奥普拉大学毕业,她成为WTZ电视台巴尔的摩驻地的记者和主持人。22岁的她,年薪涨到了2.2万美元。奥普拉兴奋异常,她和朋友在巴尔的摩电视台的浴室里高兴得乱蹦。
       成名后的奥普拉仍对贫困刻骨铭心,也对慈善有了不一般的热心。2007年1月,她在南非约翰内斯堡郊区耗资4000万美元兴建的“奥普拉女子领袖学校”,正式启用。《新闻周刊》形容,学校环境如同度假酒店般优美,设备先进,而且免学费。有3500多名年龄11岁至13岁的少女前来报名。现在,她在南非已经建了十几所学校。
       抛开羁绊做自己
       奥普拉刚开始做电视主持人时,她的报道风格与外表让制片人很是不满。许多人批评她“头发蓬松、双眼太分、鼻子太扁、下巴太大,报道情绪化”。
       为了改变仪容,电视台把她派到纽约进行“全面处理”。经过商讨,他们决定改变她的发型,对头发进行特殊处理和电烫,结果却使她的大部分头发脱落,她既失去了头发,又失掉了工作。奥普拉被从晚间6点新闻主持人的岗位上换了下来。
       那段时间,奥普拉陷入了苦闷。她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幸运的是,这时,另一家电视台经理喜欢她的风格,让她与一位男性主持人理查德·谢尔共同主持早间节目《大家谈》。果然,这个节目大受欢迎。
       直到1984年,奥普拉经历了自己人生的又一个转折点,她开始主持芝加哥电视台的名人访谈节目。台里对奥普拉的唯一要求是:做回你自己。于是她大胆在节目里表现真我,情到深处,说流泪就流泪,以“诚恳,告解”式的率真风格迅速得到观众欢心,成为收视王牌。
       这时,奥普拉才意识到,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学会跟自己妥协,承认自己的缺点,然后找到自己长处,发挥自己的长处,才能够逐渐成功。
       与当时其他主持人担任的“仲裁者”角色不同,奥普拉不仅仅从嘉宾那里“挖”新闻趣事,而且会融入他们的故事当中,许多嘉宾到了奥普拉的节目里都像对一个知心好友倾吐心事一样。而同样的,奥普拉也从来不讳言自己的“劣迹”——不管是体重,还是吸毒史,可是每一次坦白都会让观众对她的喜爱更多一分。许多女性朋友每天都要看奥普拉的脱口秀。1986年,这个节目成为电视史上收视率最高的脱口秀节目。这一年,奥普拉不仅获奥斯卡奖提名,还成为第一个拥有亿万资产的黑人女性。
       此后,她主持的脱口秀节目在110多个国家播出,奥普拉成为无可争议的“脱口秀女皇”。
       心灵释放后的精彩人生
       1988年奥普拉组建哈普制片公司,并以2000万美元买下芝加哥10万平方英尺的演播室,由此成为经商者和董事长,她是世界上第三个拥有和制作自己节目的女性,也是第一个拥有自己娱乐制片公司的美国黑人女性。
       尽管如此成功,但奥普拉心里是有隐痛的。
       1990年,在奥普拉事业一帆风顺的时候,她的一名亲戚对媒体揭露她年少时的秘密。那一刻,奥普拉觉得自己的事业彻底完了。她担心人们知道她少女怀孕的事情后会毁掉自己的事业,她写道:“我想像着,大街上的每个人都会用手指指着我,说‘14岁就怀孕,真是个坏孩子!’但事实上,没有人说这样的话,陌生人没有,我认识的人也没有,我震惊了,没有人特殊对我!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等待的这些反应从没发生过。我终于意识到,不再保密反倒是一种解放……”
       此后,心中没有阴影了,奥普泣的节目做得更自然、更有亲和力。
       脱口秀节目在美国遍地开花,激烈的竞争让很多主持人不得不无所不用其极。最常见的“出位”方法便是在节目中引入各种庸俗元素。但奥普拉却在节目中永远穿着优雅的礼服,即使是在讨论非常过激的话题,奥普拉总会以专业的态度对待,丝毫没有玩世不恭的狎昵。
       “奥普拉脱口秀”让许多人紧张的内心放松下来。有人曾说:如果说格林斯潘(美联储主席)一开口,整条华尔街都屏息凝神;那么,奥普拉一开口,全美就都松了口气。
       到了1998年,她被《时代》杂志列为20世纪最具影响的100位人物。同年,她当选美国最受爱戴的妇女,位列第二名,仅次于第一夫人希拉里·克林顿。
       那件被撕破的格子裙,影响了奥普拉对男人的选择,她认为,年轻时的自己就像任由男人支配的“擦鞋布”。她发誓,无论以后多么孤独,也绝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支配。后来,她遇到了自己的真爱,作家斯特德曼·格雷厄姆。近二十年来,格雷厄姆一直陪在她身边,给予她精神上的支持。
       现在,15亿美元的财富没把这个苦孩子出身的女子变成守财奴或者享乐派。“有了钱我很高兴,但是钱并不能改变我是谁,我的脚还是踩在地球上。”现在的她依然像以前那么勤奋,每天工作13至15个小时。
       “我变换了新发型,衣橱里装满了漂亮的新衣服。”
       其实,奥普拉的衣橱里最耀眼的并不是价值连城的衣物,即使她是亿万富翁。衣服之于她,之于每个人,不过是成长的见证,但愿每个人在褪去一件件衣服的同时,获得的是内心的超越。
       (摘自《莫愁》2008.8)